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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十幾日的功夫,花園之中花苞又換了一茬,原本嫩綠的葉子隨著天氣日暖更深了一些。
虞雲閱行走在其中,雖然風吹過時衣袍仍然顯得寬松,但是已不像之前那樣一步三喘,倒真的有了些閑庭信步的姿態。
哢嚓一聲,宗闕看過去時一支被折斷的花枝遞到了他的面前,青年笑道:“我挑了很久,這支最美。”
花枝之上桃花豔麗,開的嫋娜多姿,宗闕接過道:“謝謝。”
的確很漂亮。
“你竟然不怪我亂折花。”虞雲閱看著拿著花枝的男人笑道。
“放在瓶裡還能開。”宗闕打量著上面的花苞道。
“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虞雲閱又折了一支捏在手上笑道,“你知道桃花的寓意是什麽嗎?”
“美好生活的意思。”宗闕邁開了腳步道。
“倒也有這個意思,但還有另外一個。”虞雲閱轉身行走在他的身側笑道,“你不用提防我,我也不是每時每刻都想著那種事的。”
宗闕不信。
1314支持宿主,因為這小貓咪身體孱弱,但折騰個不停,宿主又不能rua,確實把宿主折騰的不輕。
“還有一個意思是桃李滿天下嘛。”虞雲閱負著手笑道,“你想到什麽了?”
愛情的俘虜。
桃花作為愛情寓意,代表著愛情的俘虜。
宗闕這樣的想法出來時,看到了青年挑動的眉梢,那張含笑的唇道:“這可不是我說的。”
他手上的花枝輕掃上了宗闕的鼻尖,其上殘留的水珠沾染,宗闕抬手去摸時,旁邊的青年已經擁進懷裡,掛上了他的肩膀輕聲道:“我現在是你的俘虜了。”
青年的眉目比桃花更豔麗,因為最近身體轉好,原本淺的偏肉色的唇染上了血氣,也讓這張臉愈發動人。
宗闕無可否認他越來越漂亮的樣貌,但它精力越足,性情也越像貓一樣惡劣。
宗闕扣住了他的後頸,想要將人拉開時,那雙手臂卻摟的更緊,甚至蹙眉道:“我手臂疼,要脫臼了。”
“你把人體想的太脆弱了。”宗闕說道。
雖然他的身體很弱,但這點兒力道想要脫臼很難。
“可是你明明想的不是嗎?”虞雲閱感受到拉開的力道減弱,輕蹭著他的唇道,“你明明想碰我的。”
“想跟做是兩回事。”宗闕說道。
克制是美德。
“我向來很缺德。”虞雲閱笑道。
這個人越克制,他就越想看他失去控制後的樣子,可惜就那一次,在那之後這個人就不準他碰他的喉結了,否則就給他熬豬心湯。
小心眼的男人。
但他就喜歡挑戰高難度,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今晚要行一次針。”宗闕看著掛在身上的人道。
針灸扎的好的話,只有一點點刺痛,其余的會因為病情而有酸脹麻的感覺,但扎的不好的話,會很疼。
虞雲閱唇角微抿,松開了手臂笑道:“我開玩笑的,我是一個身具美德的人。”
這個人才是那個魔,他不怕單純的痛,他怕那種又癢又痛,讓人難受又怎麽都抓不到。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宗闕看著他的笑顏,握住了他的手。
他也沒指望對方能一直聽話,只要眼前能乖一點兒就行。
虞雲閱垂眸扣住了他的手,在微風輕輕拂過時勾下了纏繞到唇邊的發絲笑道:“你接過我的花,牽了我的手,就是我的俘虜了。”
宗闕再一次感慨他的張口就來:“嗯。”
花枝輕動,有不少花瓣脫離樹梢,飛舞落下,宗闕看著花叢中穿梭的暗影,目光追隨:“有人。”
“確實。”虞雲閱看向灌木叢後眸光微冷。
“啊!”一聲驚呼聲傳出,聲音聽起來很年輕,“別殺我,我就是來挖點兒野菜。”
宗闕看了過去,虞雲閱眉心微動道:“讓他起來。”
那道暗影消失,灌木叢後的人站了起來,摸著脖子,明顯有些驚魂未定。
他看起來很年輕,黑發濃密,穿著簡單的白T,褲腳挽起,手上沾著土,挖掘的野菜上也帶著濕潤的泥土,看起來青春又陽光。
青年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沒發現人,心緒定下看向了聲音發出的地方,眼睛落在了兩人的身上,來回打量時落在了他們握著的手上,目光瞪大了:“你們好,我真的只是在這裡挖野菜。”
宗闕打量著他的穿著樣貌,原世界線中何初的廚藝很不錯,即使是最簡單的食物也能夠烹調出最美味的口感出來,因為自小受過苦,所以舍不得浪費食物。
虞雲閱的目光落在了青年的身上,唇角的笑意勾起,松開了宗闕的手走了過去笑道:“你挖的這不是草嗎?”
何初看著靠近的人,對方長的很出色,出色到任何汙穢的東西靠近時好像都會覺得是褻瀆,然而等到對方站定,何初看著那張溫柔的笑臉,發現自己竟然需要仰頭:“啊?”
“怎麽看起來呆呆的?”虞雲閱笑道,“你挖的這不是草嗎?”
“不是,這是薺菜。”何初提起手中的菜道,“我看好多都快老了,又沒人挖,就過來挖一下,不是故意藏身在這裡的。”
“薺菜,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好吃嗎?”虞雲閱笑著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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