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嶼聽得尾巴都翹起來了,還不好意思給他看見,翻身壓在屁股底下。
“這可難了,據我所知這樣的小貓整個尼威爾只有一個人那裡有。”
“誰?”賀灼問。
“你唄。”
佯怒地踹他一下,被抓住腳上來就咬了一口,又被按住整個身子,親吻毛茸茸的臉頰和耳朵。
曖昧的氛圍在車廂內擴散。
賀灼的呼吸掠過貓咪的唇縫,沒入他的虎牙,最後消失不見。
“我沒拿你的魚喂那隻貓,那是留給你晚飯吃的,好好在包裡放著,我出去一趟再回來就被那幫小兔崽子拿去喂貓了。”
“我也沒摸它,是看它吃魚就想起你埋頭喝湯的樣子,可愛得我想把你一口吞了。”
他一點誤會都不留,以免季庭嶼心裡有疙瘩。
“知道了。”
小貓趴在他掌心,懶洋洋地甩了甩尾巴。
“是不是快發情期了,一身懶骨頭。”
“嗯,就這兩天,不想變回人形了,你把我放口袋裡帶回去得了。”
賀灼笑了笑。
“還是變吧,買了禮物給你。”
他每次出去都會給季庭嶼帶回驚喜,沒吃過的糖、沒見過的花、改良的袖珍手槍、鏡頭上有兩隻貓耳的望遠鏡……不拘什麽,重要的是心意。
這次是一副黑皮手套,分指的,裡面續了一層厚實的羽絨棉,做工特別精巧,美中不足的就是戴起來會顯得臃腫些。
賀灼前兩天發現他站著發呆或者抽煙時總喜歡把手抄進口袋裡,問過羅莎琳才知道他有先天不足的毛病,常年手腳冰涼,還臭美不愛戴手套,就連夜找人訂製了這副。
“暖和嗎?”賀灼給他試戴了一下。
季庭嶼扭頭說不要。
“怎麽了,這不挺好嗎?”
“醜。”
“嘖,給你凍成熊爪就好看了?”
“真凍了我就把你的皮扒下來做一副狼皮手套。”
“行。”賀灼拖著長音點頭:“那你記得扒肚子上的皮,那裡最暖和。”
他聲音微涼,帶著輕輕含笑的寵溺語調,好像要和車外的風聲融為一體。
讓季庭嶼覺得,不管自己和他要什麽他都會拱手送上。
伸出指尖輕輕勾住他的手。
賀灼視線向下一掃,心領神會。
勾食指——“我想吻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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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晾了那隻山貓二十分鍾,孟凡就把它解開了,裝備收完了他們要回基地了,怕把它留這裡真被熊給叼走。
“哎老大他們呢?”
這麽一會兒牧馬人就不見了。
“好像去山後了,”羅莎琳說:“你去找找吧,記得拿手電筒,天黑了那邊路不好走,都是坑。”
“好我知道了!”
孟凡答應著往山後走,邊走邊叫老大,手裡明晃晃的光柱四處亂晃,忽然聽到角落裡傳來一聲細弱又壓抑的哭腔,他當場心裡一哆嗦。
“我天不會有鬼吧……”
畢竟這裡剛雪崩死過人。
孟凡不敢再往前走了,躲在雪坡後乍著膽子往那個角落照,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一抹熟悉的紅色車漆猛然進入光圈,他喜出望外:“老——”
“大”沒叫出來,他嘎巴閉上了嘴。
因為光柱一晃而過,照到了季庭嶼。
跪坐在後排座椅上,面向窗外,雙手緊緊扒著窗沿,滿臉都是汗,濕紅的臉皺成一團,雙眼緊閉著,一副十分痛苦、承受不住、在壓抑著什麽的表情。
孟凡狗屁不懂,以為他在哭,又不確定,隻好再用手電筒晃一下。
這一晃就看到季庭嶼像發了什麽急症似的揚起脖子要叫,可下面突然伸出來一隻大手狠狠捂住他的嘴,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他的臉都按塌。
孟凡“臥槽”一聲,手電“當啷”掉地上。
老大兩隻手都抓著窗沿,哪還有手可以捂?!
別是真鬧鬼了吧!
他一瞬間出了一身的冷汗,撿起手電就要跑去喊人。
可光柱再次晃到牧馬人車上,就見季庭嶼打擺子似的渾身一抖,突然就泄了勁直直向後倒去,身體痙攣發抖。
與此同時他原本坐的地方驀地坐起來一個人,一把將他按進懷裡。
“啊——”孟凡大叫一聲跌倒在地。
哪是什麽鬼!是賀灼!
賀灼轉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向他,凌厲的目光宛如一柄尖刀割破光柱,陰鷙的眼神緊緊釘著他的咽喉。
就像被打擾了美妙的進食體驗而發怒的野獸,仿佛下一秒就會從車裡衝出來掐斷他的脖子。
直到快要虛脫的小貓在他肩上蹭了一下,賀灼才淡淡地收回視線。
一條手臂攬住季庭嶼薄薄的腰,給他披上外套,一手伸到門邊,緩緩按上車窗。
作者有話說:
孟凡半夜想起來:不是,他有病吧?
第49章 征用你三天
“你嚇他幹什麽,兔子膽子都很小的,再給他嚇出病來。”
季庭嶼坐在車邊,手裡拿著瓶水,倒在賀灼手上讓他洗臉。
因為爽過勁了身體還有些延遲的痙攣反應,一顫一顫地哆嗦。
賀灼洗完臉轉過頭來,呼出一口涼氣,甩掉手上的水珠,將沾濕的頭髮向上一攏,露出光潔的額頭,又接過剩下的半瓶水仰頭喝完,這才能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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