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外公,晚上見。”賀灼說完就急不可耐似的掛斷了視頻,季庭嶼做賊心虛地站起身要溜,“那我先去忙了,你收拾一下準備啟程——唔!幹什麽!”
話沒說完他就被攔腰抱起,一把扛到肩上。只聽“啪”一聲清脆的響,季庭嶼後臀狠狠一縮。
“我天你個混蛋……你居然敢揍我屁股!”
“撩完就跑,哪有那麽好的事。”
賀灼當著小青他們的面扛著季庭嶼往山後走,活像個搶到壓寨夫人的土匪。
猴子笑得呲起大牙:“這是要打個分別pao啊,不愧是3S,這破逼地方都能搞起來。”
羅莎琳也跟著起哄:“老大多保重!凡凡說你男人的褲襠能撞死一頭牛,你記得搞事兒前先上個保險!”
季庭嶼惱羞成怒:“你們兩個兔崽子一會兒別上車了!拿腿走回去!”又在賀灼後脖子上狠狠拍一爪,“還有你!再不放我下來我就揍死你!”
賀灼嘴裡說著“嗯嗯,嚇死我了”,腳下卻一刻沒停,抱著張牙舞爪的貓咪走回車旁,打開門往副駕上一放。
他一隻手還墊在季庭嶼臀下,暴起的青筋和凸出的骨節全都陷進去,掐不住的部分就從指縫間溢出,透出一股暴戾和柔軟纏綿的張力。
“真軟。”賀灼嗓音澀啞。
季庭嶼罵他流氓,輕飄飄地抽他巴掌,抬眼看人時兩排像小扇子似的睫毛顫巍巍地撩起來,在日光下打著晃兒,顯出一股不經雕琢的媚態,格外招人。
賀灼被勾得理智出走,右手向上探進他衝鋒衣的下擺,扯出他壓進褲腰裡的襯衣,滾燙掌心貼上赤裸腰窩的那一刻,兩人同時發出一聲滿足的喟歎。
賀灼強壓著翻騰的情欲低喃:“我好想就這樣一直抱著你,把你脫得一絲不掛躺在我懷裡。”
這是最親密的伴侶才能做的事,比耳鬢廝磨更潮濕的詞語,水乳交融、抵死纏綿,用暴烈的情事來確認歸屬。
“你的進度也太快了,我還沒準備好……”季庭嶼說。
只是激烈一些的親吻他都承受不了,更何況是負距離地靈肉結合。
“我知道,這一次我會好好地等著你。”不會再像前世那樣只知道索取,被拒絕就發脾氣。
賀灼埋進他肩窩,像囈語般悶聲喃喃:“我一會兒就走了。”
“要走兩天,明天后天都不在,小嶼,這還是我們認識以來第一次分開。”
季庭嶼本來還在負隅頑抗,一聽這話也跟著沮喪起來,雙手更緊地環住他的腰。
賀灼勾了勾唇角:“乖了?”
季庭嶼才不回答這種羞恥的問題,正色道:“雁回山離這裡有半天的車程,路上也不算太平,我派兩個人跟著你?”
“不用,真有什麽事我還得保護他們。”
“說的也是。”
比起自己,賀灼反倒更不放心他。
“晚上我不在會不會不適應?”
“怎麽可能,你當我沒你之前不睡覺啊。”
賀灼笑著幫他撩起臉上掉落的頭髮。
“我又在服務區給你買了幾個太陽花抱枕,覺得床上空就拿出來擺上。衣櫃裡我常穿的那件睡衣,我在上面留了很多信息素,想我的話就拿出來聞。我打了很多鴿子給大廚,怎麽燉也告訴他了,他一天會給你燉兩盅,喝膩了就讓他烤給你吃。你的小睡袋我上午洗了,放在電暖氣上烤著呢,晚上冷的話就變回小貓鑽進去睡。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有事隨時聯系我我隨時都在。你的第六感一向很準,如果你感到不安立刻給我打電——”
“哎呀好啦。”眼見他就像第一次放養孩子的家長一樣嘮叨個沒完,季庭嶼有些哭笑不得:“你是有什麽分離障礙嗎,這麽難分難舍的。”
賀灼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緊張過度,歎了口氣,尋求安慰似的貼貼他的臉,“要接吻嗎?”
剛剛才親過,現在又來要。
邊問還邊勾住他的小指輕搖——這是想要含舌頭的意思。
季庭嶼瞪他,牽拉著濕紅的眼皮罵他“急色”,罵完又攥住他的衣領往下拽。
賀灼順勢擁住,按著他的後頸欺身壓下,一把挑開齒關,捉住那條香軟的果凍。
他這次吻得很凶,舌頭像是要鑽進人咽喉。禁錮的力道又很重,不論季庭嶼怎麽掙扎都逃脫不了。
暴戾和專製是他在情事上才顯露的本性。如果身側有面鏡子,就能照出他此時的肩背高高聳起,兩條手臂上的肱二頭肌快要將襯衫撐爆,鐵爪似的大手一左一右用力扣在季庭嶼的後腦上,纏著他的頭髮。
這是一個掌控欲十足的姿勢。
在這樣的禁錮下賀灼想怎麽吻他就怎麽吻他,季庭嶼回應得也十分熱辣。
他們就像兩隻都想把對方融進自己骨血中的獸,拽不進來,咽不進去,就只能狠命地撕咬、吞噬、肆虐討伐。
季庭嶼換氣時不小心碰到賀灼的喉結,逼得他當場失控,放平座椅把小貓壓上去。
舔他的唇瓣,咬他的唇珠,吃他的嘴。如同一尾橫衝直撞的遊魚,闖入溫熱的珊瑚群裡攪得翻天覆地。
季庭嶼被什麽東西硌到,“唔”了一下,賀灼低頭去找,從腰上抽出一條黑亮堅硬的皮帶,正要丟到一旁時,就見貓咪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手,眼睛都直了。
“喜歡?”賀灼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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