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上車門後,潤雪還悄摸摸地看了眼裴爺爺。
一想到嚴路早就發消息,給裴爺爺說喜歡他的事,潤雪就特別心虛。
“上午學習累不累?”沈桉關心道。
嚴路搖搖頭:“還好,換到十六班後,學習整體難度比原來要低一些。”
“不過我平時都在做競賽題,對我個人來說沒什麽影響。”
“那就好。”沈桉摸摸兒子的頭,“平時就和潤雪好好學習。”
“等明年高考完了,壓力就沒這麽大了。”
潤雪在心裡腹誹著,工作後壓力也不見得比現在小多少啊。
他和嚴路還不是要一起加班。
沈桉把調解書拿給嚴路看,嚴路看清文件內容後,漆黑的眼睛微亮。
母親終於和他一拍兩散了。
“這樣很好。”嚴路語氣裡不禁裹挾上笑意。
裴勝欣慰地看著孫子,提起中旬想要認嚴路回裴家的事。
“這件事你看如何?”裴勝格外在乎嚴路的感受。
嚴路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要是被裴家認回,也不知生活會不會發生變化。
他下意識看向潤雪。
潤雪本來就是趁著大家不注意才偷看。
直接被當場抓包,他猛地一驚。
“潤雪,你覺得呢?”裴老爺子抬頭問。
潤雪茫然地眨眨眼,不是,這種裴家的家事問他幹什麽。
“呃,我覺得還是聽嚴路的就好。”
以為這樣說就能緩解緊張的氣氛。
“我想聽一下你的看法。”嚴路語不驚人死不休。
潤雪:“…………”
迎著後座三雙齊刷刷看過來的眼睛,潤雪磕磕巴巴地說:“那就認吧。”
認不認回去都一樣吧。
“不過,我聽說裴爺爺你還收養了兩個孩子。”
潤雪想到嚴路被裴家認回去後,裴氏集團利益的變動,不由地擔心,“嚴路現在回去,會不會不好。”
裴老爺子笑道:“不會,我女兒很歡迎嚴路。”
再說,嚴路身份的事情遲早也要公開,現在趁著裴銘還沒有完全握住裴氏的大權,認回嚴路也好。
女兒很歡迎,那兒子呢?
潤雪仔細回憶上輩子,裴氏內亂估計也是因裴老爺子的兒女不和。
“只要能保證嚴路安全……”潤雪小聲嘟囔著。
裴勝笑笑:“這是自然。”
一頓午飯下來,幾人心情都很不錯,飯桌上隨便聊了些家常話,潤雪也時不時被照顧著。
嚴路給他夾菜,沈桉給他夾菜。
不是,裴老爺子怎麽也給他夾菜啊,還用看女婿的和藹眼神看他。
竟然一點兒都不排斥他和嚴路的事情麽。
真就比他親爹思想還要開放。
“以後呢,在生活上遇到什麽事盡管和我說。”裴老爺子看向沈桉和嚴路。
沈桉:“您已經幫了很多忙了。”
嚴路輕輕地點了下頭。
裴勝的眼神驀地飄忽了一瞬,“應該的,都是應該的。”
桌上其他幾人看得分明,估計是在想早早逝世的兒子了吧。
……
裴氏集團周年慶晚宴將在十二月十八號舉行。
在此前一周,裴老爺子安排了專人上門,給沈桉和嚴路測量身形尺寸,準備出席晚宴的正裝。順便也想著給潤雪準備一套禮服。
裁縫量完嚴路的身體數據後,接著要量潤雪的尺寸。
嚴路想了想,接過裁縫手裡的軟尺,主動說他來量。
裁縫說了聲好,暫時告退在外面等著。
“過來吧,我給你量。”嚴路定定地睨著潤雪,薄削的唇勾起,眸底透著有意無意的笑。
潤雪頓感不妙,只是量一個數據……
“你在偷笑什麽啊。”他嘟囔著。
嚴路輕挑眉梢:“有嗎?”又無辜地輕眨眼睫。
潤雪癟了癟嘴,站到嚴路身前,伸開雙臂,“量吧。”
“不把衣服脫了再量嗎?”嚴路湊到潤雪耳邊說話。
潤雪聽完,臉蛋一下漲紅,“你剛才量也沒脫呀,為什麽我量就要脫。”
“我沒裁縫那麽專業。脫衣服緊貼著量會更準確一點。”嚴路有理有據。
他眯了眯眼睛,“你不會想歪了什麽吧。”
“哪有!”潤雪臉頰連著雪白的頸間都漫開血色。
“那就開始吧。”嚴路漫不經心地睨著潤雪。
潤雪:“…………”
隻覺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光灼灼熾熱,似乎要把他吞掉似的。
潤雪手指微微顫抖,緩慢地褪去上衣和褲子。
渾身皮膚雪白細膩,在燈光的氤氳下,如珠光流轉。
即使見過很多次,嚴路眸子裡還是忍不住驚豔。
他手拿著軟尺走近,低垂黑睫仔細量胸圍,指尖和手背不經意蹭過……
潤雪半邊身子當即都軟了,他瞪大眼睛:“?!”
他羞憤欲死地握住嚴路的手腕:“你故意的吧。”
嚴路笑笑,也不裝了,又碰了碰,引得潤雪渾身細胞都顫栗。
“男朋友,不行麽?”
潤雪羞赧無比地緊咬住唇,滿臉熱氣,他支支吾吾地說:“男朋友……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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