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也好,只要樂徽在,宗闕就跑不了,只要宗闕在,樂徽還想退役?就算是狀態下滑必須換人,也給他老老實實待在戰隊做教練,這麽一想,兩全其美。
展睿離開,樂徽看著他的背影消失,轉身看向窗外吹著風,在將最後一點兒糖塊咬進嘴裡時從原地離開了。
……
夜色漸深,門被從外面敲響,宗闕起身開門,被從外面踏進來的人抱了個滿懷:“舉起手來,打劫!”
“劫財還是劫色?”宗闕伸手關上了門,舉起了雙手。
樂徽的心弦撥動,看著極其配合的小男朋友,湊上了親了一下他的唇角道:“當然是劫色了。”
他的吻帶著糖果的甘甜氣息,宗闕垂眸道:“吃糖了?”
“嗯,一想到要跟你接吻,提前吃了個……”樂徽的話沒來得及說完,就已經被抱住深吻住了。
沒談戀愛的時候覺得小情侶真是膩歪,整天待在一起不覺得真的不會煩嗎?親嘴有什麽好親的,不怕親破皮嗎?
但真的談了戀愛,一想到這個人心口好像都泛著甜味,在人群之中會一眼看到他,一見到他就覺得開心,好像所有的煩惱都能夠拋諸腦後。
“說好我劫色,你這個被劫的怎麽比我還急色?嗯?”樂徽在跟他分開時調侃道,“咱倆到底誰劫誰?”
“黑吃黑。”宗闕摩挲著他的臉頰,給出了這個回答。
樂徽怔了一下,抱著他的腰笑了出來:“小朋友真聰明,還懂得舉一反三了,甜嗎?”
“嗯。”宗闕應道。
“作為被你劫色又沒辦法反抗的對象,陪你玩猜猜嘴裡有幾顆糖的遊戲好不好?”樂徽抬手揉捏著他的耳垂道。
宗闕眸光微斂:“晚上不要吃太多糖。”
“那得看你的本事了。”樂徽看著青年被揉紅的耳垂笑道。
遊戲玩了又玩,糖果很甜,就是刷牙的時間被勒令加長了。
樂徽刷的滿嘴泡沫,致力於不給口中留下一丁點兒糖果的氣息。
“你的事情談妥了嗎?”宗闕在他從洗手間出來時問道。
“談妥了。”樂徽坐在他的旁邊道,“龐哥早就有心理準備,退役以後好像打算去開個飯館,還是在A市,電競這裡不打算碰了,但還是會玩遊戲。”
“他做菜很不錯。”宗闕說道。
那一手廚藝很是精妙,不怪馮昊時時惦記。
“你說我以後退役了去做點兒什麽比較好。”樂徽沉吟道,“我好像也沒有特別擅長的,要不到時候進場打螺絲吧。”
“你打算什麽時候退役?”宗闕問道。
樂徽看向了他,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笑道:“怎麽?怕我跑了?”
“不會。”宗闕說道。
樂徽嘶了一聲道:“你不會等我退役,你就不玩了吧?”
“不會,我給自己定的時間是三年。”宗闕說道。
他因為這個人來到這裡,但既然是一個團隊,就不會輕言離別,老成員離開前都會盡量讓新生力量接上,才能讓戰隊長久不衰,這是樂徽的心血,他不會甩手就走。
“三年……那我就再努力堅持三年。”樂徽笑道,“好嗎?”
“嗯。”宗闕看著他,將他抱進了懷裡。
“小朋友感動了,隊長抱抱,不哭不哭。”樂徽摟著他的肩膀,拍著他腦後的發笑道。
小朋友跟他撒嬌呢。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那輕輕抱的手臂驀然收緊了些,樂徽呼吸一滯,拍著他的肩膀道:“勒死我老伴就沒了啊。”
擁著的手臂緩緩放松,樂徽的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放松了力道。
他們不過剛開始,卻已經開始期盼一生了,要不是不能生,連曾孫子的名字都能想好。
……
調整的時間轉瞬即逝,新的小組賽開啟,PL飛至了H市。
一應流程都是習以為常,對戰的戰隊分別是TC,MGC和PQ。
不同的場館,PL的粉絲仍然很多,在後台就能夠聽到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只是在過道裡PL和MGC迎面,本就是打個招呼的事,卻被對方攔住了去路。
天色漸熱,男性大多不耐熱,MGC的人很多都沒有穿外套,僅著的短袖露出了手臂上的大片紋身刺青,讓這樣的對峙看起來不像是馬上要去比賽,而是要乾上一架。
氣氛一時有些凝滯,展睿扶了下眼鏡打招呼道:“王隊有什麽事嗎?”
王衛年的目光從展睿身上滑到了宗闕的身上道:“沒什麽事,找你們的小朋友說說話。”
他的目光帶著鋒芒,樂徽直接側身,擋在了宗闕面前笑道:“小孩子膽子小,王隊有什麽事跟我說就行了。”
王衛年沒說話,只是直直看著他,馮昊幾人呼吸都凝滯住了,他們也算是混過社會,但這種一看就很有黑道大佬氣場的還是讓人犯怵。
“沒必要護的這麽緊,我又不會對你家小朋友做什麽。”王衛年看著他說道,“而且我真要動手,樂隊你真不是對手。”
“那就試試。”樂徽斂了笑容道。
氣氛從凝滯變成了劍拔弩張,馮昊拎著自己的背包帶覺得有點兒虛:“那什麽,打架會被取消參賽資格的。”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看向了他,馮昊那一瞬間是真的腿軟,不能怪他慫,他就是一個茁壯成長的良民,雖然不能任由兄弟被欺負,但是能不乾架還是不乾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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