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情的氛圍讓人忘乎所以,很久之後賀灼才發現異樣。
“你給我吃了什麽東西嗎?”
怎麽嘴裡有股鐵鏽味。
“嘿嘿,鹿鞭血,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季庭嶼神秘道。
這東西大補,效用堪比百年老參,最早以前都是給沒根的男人壯陽用的,只需在行房前熱熱地喝下一碗就能生龍活虎一晚上,關鍵時候還能吊住命。
“……”賀灼立刻感覺嘴裡一股腥臊味,惡心得要吐。
季庭嶼哈哈大笑,像個成功捉弄人的壞蛋。
“不要嫌棄嘛,沒這東西你早就涼了。”
他趴到賀灼耳邊說了句什麽,就見賀灼那萬年沉靜的臉上居然露出了目瞪口呆的表情,目光往下面一瞟:“沒有……也能起來?”
“這誰知道啊,反正用過的都說好。”季庭嶼摸摸鼻子。
但我沒用過啊!
“沒有的能不能起來不知道,”賀灼感受了下,“但有的是一定能起來的。”
“你還敢說!”季庭嶼兩指比作剪刀哢嚓哢嚓:“你再頂我,我真給你撅了!”
賀灼趕緊把炸毛的貓咪揉進懷裡,貼貼他耳朵。
“不頂你,讓我抱著緩一會兒。”
就這麽抱了一會兒,越抱越不對勁兒,賀灼摸摸自己額頭,又摸摸他的,最後直接低頭貼住他。
“怎麽這麽熱?你在發燒。”
“沒有吧……”
賀灼伸手到他後背摸了一把,都燙手了。
“都燒成這樣了自己沒感覺?”
他語氣有些嚴厲,把季庭嶼解開的衣服攏上,又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他披上。
“過來我抱著你。”
“你身上剛有點熱乎氣……”
“過來。”
賀灼顯然不想再重複第三遍。
季庭嶼撓撓頭,鑽了進去,身體立刻被他的熱氣裹挾。
賀灼抓了一把雪含在嘴裡,暖化了度給他,季庭嶼不太自在地喝了,“應該是傷口發炎了。”
“嗯。”
“我以為你會罵我……”
他有點後悔,如果那時候乖乖讓賀灼清理傷口或許就不會發燒了。
“是想罵的,但看你這麽可憐又不舍得了,以後再罵吧。”賀灼在雪堆裡找乾淨的雪給他搓手搓腳,盡量讓他舒服一些,快點降溫。
“這還能賒帳啊?以後哪天你閑著沒事突然把我揪過去罵一頓?”
賀灼動作一頓。
“你知不知道你說起我們的以後有多自然?”
“……”
我當然知道,因為我總覺得我們已經一起生活了很多年。
“以後也不罵你,什麽時候我都不會舍得。”賀灼說。
“真的嗎?那我就放心說了。”季庭嶼嘴角撇得老高,“你剛才喂我喝的那口水腥死了,全是你嘴裡的血味,還不如不喝,讓我燒死得了。”
賀灼笑起來,捏著他的臉教訓:“什麽時候了你還這麽嬌氣?”
“剛才哪個狗說不罵我的?”
“也就你敢說我是狗。”
他縱容地撥弄一下小貓耳朵。
季庭嶼嫌棄他嘴裡的鹿鞭血,賀灼就把手在雪堆裡搓乾淨了,直接在手裡捂化雪給他喝。
卡式爐煮完面就沒氣了,只能這樣弄些溫水。
季庭嶼捧著他的手一飲而盡,賀灼不解道:“貓咪不都是舔著喝水的嗎,你怎麽不伸舌頭?”
你個變態,我腦子抽了才會伸舌頭給你看。
“心情不好,不想伸。”
“將就下吧,等出去了再給你找熱水喝。”
“那你呢?”季庭嶼清清嗓子,小聲嘀咕:“等出去了想和我討什麽……”
賀灼心道我隻想你平平安安,可這不是季庭嶼要給他的獎勵,而是他要給季庭嶼的承諾。
想了想,他說:“我要你的答案。”
季庭嶼聞言臉騰地紅了起來,剛要開口就被賀灼攔截:“別想著搪塞我,我知道你聽得懂。”
“你他媽……”季庭嶼羞得眼睛都瞪圓了,“哪有你這樣的?你是追人還是追債啊?我真讓你煩死了!”
他凶人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性感,活力四射,賀灼看了一會兒,放在他腰上的手臂突然猛地一收,季庭嶼直直撞進他懷裡。
“如果追你真的像追債那樣容易,只靠簡單粗暴的手段就可以,那早在酒館前第一次見面時我就已經成功了。”
“……你當時想幹嘛!”季庭嶼眯起眼。
他就不信還有比藏起他的煙偷偷抽更變態的事!
“我只是有些遺憾,我當時開的車前蓋很低而且足夠寬敞,非常適合你……”
賀灼聲音突然壓得很低,帶著蠱惑的意味故意吞掉後幾個字,季庭嶼好奇地追問:“適合我什麽?開嗎?”
“——適合你躺上去,與我幕天席地。”
啊啊啊啊啊啊!!!!!
你他媽怎麽能面不改色地說出這種話的啊!
季庭嶼本就因發燒而紅起來的臉頰現在直接爆紅,內心閃過一百萬句髒話,戳著賀灼的髒心爛肺字字泣血:“你個變態做夢去吧!我發誓絕對不會有那一天!”
賀灼笑著一動不動任他戳,等他鬧累了消停了又一本正經地說:“這是早晚的事,你不要想著到時候還能拒絕我。”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