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我都是從歐文大叔那裡買的,他倒賣船票,價格會便宜一些。再加上昨天下雨,五十的船票我只花了38就到手啦。”
“可以。”
季庭嶼欣然點頭接受他的解釋,下一秒卻抽出手槍猛地抵在他腦門上!
“啊!”小熊嚇得大叫一聲,連滾帶爬地向後栽倒。季庭嶼站起身,給槍裝上消音器,與此同時五支狙擊槍從船上架起。
“哥哥你幹什麽!你要……殺我?不行……我不能死……我還要去看外婆……”
他癱倒在地,手腳並用地往後爬,白嫩的娃娃臉上爬滿淚水,看起來可憐極了。
“別哥啊弟的了,要裝也裝點好的,安諾爾確實有很多規矩,但遺憾的是他並沒有不收英鎊。”
季庭嶼舉槍“砰!”地一聲打在他腳邊,小熊嚇得嘶聲大喊。
“我不知道啊!我從來沒見過他,怎麽知道他收什麽錢!我是在歐文大叔那裡買的票,昨天半夜才坐上船。”
“錯了。”抬手乾脆利落地又是一槍。
“昨天是七月的第一場雷雨,按照安諾爾的規矩要全港禁止出海,誰開的船讓你走?鬼啊?”
“是沒船!是沒船!我是半夜搭一條偷渡的小漁船飄出去的!”
“哈,又錯了。”
季庭嶼勾起唇角,漫不經心地俯下身,一個眼神過去羅莎琳就從後勒住小熊的脖子,將他拖到貓咪面前,“老實點兒!”
小熊漲紅著臉,聲嘶力竭地為自己爭辯:“我就是半夜坐的船!我們還有一起的乘客呢!”
季庭嶼掏掏耳朵,懶得聽了。
掀開他背帶褲的衣領子,露出半個有刺鼻氣味的黑點。
“要偽裝就做全套,你根本就不是坐船來的,身上還沾著直升機的機油呢。”
“機油怎麽了!我是做汽車修理的,身上當然有機油!”小熊不甘心地撅起脖子大叫:“所以你是什麽人?就憑一個油點就可以這樣誣陷我還當街打我嗎!說到底我是怎麽上的港關你什麽事!不信我是坐船來的就找安諾爾和歐文來對質好了!”
“哦?”
貓咪像是發現什麽意外收獲,愉悅地動動耳尖:“這麽說岸上還有人接應你?能隨時幫你打點人證。”
“我呸!”小熊不知什麽時候掙脫開手臂,一巴掌掄圓了抽在季庭嶼臉上,當即把他打得歪過頭去!
“我聽不懂你什麽意思!我要報警!我要找歐文大叔!我要找安諾爾船長為我作證!讓他們把你這個壞蛋抓起來!”
“你他媽的……”季庭嶼維持著歪頭的姿勢,咬牙切齒地罵了句髒話。
“找個屁安諾爾,壓根沒這人,我他媽瞎編的。”
起身把槍交給羅莎琳:“扇他。”
作者有話說:
賀灼:老婆好辣,來扇我。
第59章 你真相信我會砍你?
羅莎琳是隊裡出了名的心狠手黑女刺客。
不僅本體人形隨意切換,自如流暢,而且力大無窮。
早些年剛入行時整天在交戰地淋著槍林彈雨,扛起七八斤的攝影機說跑就跑,右手臂練得比左手粗出一圈,漂亮的肌肉虯結著繃緊皮衣,一巴掌下去直接扇飛娃娃臉兩顆門牙。
“噗——”他歪頭吐出一大口血沫,血絲在豁裂的嘴巴和泥濘的土坑之間黏連成線,兩隻眼睛又青又腫的,像個長出青霉的爛橘子。
剛叫嚷著要說話,又被一巴掌掄進土裡。
“閉上嘴你個小雜種!”
這一巴掌抽在上半張臉上,打得他腦瓜子裡嗡嗡響,視網膜差點被扇掉,再也偽裝不下去,大吼一聲挺起脖子狠狠撞上羅莎琳的頭:“小婊子我弄死你!”
身後“砰!”地一聲槍響,娃娃臉身子猛地一僵,左邊肩膀上一塊肉被生生打碎,冒著熱氣亂飛出去,登時血流如注,倒地慘叫。
“對待女士要溫柔一點。”
季庭嶼舉著一把四斤重的沙漠之鷹,看向娃娃臉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個死人,和賀灼平靜著發怒的樣子非常像。
“你和威廉什麽關系?”
“你……你不配知道!”
“哦,那就是關系匪淺了。”
季庭嶼心道威廉怎麽養你這麽個蠢貨。
港口對面小聲議論的行人越來越多,盡管隊員們默契地圍成一圈擋著美女蛇的施暴現場,但血腥味和慘叫無論如何都無法遮擋,很快就會引起恐慌。
“帶他上船,別給人家的地方搞得血刺呼啦。”撂下這句話,季庭嶼轉身走了。
羅莎琳俯身去拖拽娃娃臉,他奄奄一息,顫抖著蜷縮成一團,整個左肩像被打爛了一樣殷紅殷紅地糊在肩上,脖頸上滿是暴凸的筋管。
“消停了?剛才不是挺橫的。”
她嗤笑一聲,看著他那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邊感歎人不可貌相,邊把他往背上拖。
腰間陡然一松,垂眼就看到原本動彈不得的人突然暴起,抽出她的軟刀直衝季庭嶼而去!
“老大小心!”
這一聲落下已經晚了。
娃娃臉身體精瘦跑得飛快,攥著軟刀死命砍向季庭嶼的後背,明顯是衝著割喉去的。
可遊輪上狙擊手早已撤離,隊員又距他太遠,眼看明亮的刀鋒就要割破貓咪的脖頸。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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