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吃糠咽菜的艱難日子是一去不複返,記者部在賀灼的帶領下成功過上了紙醉金迷又欣欣向榮的美好生活。
金錢的芬芳讓他們快速從苦難中解脫,將塑料戰友情拋諸腦後,但仍未泯滅的良知又指責他們不要這樣。
於是隊員們每天都掙扎在:嗚嗚嗚猴子哥你死得好慘,但A5和牛真特麽好吃,嗚嗚嗚猴子哥你怎麽能英年早逝,但我今天中午抽到了勞力士,這樣的水深火熱之中。
羅莎琳看到季庭嶼還挺驚訝:“哎老大你怎麽來了?”
“你猜你為什麽叫我老大?”
這他媽是我的基地!
“啊忘了忘了。”羅莎琳沒心沒肺地笑起來,“那正好,今天飛機拉來兩大箱海膽,我們搞個篝火舞會吧,歡送猴子一路走好,行嗎賀總?”
“我才是你老大!你問誰呢!”
“害,什麽你是他是的,你們倆不一家的嘛。”羅莎琳像撥弄小孩兒似的在貓咪腦袋上揉了一把,衝賀灼擠眉弄眼。
賀灼笑了笑:“搞吧,你們自己安排,酒別開太烈的,小嶼還喝不了。”
“得嘞!”羅莎琳朝身後一吆喝:“賀總說今晚篝火舞會!兄弟們燥起來!”
隊員一陣歡呼:“賀總萬歲!老大牛逼!”
季庭嶼酸溜溜的:“我牛逼個屁,你們都快成他的隊員了。”
“當然牛逼了,你嫁得好哇!”
貓咪反應兩秒後,當場炸毛。
“小兔崽子我揍死你!”
-
篝火晚會的地點還是在冰凍湖邊。
中餐西餐法餐日料繞著大榕樹圍成一圈,前面站著個穿燕尾服的配餐小機器人,頭上戴著猴子的眼罩,誰從它旁邊經過都要欠兮兮地敬它一杯。
“來敬平同志,五萬一瓶的香檳,沒喝過吧,哥們替你幹了。”
“雙頭鮑,據說是拍賣級的,哥們替你品一品。”
“勞力士,剛抽的,哥們替你戴一戴。”
季庭嶼看得哭笑不得,眼眶慢慢濕了,和偷偷抹眼淚的隊員一起撇過臉。
“你準備這樣哄他們到什麽時候?”
“到他們可以接受猴子的離開時。”
季庭嶼心臟酸脹,臉埋進他懷裡,“謝謝……”
他之前還一直擔心隊員經過那個慘烈的晚上和猴子的離世後會一蹶不振,沒想到賀灼隻用幾天就把他們的心態調回來了。
雖然方法簡單粗暴了些,但有用就好。
季庭嶼手上還打著石膏,獨臂大俠似的吊在脖子上,怎麽呆著都不舒服。
賀灼就變回本體,讓他窩在自己打滾、晾肚皮。
季庭嶼拿他尾巴撓癢癢,還揪著他腦袋兩邊稍微長一些的毛毛編麻花辮兒。
狼王一臉的生無可戀,但貓咪玩得開心他也只能縱容。
有人過來給送海膽看到季庭嶼在玩賀灼的胡子,“哎呀還是老大有特權啊,賀總從來不給我們碰胡子,挨一下要打人的。”
季庭嶼一臉恃寵而驕的妖妃樣兒:“廢話,這是我對象還是你對象!”
“呦呦呦,宣誓主權啦!”
一群人喝大了在那起哄,季庭嶼給鬧得臉紅,賀灼非常受用“我對象”這三個字,用狼頭摩挲他的臉頰。
住院半個月,兩人一直沒怎麽親密,季庭嶼身上都是傷,賀灼也忙得團團轉,現在一切塵埃落定,兩人都有些情動。
“你怎麽就這麽招我喜歡啊?”
季庭嶼貼著巨狼耳邊喃喃。
賀灼沉靜兩秒,說:“因為你的世界有很多人,而我的世界只有你。得到你的愛是讓我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我耍了無數手段和心計。”
“寶貝,你是命運給我的恩賜。”
季庭嶼眼底蕩起漣漪,看著他熏熏欲醉。
“回去吧,我有點頭暈。”
狼王將他叼到背上,走回宿舍。
隊員都在外面嗨,樓裡空無一人,沒有開燈,昏暗的環境好似在廢棄大樓裡偷情。
賀灼一進去就變回人形,不顧自己還赤身裸體,將他擁進懷裡就吻。
兩人跌跌撞撞地上了三樓,四片唇就沒分開過,恨不得把對方吞進肚裡。
好不容易到了房間,賀灼猛地小貓按在門上,季庭嶼不小心咬破了他的唇。
“嘶……”賀灼抿抿嘴,在他額上落下一個溫情的吻,“想我了?”
季庭嶼意亂情迷地抬起眼,害羞但坦誠地把額頭抵在他肩上:“有點兒……”
即便是聖僧也得被這一眼看得破戒,賀灼勒著他的腰按進懷裡,眼神寵得沒邊兒了,哄著他問:“給你換個花樣要不要?”
“又要幹嘛?”
賀灼小聲說了句話,就見貓咪的眼睛猛地瞪大,耳朵像小狗一樣向前彎去,顯然沒想到還能這樣。
“我靠我靠你這個變態你要點臉吧……”
“所以要不要?”
“要。”季庭嶼沒臉道。
賀灼噗一聲笑出來,在他臉上嘬出個草莓印:“真可愛,小咪。”
“咪個屁!別給我亂叫!”
“過來。”賀灼躺下拍拍他的腿。
“坐我臉上。”
第40章 讓我報什麽?
第二天早上六點。
賀灼在床上坐起身,低著頭放空。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