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自己的手帕,搓軟一些再對折兩次,鋪在桌上,然後把小貓抱起來放到手帕上。掌心托著他上半身,指尖挑起他一條後腿,擺出小狗撒尿的姿勢。
小貓睡迷糊了,又醉酒,有些遲鈍,半天尿不出,三條腿顫顫巍巍地發著抖。
實在憋急了就氣呼呼地抖抖胯。
“要不要幫忙?”
賀灼貼著他耳尖問了一句。
那聲音很沉,帶著情事後饜足的慵懶,小貓聽得半邊身子都麻了,被他的嘴唇碰著的耳朵像含羞草一樣打卷。
“喵……”你不要這樣說話……
他這樣季庭嶼更出不來,毛毛腿都條件反射地並緊了。
賀灼笑了笑,屈起食指擋住他的眼。
季庭嶼隻感覺視野霎時變得昏暗,其他感官頓時敏感起來。
他聞到賀灼手指上有淡淡的松香味,好像是顏料的味道,剛想確認一下,耳邊就響起一聲漫不經心的:“噓……”
靠。
這是給小孩兒把尿時才發出的聲音。
貓咪羞恥到極點,罵罵咧咧地撓他。
但身體卻誠實得很。
稍一松勁兒,一股暖流就從小腹流淌而出,在手帕上泅出一個水滴大小的圈。
小貓低頭看著它,屈辱地吸吸鼻子。
……媽的。
想殺了賀灼滅口。
他羞憤難當,在腦袋裡把賀灼撓了一萬次。可賀灼幫他擦乾淨還拍拍他屁股問:“還難不難受?”
季庭嶼又瞬間感覺自己罪大惡極。
“喵。”不難受了。
“嗯,回去接著睡。”
賀灼把他放回睡袋邊,毫不介意地收拾起桌上的手帕和濕巾,丟進垃圾桶。
回來看到小貓把自己團成一顆球,一副沒臉見人的模樣。
“害羞什麽,我又不是沒見過,發情期那晚光尿墊我就換了三——”
“喵嗷——”閉嘴啊你個變態!
季庭嶼一秒炸毛,跳起來用爪子捂他的嘴:“我勸你最好趕緊把那三天忘掉!”
“可是第二天晚上那個姿勢我很喜歡,我每次自己動手時都會那樣想著你。”
“放屁!你壓根就沒有不喜歡的姿勢!”
“確實。只有我還沒用過的姿勢。”
他抓住貓咪的手,把藏在毛毛裡的幾顆圓咕隆咚的粉色小肉墊當成按鍵,挨個按一遍,又揉揉他肚子:“餓不餓?”
季庭嶼:“餓個屁,你當我飯桶嗎。”
肚子:“咕嚕~”
“……”
賀灼強忍著沒笑出聲:“如果我說給我吸一下肚子才給你叫餐呢?”
他敢篤定季庭嶼一定會撓自己。
可是小貓卻默不作聲地盯著他,一臉壞相,兩秒後“蹭蹭蹭”地順著他大腿爬到肩上,悄悄話一樣附到耳邊:“喵喵~”
哥哥,我好餓,你不是說會喂飽我嗎?
眨巴著比玻璃球還圓的眼睛一副禍國妖貓的樣兒。
賀灼眯了眯眼。
“你就這時候敢說,有本事一會兒到了床上再問一遍,看我能不能把你喂飽。”
小貓吐吐舌頭:才不。
我還不想死。
“那就老實點兒。”
賀灼打電話給後廚叫餐,讓準備三文魚和海鮮粥,再煮一鍋羊奶來,甜點就弄芝士桃酪。
他提前吩咐過後廚晚上留人值班,怕季庭嶼半夜睡醒會餓,這會兒出餐很快。
助理親自端來的,連臥室小門都沒進,隔著回廊在外面叫了聲老板。
高等級alpha領地意識強烈,非常介意外人闖入他們和伴侶交歡的地方。
賀灼讓他放下就走,等了三分鍾才出去拿。
回來時貓咪已經把自己的小餐巾和太陽花坐墊叼了出來,正襟危坐地眯眼等著,就像幼兒園期待放飯的小朋友。
這是真餓了。
賀灼哭笑不得,麻利地幫他把三文魚撒好醬油,再把粥舀出來吹涼,拿起三角小餐巾:“過來。”
“嗷。”
小貓優雅地探出腦黃包,讓狼護衛幫自己把小飯兜戴好,悶頭就開始吃魚。
趁這功夫賀灼從糖罐子裡倒出兩顆打蟲藥,像哄小孩那樣磨碎了放進羊奶裡,晃到和羊奶融為一體,擰開瓶子嘗了一口,確定沒有藥味才拿給他。
季庭嶼餓的時候吃東西很快,幾分鍾就把魚和粥消滅乾淨了,優哉遊哉地溜達回他手邊,縱身一躍跳到他掌心上,張嘴打了個哈欠:“喵——唔!”
打到一半嘴裡被塞了個奶瓶。
“喝吧。”
“怎麽你們狼把奶倒盤子裡犯法是嗎!”小貓臭著臉十分冷酷。
“不犯法,但我變態,就想看你咬這個。”
“……”
他耿直得季庭嶼無言以對,生無可戀地咬住奶瓶大吸兩口。
反正又不會少塊肉。
賀灼的惡趣味終於實現,一手托住他後背,一手捏著奶瓶,喂得不亦樂乎。
貓咪抱住奶瓶前端,大口大口地吸得非常賣力,小毛耳朵都跟著動了起來,尾巴也美滋滋得一甩一甩,沒一會兒就把一瓶奶全喝了進去。
喝完賀灼把他拿起來一晃。
“咣當咣當。”
小貓趕緊抱住肚子仰頭望天:可不是我在響。
賀灼晚飯也吃得不多,陪季庭嶼喝了一碗海鮮粥,才讓助理把餐盤收拾出去。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