“不是你父王下的命令?”宗闕看著他身上輕薄的睡衣,從床上拉過了薄毯裹在他的身上。
“他被騎士長挾製了,才會跟他達成合作。”阿普裡爾攬著他的肩膀,既擔憂又失望,“他也答應了如果騎士長戰勝了魔王,將會把我嫁給他。”
讓人吃醋這種事程度還是要輕一些,否則容易玩脫。
“他喜歡你。”宗闕走向了窗邊。
“可我的心裡只有你。”阿普裡爾癡情的看著他道,“我一點兒都不稀罕他的追求。”
“追求?”宗闕接住了他的話頭問道。
“他每天都來,甚至送來了花。”阿普裡爾看向了桌子上的花束道,“可我一點兒都不喜歡……”
“可是你接受了。”宗闕低頭看著他道。
他的眸底蘊著冷光,阿普裡爾身體輕輕顫抖,難過的別開了視線道:“你欺騙了我,我想要忘記你,可是我做不到……”
“我明白。”宗闕微抿著唇,站在窗邊看著下面巡邏的衛兵。
換班是有空檔的,奧斯托的兵力不足以將整座城池圍起來,甚至搜捕周邊。
阿普裡爾看著他,覺得自己不明白,這個人好像真的不介懷他對別人有過心思,甚至有人追求他。
是他表現的太死心塌地了嗎?可即使這樣,正常的人類也是會吃醋的才對。
“抱緊。”宗闕等到了空檔,隔著毯子抱緊了他的腰,被藤蔓牽扯著下落。
夜風微微呼嘯,帶動了發絲,阿普裡爾抱著他的脖頸,抑製住自己的驚叫,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遠方,從這個角度去看奧斯托的夜景,十足美妙。
宗闕落地,將人抱起來離開了原地,阿普裡爾待在他的懷裡,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他的臉上,安娜貝爾公主會對他癡情,他也同樣想要他的靈魂。
宗闕躲過了衛兵,察覺了懷中直勾勾的視線,垂眸看著他道:“怎麽了?”
“沒什麽。”阿普裡爾埋在了他的懷裡,感受著他的血液流動,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夜風微涼,月色下的兩道身影匆匆離開,而殘留在窗棱上的藤蔓蜿蜒,纏繞住了桌子上的花束,將其從窗邊扔進了花圃之中。
“誰?”巡邏的衛兵尋覓著蹤影過去,在看到那捧花時紛紛皺起了眉頭。
阿普裡爾唇角微勾,抬頭看著前路道:“這裡好像不是出城的路?”
“先救你的父王。”宗闕說道。
即使他不主動提及,也出不了這座城池,因為整個幻境都在懷裡人的掌控之中,而被發現是必然的結局。
“他之前那樣惡意的對你,您也願意救他嗎?”阿普裡爾輕聲詢問道。
“他是你父親。”宗闕躲藏在了陰影處,確定著跟門口衛兵的距離,藤蔓蜿蜒,直接將那兩個人束縛住拖離了原地,朝著國王所在的方位疾行了過去。
“謝謝你。”阿普裡爾說道。
宗闕抱著他一路前行,藤蔓緊緊束縛著攔路的人,在一個個掙扎的身體中打開了國王的房門,他看著那背對著坐在座椅上的人輕輕斂了眸。
“父王。”阿普裡爾被放下時喚道。
“安娜貝爾?”座椅後的人發出了疑惑的聲音,“你怎麽來了?”
“我來接你。”阿普裡爾欲上前,卻被宗闕拉住了手臂,他抬頭問道,“怎麽了?”
“那不是你父親。”宗闕的話語出口,本來只有月光的室內驀然亮了起來。
燭火環繞房間,圍在四周的士兵握著的刀讓這份光芒更加的刺眼明亮。
“這是怎麽回事?”阿普裡爾環顧著周圍驚訝問道。
“看來還是騙不過你。”座椅上的人起身,挺拔的身形完全沒有老國王的佝僂和肥胖,他看著站在對面的兩個人,目光落在了宗闕的身上道,“你果然會來這裡。”
“騎士長大人?!”阿普裡爾看著對方問道,“我父王呢?”
“想知道嗎?”華德轉到安娜貝爾身上的目光變得有些柔和,他伸出了手道,“想知道的話就來我身邊,我可以告訴你他在哪裡。”
阿普裡爾手指微微收緊,卻察覺了手臂上的力道,他看向了旁邊的男人,依偎在了他的身邊:“我不會相信你的。”
華德看著這一幕眸中閃過了厲色,他的目光落在了宗闕身上道:“這裡已經布下了禁魔的陣法,你逃不出去的,你不放開她,難道是想讓她跟你一起死嗎?”
“我會保護好他。”宗闕將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這裡的確禁魔,即使他曾經用過的力量跟這個世界互通,但使用力量憑借的還是這個世界的魔力。
阿普裡爾握住了他的手臂,看向華德說道:“騎士長大人,狄恩並不是惡魔。”
“我知道,魔王可不會對人類手下留情。”華德看著面前的男人,神色有著些微的扭曲,“但不管他是誰,都會作為魔王而死去。”
阿普裡爾釋然的神色還未來得及露出,變為了錯愕,他試圖攔在宗闕的面前道:“如果你要殺了他,就先殺了我吧。”
“狄恩,讓一個女人攔在面前,你可不配擁有她。”華德拔出了自己的劍,指向了宗闕道。
宗闕按住了身前人的肩膀,將他拎起放在了身後道:“別出來。”
“可是……”阿普裡爾覺得自己的這個體重不是很美妙,對方拎他就跟拎小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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