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灼舍不得他流淚,就只能折磨自己,不顧快感即將衝頂,狠心將它打斷。
可季庭嶼卻按住他的腿,不讓他退離。
“我也想你舒服……”
小貓的嗓子啞得像破風箱,凝望著賀灼的眼神卻那樣依戀和熾熱,將他的心一點點捂化。
身體裡仿若有兩股力量在撕咬。
一邊想放縱自己爽個痛快,於是抓著季庭嶼頭髮的右手用力到青筋一根根凸跳。
一邊想溫柔點不要傷到他,於是撐在牆壁上的左手緊緊握拳,指尖直往肉裡掐。
為了轉移注意力,不在無限堆疊的舒爽裡失控,賀灼舉著啤酒罐不停往嘴裡灌酒。喝得很急,一大半酒順著嘴角流出來,滴在季庭嶼脖子上。
賀灼垂眸看著,眼神晦暗如一汪深潭。
他俯身吻他,將那些酒水全吻淨。
再含一口滋味柔滑的香檳,嘴對嘴渡給他。
季庭嶼就像剛溺水獲救似的癱在床上大口喘息,細仃仃的肩膀抖得不像話。
賀灼憐惜地擁住他,強勢地罩在他身上,一下一下地親吻、揉搓、撫摸他的頭髮、拍著他的背輕哄,像是不知道還能怎麽疼他。
氣氛實在太好,季庭嶼把臉埋進他懷裡蹭了蹭,享受著片刻溫存,甚至想就這樣闔上眼睡到天亮,一點都不想去執行什麽狗屁任務。
“好煩,我不想起床……”
“那就不起,我替你做任務,你在家好好睡。”
“不行啊。”他慢悠悠打了個哈欠:“老虎灘都是大佬,規矩賊多,殺人不眨眼的,你一不小心把誰得罪了,我就只能守活寡了。”
“那我就和你一起去,領導罩著我。”
他把季庭嶼從床上拉起來,小貓傲嬌地抖抖耳朵:“這就要看你懂不懂事了,首先,你要背我起床。”
“遵命。”
狼護衛再次上線,向他獻出自己的後背:“上來。”
小貓哼哼著爬上去。
“然後呢?”
“然後!背我去廁所,我都快憋炸了……”
賀灼噗嗤一聲笑出來,握著他的腰換了個姿勢,轉背為抱,像端小孩似的抱進廁所放到馬桶上:“尿吧。”
季庭嶼臊得滿臉通紅,瘋狂蹬腿。
“你幹什麽你快放我下來!”
放是不可能放的,就這樣上。
上完賀灼又抱他去洗澡,擦藥,裹上浴袍,全程沒讓他的腳沾一下地。
季庭嶼張開嘴巴照鏡子,看到口腔裡滿是一塊一塊被弄破皮的細小傷口。上頜更是紅了一大片,就像冰凍過的西瓜化了的顏色,殷紅殷紅的,比第一次接吻時還嚇人。
張嘴發出兩個聲:“啊……啊……”
得,嗓子也啞了。
他沒好氣地撞了賀灼一下:“真是驢吧你!”
賀灼認錯態度良好,倒好溫水,拆出兩片褐色的小藥片給他:“我的錯,先含兩片喉糖。”
季庭嶼最討厭喉糖的中藥味,但為了一會兒執行任務時能正常說話還是忍了,不然這公鴨嗓一張嘴,是個有性生活的都知道他被人乾狠了。
吹完頭髮賀灼一看表,還有一小時,伸手拍拍他的屁股:“出去玩吧,我給你煮碗面。”
“嗯?煮麵幹嘛?”
一會兒就出發了,今晚肯定沒得睡,抓緊時間休息啊。
“沒事我不累,你晚飯都沒吃一會兒又要去執行任務,哪頂的住,出去呆著吧,我很快就好。”
季庭嶼心窩熨貼,獎勵他一個親親。
“我男朋友可真賢惠。”
真賢惠的男朋友去廚房煮麵了,季庭嶼就坐在地毯上,把羅莎琳發來的任務內容仔細看了一遍,看完擱在一邊,鼓搗小糖罐子玩。
他拿出剩的兩塊巧克力,剛想拆開含嘴裡中和一下喉糖的苦味,就聽到賀灼在廚房裡說:“小嶼,別吃巧克力,吃完嗓子更疼。”
貓咪嚇一激靈,心道這人背後長了眼睛還是怎麽著。
“啊!知道了,我沒有吃。”
邊說邊用指甲鬼鬼祟祟地撕開糖皮,偷偷放進嘴裡。上一秒還在竊喜,下一秒就聽賀灼說:“如果我一會兒和你接吻嘗到巧克力味,就把那一板喉糖全喂你。”
小貓得意洋洋的表情一下僵住:“……”
“噗。”吐到紙上,轉頭朝廚房吼:“我吐掉了!”
不要吃喉糖,真的太苦了!
賀灼聽著他小小聲的嘟囔,手上的動作都變得輕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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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不給吃,季庭嶼嘴巴又癢癢,就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含在嘴裡,伸手一摸,打火機不見了。
他起來去廚房找,正好碰到賀灼也在抽煙。
一米九多的alpha裸著上身,倚在流理台前,下身套著寬松的睡褲,一手掀鍋蓋,一手攪面條,手機還夾在肩膀上,像是在和秘書或助理之類的人交代事情。
季庭嶼沒出聲,怕打擾他,叼著煙對他做了個口型:火呢?
賀灼看了他一眼,放下筷子把手機夾到右側肩膀,一邊和電話裡的人說“告訴他們一個點都不能再加”,一邊伸出大手按住他的脖子,壓向自己。
咬在各自嘴裡的兩根煙“啪”一下對在一起,組成一個扁平的“V”字,火星“滋滋”亮起,映出彼此眼中的自己。
淡淡的煙草味縈繞在季庭嶼鼻尖,緊接而來的賀灼的體溫將他籠罩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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