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賀灼拍拍他的肩,“有時候該忍還是得忍。”
他倆都是行動派,又有默契在,把地圖鋪在車上三下五除二就敲定了部署方案。
所有人都分配完畢,獵豹才悻悻走過來,叫了聲“賀總”。
賀灼掃了他一眼,問沈聽:“認識嗎?”
“沒印象,怎麽了?”
“他說是我們軍校時期的同袍,我想半天也沒想起來,以為你會認識。”
這話一出,獵豹臉上立刻火辣辣的疼,青紅一片。
原來吹牛吹到人家頭上了。
“不認識就好辦了。”賀灼從車裡拿出一個紙袋遞過去,獵豹打開一看,正是早飯時被自己加了藥的漢堡。
“吃了。”
“賀總我……”
“吃完,我看著你吃。”賀灼一垂眼,藏在人皮下的狼性鋪天蓋地湧來。
獵豹被看得心裡一哆嗦,抓起漢堡“哐哐”往嘴裡塞。
賀灼殺雞儆猴,解決完獵豹其他幾個刺兒頭也消停了,他站在車隊前望著遠處差點把他和季庭嶼吞噬掉的雪山,微一揚手:“走。”
紅色牧馬人開在最前面,帶著長長的車隊駛進雪原。
而距他們橫向幾百米之外的公路上,一輛黑色重機摩托車正從雪山與凍土接壤的公路盡頭反方向飆出,與他們背道而馳,奔向尼威爾最大的服務區——紅燈街。
摩托車在酒吧門口停下。
車上的人一身牛仔裝扮,抬手脫下頭盔,發絲凌亂地落下來,頭頂豎著一對暖橘色貓耳。
本該在宿舍大床上養病的小貓咪已經改頭換面,帶著身後的異族小子出來找刺激。
“哥,你身體真的不要緊嗎?”同樣一身牛仔裝扮的沙漠青擔憂地問。
今早的視頻會議結束後,季庭嶼通知他帶一支速效化形劑和喬裝的材料在後門等候,說有秘密任務。
出來後沙漠青才知道秘密任務是來酒吧。
“沒事,現在出來才最能掩人耳目。”
季庭嶼抬手攏過耳邊的碎發。
他今天沒扎小揪,後頸的狼尾就那樣隨意散著,左眼下面貼著一小橫條橘色的貓咪刺青,再加上皮夾克和方巾,熱辣小野貓搖身一變就成了放蕩不羈的西部牛仔。
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神秘的性感。
要是被賀灼看見,一定忍不住把他按在摩托車上一通狂親。
兩人要進酒吧時被人攔了下來,“抱歉先生,白天的客人必須有邀請券才能進入。”
“嘖。”季庭嶼在墨鏡後抬了抬眼,抽出一根煙含在嘴裡,用打火機點燃。
酒保遺憾道:“雖然您吸煙的樣子很誘人,但這並不能算作邀請券。”
“是嗎?”季庭嶼舔了舔唇瓣。
下一秒,就見他手裡打火機突然向下一滑,變魔術一樣翻到了指尖。
之後也不知道怎麽做的,還燃燒著的打火機在他指尖如同跳舞一般花式旋轉幾周,最後“啪”地一記響指甩出,季庭嶼的火機、食指和小指上方,各自燃燒著三道熾熱的火焰。
“這能換你一張邀請券嗎?”
他含著煙,輕佻地吐出一口白霧,性感得讓人迷了眼。
“我的榮幸,寶貝。”
酒保躬身為他們引路,在他離去後忍不住嗅了嗅風中貓咪牛仔的味道。
沙漠青還奇怪:“哥你什麽時候學會玩打火機的?”
結果一扭頭就見季庭嶼趁沒人注意趕緊把手指頭塞冰塊裡:“斯哈斯哈……燒死我了,小青你剛才問什麽?”
沙漠青:“……”
兩人進去後直奔吧台,耳邊音響聲翻天。
這裡是尼威爾最亂的一條街道,最魚龍混雜的一家酒吧,客人來自天南海北,各色人種,很可能前一秒還在其樂融融地互相敬酒,下一秒就掏出槍來互相爆頭。
有膽量來這的omega本就少之又少,更何況是季庭嶼這種一看就知道難以征服的“稀貨”。
有人衝他吹了一個挑逗的口哨,曖昧的氛圍瞬間拉滿,結果季庭嶼轉頭就給他吹了一個更長更響的,“你段位太拉了,哥們兒。”
客人們頓時哄堂大笑。
季庭嶼在吧台坐下,用手敲了敲桌面,“一杯大貓Brora。”
調酒師是個蓄著淺金色卷發的西方男人,深邃眼窩中鑲嵌著兩塊墨綠色寶石。
“季主任這樣釋放魅力真的好嗎,我的客人都只顧著看你不喝酒了。”
“得了吧哈裡,他們只是在拿我當掩護偷窺你罷了。”
調酒師笑了笑,隨即開始製作,很快一杯散發著獨特蠟質感和飽滿果香的年輕小貓被推到季庭嶼面前。
季庭嶼一怔:“這不是我要的。”
“被項圈束縛的大貓太軟了,親愛的,牛仔先生的氣質和午夜時分的野性小貓更配一些。”調酒師微笑道。
“好吧。”
季庭嶼抿了一小口,不動聲色地將酒杯下壓著的一張SD卡換進自己手機裡。
“你要的東西在老地方。”
對方點點頭,“祝您今晚愉快,小貓咪。”
喝完那杯酒,季庭嶼本想拉著沙漠青立刻走,身後卻響起一道軟綿又俏皮的聲音。
“牛仔哥哥,能幫我一下嗎?”
季庭嶼回過頭,看到一個黑卷發大眼睛的男孩兒雙手合十拜托自己,手心夾著張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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