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根不想和張濤看一張卷子。
“你看我這份,我看同學的。”那人扔下卷子,挪動板凳跑到過道邊同學身邊去了。
……明明白白的嫌棄和不耐煩。
張濤緊攥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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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班,段凡大大咧咧地打了聲招呼,在班長的指導下放好桌子。
嚴路把自己的課桌並到潤雪旁邊。
十六班有聽說潤雪今天要轉過來事,剛才都還有人在討論,隻是沒想到年級第一的嚴神居然也轉了過來,紛紛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好了,那我先回去了,待會兒午飯還是一起去吃。”
“你倆千萬不能丟下我啊!”
段凡雙手勾搭著嚴路和潤雪的肩膀,“他倆都是我的兄弟,這次轉到你們班,希望大家多照顧照顧,在下萬分感謝。”
十六班的學生就沒見過段凡這麽自來熟的人。
班長尷尬地應聲:“當然,我們會的。”
上課鈴響了,段凡說了拜拜後不舍地告辭,拔腿就往十班跑。
這節課是數學課,數學老師看了眼新同學,讓大家翻開課本。
潤雪和嚴路快速地拿出書和文具,抬頭望向黑板,發現這節課要講的內容老於前一周就講過了。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
嚴路在草稿本上寫字:自己做卷子?
潤雪拿著筆在那行字後面補了個“好”,想了片刻後又畫了個笑臉。
嚴路低垂眼睫,看著那笑臉,唇角勾起一點兒小幅度。
陽光從窗外灑進來,落在兩人的課桌上。
潤雪和嚴路默默地做卷子。
快要下課了,潤雪做卷子做得有些累,抻了個懶腰,斜睨了眼嚴路,又看看講完課正坐在講台上專心看書的數學老師。
潤雪熱著臉,接著課桌的遮擋,一把抓住嚴路的手腕,捏他的手心。
青天白日,又還在明亮的教室裡,這樣偷偷摸摸牽手,簡直不要太刺激!
潤雪被自己腦中的幻想惹得臉紅。
在嚴路的視野裡,坐他身邊的潤雪臉越來越紅,手心貌似還緊張得出汗。
嚴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更親密的事情也做過,隻是牽個手就這樣?
他扣住潤雪的手指,有樣學樣地捏了捏潤雪綿軟的手心,又將注意力放在數學題上繼續做題。
潤雪耳朵完全紅了,猛地看見隔壁同學看過來,潤雪又慫得連忙把手收回來。
嚴路眼神微頓,低頭看了眼,笑笑不說話,還是繼續做題。
潤雪因為這點小插曲兵荒馬亂。
雖然主動偷摸著牽手的人是他。
但就、就是刺激。
一下課,就有外向開朗的同學圍過來,簡單地問潤雪幾個問題。
有的同學其實也想問問學神,想加學神的好友,但嚴路淡著臉認真做題時,給人一種很冷的疏遠感,讓人沒辦法接近。
於是,大家都逮著潤雪問東問西。
整節下課時間都在回答同學們的問題,潤雪嘴巴都說幹了,嚴路看見,很自然地擰開自己的水杯遞過去。
潤雪就著杯口咕嚕咕嚕地喝水。
“所以,你和嚴神是……真的?”一個女孩小心翼翼地問。
畢竟嚴神都為愛轉班了,他倆之間的愛情可謂是感天動地,能不真嗎?
話音落地,潤雪都被嚇得喉嚨直接嗆水。
嚴路無奈又覺得好笑,抬手連忙拍潤雪的背幫他緩緩。
嚴路接過話茬:“我和他一起過來能更好地輔導他功課,我有兼職給他輔導講課。”
那女生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我還以為你倆……咳咳,我叫楊桃,以後多多關照。”
嚴路挑眉:“楊桃?”
那女生連忙解釋自己的名字不是水果名:“是桃花的桃。”
潤雪眼睛流露出一絲迷茫:“桃花和楊桃那個桃,不是一個字麽。”
那女生愣住:“對哦。”
潤雪和其他同學:“…………”
嚴路沒忍住,喉間漾開一道輕笑聲。
“嚴神你覺得會笑!”一男生驚恐道。
嚴路唇角的笑意倏地消失:“……”
潤雪:“他又不是面癱,當然會笑。”
有同學忍不住笑出聲,笑容會傳染,教室裡笑聲越來越大,嚴路輕咳一聲。同學們才收起笑。
潤雪和嚴路很快就融入新集體,還是和像是在六班一樣,認真自主地學習。
也沒過幾天,課後請教嚴路的同學漸漸地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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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市。
裴銘一直聯系不上嚴一平,他讓助理去燕市那邊查了下,嚴一平因為襲警被拘留十五天。
“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裴銘眼神陰鬱,他起身離開老板椅站道落地窗邊。
怪不得嚴一平越活越落魄。
隻是讓他順便監控下嚴路和沈桉的去向,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助理把資料放桌上:“裴總,這裡是沈桉和嚴路的近況。”
裴銘不緊不慢地拿起資料翻看,沈桉生病和嚴路成績優秀的事他都知道。
多年前裴老爺子讓他給沈桉置辦一處房產,那件事也是他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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