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嶽翻身坐了起來,清了清嗓子,發出了幾聲聲音,然後挫敗的躺回了床上,他模仿不出來,頂多能模仿語調,但還是帶了點兒造作的感覺。
他歎了口氣打開台燈,取過了手機,點進去看著連麥的時長,覺得好像已經在期待下一次了。
宗大佬。
宗,會是他的姓嗎?
元嶽的手指點進了朋友圈,一片空白,甚至沒有設置可見的時長,個簽也是空白,進行不了任何深入的了解。
他深入了解大佬幹什麽?!
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裡悄咪咪的窺探大佬的隱私,不像話!
元嶽自我譴責了一下,看著跳躍到十一點的時間,將手機放回去關上台燈閉上了眼睛。
雖然情緒還有些波動,但玩了幾乎一天的遊戲,思維放空,青年很快進入了睡眠。
……
朝陽初升,宗闕一如既往的跑步回家,吃過早餐後出了家門。
“闕總,海江那邊的招標宴會早上11點開始,去E國的機票定在了下周一晚八點,到時候我來接您。”助理匯報著行程。
“嗯。”宗闕應道。
車子轉出別墅區,朝陽透進光芒的床上,青年緩緩睜開了眼睛,在床上翻滾了兩下,拿過了手機。
七點五十。
這是假期以來他醒的最早的一次了。
元嶽放下了手機,躺在床上又眯了兩分鍾,翻身下床拉開了窗簾,陽光正好,還沒有帶上中午的毒辣,讓人很是舒適。
對著窗外深深吐息了幾口,元嶽走到床邊看著一片空白的消息,轉身進了洗手間,洗漱後打開了房門。
“呦,今天起的挺早。”元母在早餐桌上看到人時說道。
“昨晚睡的早。”元嶽說道。
“快開學了,也該調整作息了。”元父說道。
“飯在鍋裡,自己舀。”元母說道。
“媽你還給我做了早飯?”元嶽將手機放在了座位上,轉身進去廚房。
“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起來,不過確實快開學了,也該調整一下作息了。”元母看著落座的兒子道,“今天有什麽安排?”
“打算出去轉轉,老是待在家裡都快發霉了。”元嶽說道。
“轉轉好,要不要跟我一塊兒去釣魚?”元父問道。
“爸……”元嶽輕歎了一口氣道,“姑姑說讓我轉告你,不要再往她家送魚了,她想吃點兒別的。”
魚肉是好吃,但也扛不住天天吃。
自從他爸沉迷上釣魚以後,不僅自家,鄰居家親戚家都成了送魚的地方,一個月能送上十幾次。
“我也想吃點兒別的。”元母悠悠道,“要不你擺攤賣掉得了。”
“魚怎麽處理那是後續的事,跟不跟我去釣魚?”元父問道。
桌上的手機輕震,元嶽拿起時莫名的抱了些期待,可發消息過來的如他預料的一樣不是大佬,而是他的狐朋狗友張磊。
張磊:好久不見,兄弟最近在哪兒高就呢?不出來聯絡聯絡感情?
元嶽打字:發傳單不去。
張磊:艸,快出來看望兄弟我,否則絕交。
元嶽思索了一下,看向了他爸道:“我朋友找我有事,就不去了。”
“得,我次次找你釣魚你都有事,我自己去,都給我吃魚。”元父吃完了早飯,將碗碟端進廚房隨手洗過,拿上地下室的鑰匙道,“老婆我出門了。”
“記得塗防曬。”元母提醒道。
“知道了。”元父出了門。
“真有朋友找你?”元母也吃完了,起身進了廚房洗著碗問道。
“真有,就張磊,他最近在發傳單,我去慰問一下他。”元嶽說道。
“他不是在跑外賣嗎?怎麽發起傳單來了?”元母問道。
“他說外賣太累了,那天因為顧客電梯壞了,爬了二十二層樓腿軟了,差點兒放棄了買機車的計劃,還是發傳單好,可以找個陰涼地。”元嶽說道。
“一個機車那麽貴?”元母不太了解那個。
“他看中的那款比較貴。”元嶽吃完了自己的,端起碗碟進了廚房,“他爸給他讚助一半,另外一半得他自己賺。”
“倒是挺有毅力,你放下吧我來洗,趕緊收拾收拾出門去,別讓朋友等急了。”元母說道。
“謝謝媽。”元嶽回了房間換衣服,迎著陽光出了門。
元嶽:你在哪兒?
張磊:就在你家附近的什麽金融大樓這裡。
元嶽:發個定位。
張磊發了定位:你連你家附近都認不全?
元嶽:我是怕你曬成黑炭不認識了。
張磊:滾犢子,老子白的很!
元嶽沒有直接去指定地點,而是先去門口超市買了冰水和雪糕,這才趕往了指定的地點。
八點多的陽光帶了點兒曬,路上的車也很多,人來人往,但是出了房門心情果然要敞亮很多。
路過的人有不少回頭,但大多也只是悄悄多看兩眼,直到青年的身影消失。
陽光很盛,大樓旁邊卻落下了陰影,從這裡躲避陽光的行人很多,一隻高大的布熊手裡捧著傳單,路過一個發一個:“來看看,這是我們新開的西餐廳,美味絕頂,美女,拿一張吧。”
然而即便他賣力吆喝,該不要的還是不要,拒絕的十分冷漠,但就在某一個瞬間,他發現了過往行人目光的停留,順著目光看過去時,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順著斑馬線過來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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