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晚上睡覺可乖了。”
“那便好。”
洗漱後隻穿著一件裡衣躺在床上,何少爺對於自己床上多了一個小家夥這件事還不太能適應。
安安倒是很自來熟,把自己稍微有些涼的腳塞到了爹爹的腿上捂一捂。
何少爺被冰的下意識躲到一邊,安安又蹭了上去。
直到發現爹爹稍微有些急眼,這才猛地反應過來,輕聲哼哼著嘟囔小氣鬼。
原本何少爺以為沒喝酒他會很難入眠,可是聽著安安的呼吸聲,腦袋好像逐漸開始變得清明,沒有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第二日,陽光照到安安的臉上,實在是有些刺眼,他下意識往被子裡縮了縮。
昨天晚上何少爺睡的非常舒服,今天一起床就覺得神清氣爽。
看見被子裡那一小團凸起,想到昨天晚上他繃著肉嘟嘟小臉蛋,一本正經說他睡覺真的很乖的模樣。
再聯想昨天晚上他雖然睡了,但是還是能感覺到這小家夥在他睡著後,暗搓搓踹了他好幾腳。
掀開被子湊過去,輕輕捏了捏他的小臉蛋算是報復。
安安皺著眉伸手把爹爹的手給拍開,繼續鑽回被窩裡。
何少爺自己就先去了外面院子裡,照顧小少爺的嬤嬤和丫鬟這時候都已經起了,正在外頭候著。
“不必進去,耀祖還沒醒。”
“是。”
嬤嬤上去又把門給關上,防止冷風進去會凍著小少爺。
作為何家唯一的一根獨苗苗,他們這些人再怎麽小心都不為過。
何少爺很少起的像是現在這麽早,自從他開始醉生夢死後基本上看見的都是正午的太陽。
如今太陽才剛剛升起不久,看起來並不是很刺眼,落在萬物上時,仿佛為其渡上了一層金光。
尤其是清晨花瓣樹葉上匯聚的露珠,看起來格外漂亮。
按照規矩,他是要給娘請安的。
之前可以不在乎,可如今既然已經做好了走出來的準備,禮數自然要周全。
楊老奶奶這時候也剛起身不久,丫鬟正在忙活著,看見少爺進來還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彎腰行禮問安。
“母親,安好。”
何少爺過去給娘行了禮請安,楊老奶奶揮了下手帕,整理著衣袖說道:
“倒是有幾年沒人過來給我這個老婆子請安了。”
這話何少爺不知道怎麽接,只能衝著娘笑笑,提起了耀祖睡覺時很不老實,還會用腳踹人這件事。
只要是跟她小孫子相關,楊老奶奶都很愛聽,到後頭還朝著兒子招了招手,讓他在自己面前蹲下,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
“耀祖若是冷,你讓他捂上一會兒又怎麽了?夜裡那麽冷還跑過去找你,可不就是被凍著了。”
“是,娘,是兒子的錯,下回肯定不敢了。”
何少爺留在這裡陪娘用了早膳才離開,臨走前楊老奶奶同他說今日有大夫要上門來替他把脈。
都是能信得過的人,等把他身體調養好後,大夫全家都會回老家,保證這個消息不會傳出去。
走在長廊上,何少爺看見了祠堂門口正在撿佛豆的周小雅,面不改色換了另外一條路。
曾經他也覺得這是母親在故意磋磨他媳婦,或許還是借著這些行為來發泄當初他退婚的不滿。
可是經過那件事後,何少爺對周小雅沒了愛意,再看這些事就覺得無所謂了起來。
周小雅嫌棄清晨給娘請安無用,娘就讓她在祠堂這裡撿佛豆,在他們這樣家庭裡再正常不過。
若是周小雅嫁入何家三年,只在成婚第二日給婆婆請了一次安的消息傳出去,那他們何家絕對會淪為不少人口中的笑柄。
曾經的何少爺非常欣賞周小雅身上的倔強不服輸,可若是用在了不合適的地方,就變得討人厭了起來。
畢竟在何少爺眼中,清晨過去給家中長輩請安問好,就是他自小所受到教育裡的規矩之一。
回到自己院子裡,安安依舊在那裡睡覺。
他起床氣不小,不是他自個兒起床基本上沒人敢過去叫。
何少爺從嬤嬤那裡得知要是耀祖被吵醒的話,會是什麽張牙舞爪的模樣,就歇了想叫他起床的心思。
回來路上遇到了周小雅,這讓何少爺的心情不大好。
去院子裡小坐片刻,吩咐小廝拿了筆墨過來準備練字。
曾經奶奶教過他,練字可靜心。
當初何少爺也是被當做繼承人來培養的,在各方面上的才學都絲毫不差。
只不過如今有幾年沒碰過,難免會有些生疏,就想先練一練。
在他沉浸在練字中時,安安已經自己起身了,換好衣服後丫鬟把早就準備好的早膳給端了上來。
安安用早膳時一直在東張西望,看穿了他想法的嬤嬤在一側主動說道:
“少爺在院子裡練字呢,小少爺用完後就可以過去尋。”
“唔,好。”
確定他想抱的金大腿還在,安安就開始放心的細嚼慢咽。
何少爺昨日就連酒都沒喝,為的就是今日帶著安安一起出門。
看見安安朝著自己跑過來,急忙就放下了自己手上的毛筆,在他面前蹲下,幫他把亂了的頭髮整理好。
“可想出去玩?”
安安大大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用力點了點頭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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