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華德的電話最先打進來:
“怎麽回事?我聽說你造了個大鐵桶把季主任關進去了不給出來?人家隊員都告狀告到我這了!趕緊放出來!別犯渾!”
“沒有關,他發情期,我在陪著。”
說完還認真考慮了一下:“真要關了我不會給別人告狀的機會。”
霍華德:“……”
“你聽起來好像很開心?怎麽樣這幾天是不是特別美妙?但你可不要只顧得自己爽不顧忌季主任的身體。我告訴你發情期如果不和諧分手幾率非常大!”
老獅王試圖以過來人身份給孫子些建議,但賀灼只聽到一句“這幾天是不是很美妙?”當時眉頭一豎臉色一沉:“你在打聽我和我愛人的性生活?你要不要臉?”
霍華德:“……不是,你有病吧?”
“有病沒病我也不會告訴你他有多好。”
“滾滾滾!得意忘形的臭小子!不過你那邊為什麽一直有拖拉機的聲音?你不會是在大野地就把季主任給委屈了吧!”
賀灼一愣,看著懷裡累到變回原形的小貓,翹著四隻爪仰面呼呼大睡,小肚子一鼓一鼓地上下起伏,甜美又鼾聲如雷。
“你少管,幫我給他批一周假。我帶他去度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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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情期剛結束,蜜月期又開始了。
隊員們總感覺好久沒見到季庭嶼了,孟凡為代表期期艾艾地和他控訴。
“老大!你和賀總怎麽都不在基地!不就是個發情期嗎至於搞四天嗎!鐵錠也得磨出火星子了吧!”
“沒搞了,不過我們決定給自己放幾天假。”
孟凡:“你快撤回這句話!”
“撤回不了了,好好看家啊。”
季庭嶼掛斷通訊,心情頗好地甩了甩手裡開往拉斯維加斯的遊輪船票,一腳油門踩到底,紅色牧馬人在皸裂的柏油馬路上疾馳而過。
半小時後,到達尼威爾和乾貢交界地的一個小型補給站。
老舊的補給站被漆成紅黃相間的顏色,賀灼正岔腿坐在站前長椅上,身旁放著一大包東西,手裡捏著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煙。
季庭嶼隔著擋風玻璃和他視線相撞,卻沒有減速,反而迅猛地開過去,在距離他僅剩半米時“哢吱”一記漂亮的甩尾,積雪登時被揚起老高。
貓咪送了狼王一場灰頭土臉的見面禮,作為昨晚被欺負到大哭的反擊。
“哪來的小狼失魂落魄地坐在這兒啊,你的主人呢?”
小狼拍拍塵土信步走到主人身邊,俯身,低頭,將手中的香煙喂到他唇間。
“我的主人昨天犯了丟棄寵物罪,將在今晚受到寵物的懲罰,可能嚇跑了吧。”
“哈。”季庭嶼張口就咬住那截潮軟的煙蒂,抬起凌厲的眼睛狠狠剜他一眼。
嚇跑個屁,老子這叫自投羅網,懂不懂啊你?
他囂張地吐出煙圈,撥下臉上的大方墨鏡,打開後備廂,抬手“嗶——嗶——”按了兩聲喇叭。
賀灼就看到緩緩抬起的後備箱裡露出滿滿一車的冰川玫瑰,季庭嶼被玫瑰簇擁向前,朝他揚起一個明媚至極的笑臉。
“走啦!帶你去私奔!”
第52章 給你個香啵
私奔的路上,連拂過臉頰的風都繾綣。
今天是尼威爾難得的豔陽天,斑駁的陽光漏過公路兩側的雪衫,在貓咪臉上畫下明暗的分割線。
賀灼索性拆掉牧馬人的棚頂,讓他站起來迎著風盡情呐喊。
他將長發散開隨意披在肩上,上身挺括的皮衣鼓起風的形狀,再往下,紅痕遍布的勁瘦腰杆被束縛進賀灼的皮帶裡。
每一個扣得嚴絲合縫的金屬扣,都彰顯著alpha極致的佔有欲。
他們一路上幹了很多事。
和相形漸遠的貓貓城堡合影,幫牧民追趕離散的羊群,在猴子墓前放一大把冰川玫瑰,又在接吻的間隙分吃了一顆自己的喜糖。
當時賀灼剛把牧馬人開出公路,季庭嶼突然叫住他:“十點鍾方向,停下車。”
“收到。”
賀灼立刻將車停下,問他有任務嗎?
下一秒就被一個火熱的身影從上罩住,貓咪啟開他的唇,說:“任務是接吻五分鍾。”
心意相通又靈肉結合的滋味尤其美妙。
他們眼神相撞,就能引發一場不為人知的火焰。
季庭嶼咬破嘴裡的巧克力,將甜滋滋的流心渡進他口中。
賀灼伸長手臂將小貓按進懷裡,掰開他的下巴將這個吻加深到酣暢淋漓。
那一刻,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離他們遠去,只剩下狹窄的牧馬人裡兩道愈發趨同的心悸。
一吻結束,賀灼如往常輕輕舔過他的唇珠。
季庭嶼乖乖等著,心尖泛起一串細密漣漪。
“我把糖都咽下去了。”
他張開嘴巴給賀灼看。
後者獎勵般又給他一個吻。
“喜歡我的東西?”
“嗯哼。”貓咪滿臉都是宣揚主權時的驕傲:“我的,只有我知道是什麽味道。”
AO的信息素蘊含在各種體液中,當賀灼不再刻意壓製,季庭嶼就能隨時隨地嘗到他的味道。
這是獨屬於他們之間的秘密情話,是一種外人無法介入但彼此對視一眼就心照不宣的氣味密碼,更是賀灼為他嚴守十多年的專屬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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