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好不容易將人擄回來關起來,每天都可以膩在一起,想快樂就能快樂,放走了總覺得很可惜。
宗闕思忖道:“如果我不回去,所有財產都會被收歸王室。”
“嗯?”約爾從他的懷裡出來,皺著眉頭道,“他們這麽無恥的嗎?!”
那是他賣自己多少次才能積累起來的財富?王室竟然直接霸佔!
“我失蹤了,又沒有繼承人,屬於王室的伯爵,財產當然收歸國有。”宗闕說道。
“可是我不能跟你再回到那裡去了。”約爾肩膀輕輕卸力,眸中泛起了惆悵。
他以前是家道中落的小貴族,當然可以一直待在米拉,現在卻是血族,愛伯蘭可以重返人群,他卻不能再回去了。
一時衝動,有些事情卻是不可逆轉的。
“管家未必會將你的身份暴露。”宗闕說道。
“那萬一暴露了呢?”約爾問道。
“如果暴露,我就將財產轉移,我們去別的地方定居。”宗闕思索道。
約爾看著他,眸中水光輕泛,這個人類不管做什麽決定,未來似乎都有他:“那要是別的地方也發現我是血族怎麽辦?”
“我回來這裡陪你。”宗闕說道。
他的目光中沒有遲疑,約爾笑道:“既然你做了決定,那我就去米拉探一探,如果沒有暴露,我就跟你回去。”
“嗯,去的時候小心。”宗闕叮囑道。
約爾眸光輕轉,抵上了他的鼻尖笑道:“哎,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我啊?”
宗闕不明白他的話題是怎麽從一個又跳到另外一個的,輕輕扶住他的頸側道:“我會擔心。”
高級獵人對血族是有威脅的,所以才能形成製衡,其它的血族他不管,他隻管他這一個。
“主人,你真的不想懲罰你的小奴隸嗎?”約爾的喉結輕動,撩撥般吻上了他的唇。
“你的年齡應該比我大。”宗闕看著面前分分鍾給自己定下人設,進入演戲狀態的血族道。
約爾後退,坐在了床上瞪他:“你竟然嫌我老,我,我看著比你年輕!我告訴你,你惹了我,現在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他鼓著臉頰,實在是有些氣不過,握住宗闕的手指就是一口。
“沒有後悔,只是陳述事實。”宗闕看著拿他的指節磨牙的少年道,“你牙癢?”
“沒錯,我牙癢!”約爾松開口道,牙癢需要喝血。
“血族的牙齒難道跟兔子一樣,需要時不時磨牙?”宗闕打量著他的虎牙道。
“這種時候你還要研究我。”約爾對上他打量的目光,眼睛眨了一眨,其中泛起了濕潤的水光。
“不需要磨牙,那是餓了?”宗闕問道。
約爾遲疑了一下,輕輕舔了舔唇道:“嗯。”
他喜歡這個人的血液,嘗過一口,就很難不惦記其中的滋味。
“你自己來。”宗闕將他抱了過來,扣住他的腦袋放在了頸側。
約爾貼在他的脖頸處,長出的尖牙輕輕蹭了蹭那裡,即使知道了他是血族,知道他很貪圖他的血液,這個人對他卻沒有一絲一毫人類對血族的懼怕和厭惡。
脖頸交給血族的牙齒,其實就像是把性命一並交到了他的手上,喝多喝少都由他來定。
“誰說要咬這裡了。”約爾從那裡退開,握住他的手指送到了唇邊,尖牙刺破了指腹,鮮血從那裡蔓延了出來。
宗闕沒感到疼,只是看著面前的小血族將那道傷口含入,將上面的血液悉數卷走,又依依不舍的將急速愈合的手指拉開道:“我還指望喝上很久呢。”
宗闕的手指輕輕摩挲過他的唇,少年漂亮的唇雖然不具有人類的血液流動,卻溫暖而柔軟。
湛藍水潤的眸看著熾熱明媚如天使,但血族是屬於黑夜的,那雙眸映出血月的光芒,那漂亮的唇沾染上血液的色澤,大約就是原世界線中想要飼養他的人類的目的之一。
他生於黑夜,卻並不陰暗,宗闕扣住他的頭放在了自己的頸側,他也是人類之一,他的心底或許也隱藏一些卑劣而不能示於人前的想法,飼養一隻血族,看他追逐自己的血液,似乎也不是一件反感的事情。
【1314,使用無限血牛藥劑。】宗闕說道。
【好的,馬上為您使用。】1314立刻執行命令。
它就知道,沒有宿主能夠抵抗得了投喂老婆的興趣。
“幹什麽?說好要節製的。”約爾趴在他的肩頭問道。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抵抗住血液的誘惑。
“沒關系,你以後可以想喝多少喝多少。”宗闕說道。
“我要是這麽做,你現在就會被我吸乾。”約爾用鼻尖輕蹭著那裡,呼吸著那濃鬱的血氣解饞。
“不會,我是醫生。”宗闕說道。
“那你也不能讓你的血液快速再生啊?”約爾問道。
“可以。”宗闕說道。
約爾驀然看向了他,瞪大了眼睛:“真的可以?”
“真的可以。”宗闕看著他道,“我不會用自己的命開玩笑。”
“那你之前還讓我節製。”約爾不信。
人類再生血液的速度並不快,而想要保持血液的品質,絕不能一下子取用很多,這是連血族都知道的常識。
“現在補償你。”宗闕問道,“喝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