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雪心跳得有些快:“第一次見面,你為什麽這樣問啊。”他的聲音越來越小。
他身高這會兒才一米七五,比嚴路矮小半個腦袋,和男生說話需要抬頭。
嚴路薄唇微抿著,衣服在剛剛的拉扯中稍顯凌亂,卻還是帥的。
潤雪抬手抓了下搞得有些亂的碎發,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想要爭取留下點兒好印象。
“沒什麽,隨便問問。”嚴路漫不經心道。剛才少年給他出頭的模樣挺義憤填膺,比嚴路自己都還生氣。
“對了,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呢。”潤雪眼睛微微發亮,衣著簡單,純白色T恤裹著纖細的身形,皮膚白,在酒吧昏暗的環境裡很扎眼。
和嚴路一樣,潤雪舉手抬足間氣質矜貴,一看就是被家人寵愛長大的小少爺,看著還是學生,也不像是會來酒吧玩的人。
“我叫潤雪,潤雨的潤,雪花的雪。”潤雪烏黑的眼睫彎了彎。
皮膚確實很白。
姓也挺少見。
嚴路禮貌回道:“嚴路。”
……
在楊姐的勸說下,要打要鬧的客人終於坐回沙發裡,楊姐連忙叫服務生端點果盤上來,同時給嚴路使眼色讓他今晚先回去。
嚴路下樓去員工休息室換衣服。
潤雪捏著手機坐在吧台上等人。
一扭頭就能看見宋譚他們正喝得醉生夢死。
調酒師對長得漂亮的潤雪有印象,“聽說你和嚴路把客人打了?”
“他們鹹豬手。”潤雪覺得自己沒任何問題。
“鹹豬手……?”調酒師一頭霧水,“對嚴路嗎?”
“是啊。”潤雪說,“那男的眼神太猥瑣了,還想伸手摸嚴路屁股。”
調酒師在腦中回憶了兩秒嚴路一襲西裝褲的挺俊模樣,開玩笑道:“他身材確實還挺惹眼的,說不定平時有練臀。”
嚴路換好衣服,一走過來就聽見自己在被討論。
討論得還很細……
他輕蹙眉間,練臀什麽,他哪有那種時間。
“他沒特意練呀,就是天生的,本來就長得翹。”潤雪極確定。
嚴路:“?”
***
上輩子,和嚴路在一起後,他問過這件事。
他趴在嚴路身上,捏他練得厚韌結實肌肉,又色眯眯去捏嚴路挺翹圓潤的豆腐。
“手感摸著真好。”潤雪繃不住笑,“不過我平時也沒看見你練臀腿啊。”
“是不是背著我偷偷變帥。”
潤雪一邊笑一邊捏,差點兒又把嚴路惹出火。
嚴路摁住小少爺作亂胡來的細白手腕,語氣寵溺中帶點兒無奈:“公司還不夠我忙?”他平時裡也就簡單戶外運動,負重上得很少。
“我就說你哪裡來的時間。”潤雪下巴抵著男人,湊過去親嚴路的唇角。
“就是別刻意練,你現在這樣挺好。”他本身就不太喜歡練得特別狠的身材。
潤雪忽地偷笑,“每天你穿西服都顯得很翹。”
但身為總裁助理,嚴路每天處理公務又必須穿正裝。
嚴路:“……”
“你天天看哪裡呢?數據報表不看,看我的……”嚴路難以啟齒。
“數據報表又沒你好看。”潤雪插科打諢。
嚴路正要說話,發現潤雪又不正經地到處點火,他摁住潤雪遊走的手,低著嗓子說:“明天還有早會。”
……
吧台。
調酒師慢條斯理地擦拭菱形花紋玻璃酒杯:“聽你語氣,你和他很熟?”
“還行吧。”潤雪偷笑。
嚴路腰上、腿上有幾顆痣他都一清二楚。
“嚴路。”調酒師見他走過來,打招呼,“你朋友一直等著你。”
“客人的事楊姐會處理,應該不會有事。”
“嗯。”嚴路靠近,高半個頭,少年線條乾淨的耳骨映入他的眼底。
“朋友?”他輕聲問。
兩人明明中間還有一段距離,潤雪隻覺得耳朵一熱,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不好意思地轉頭,調酒師又還在,潤雪眼神飄忽不定,含含糊糊地哼了聲。
嚴路放過心虛的潤雪,朝調酒師說:“那我今晚先回去了。”
……
潤雪手裡攥著手機,想要順便加上嚴路的聯系方式。
好不容易才見到面了。
嚴路停下腳步時,潤雪一沒留神撞上男生挺括的脊背,鼻尖蔓延開疼。
潤雪揉了揉鼻子:“你忽然停下來幹嘛啊。”
少年的聲音細軟輕柔。
很自然地露出一副嗔怒的表情,就好像和嚴路是非常熟悉的好朋友。
嚴路再一次輕蹙著眉,更覺得奇怪:“抱歉,忘提前說了。”
潤雪也是好哄的,胡亂揉了兩下就好了。
“你的朋友不是還在那邊。”嚴路說,“你不和他們一起去玩?”
那群染著五顏六色頭髮的社會青年喝酒打鬧,和美女一起蹦迪,酒桌上擺著名貴的酒,其他卡座的客人不屑那群非主流,心底又很羨慕他們。
能這麽高消費,家裡肯定是暴發戶。
還是楊姐告訴嚴路,潤雪是跟著那群社會青年一起來的,嚴路有些驚訝,潤雪的朋友是這種類型,風格完全不同。
“美女,再來一杯,我給你滿上啊。”李亞格外舔狗地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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