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遙搖搖頭,“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們是偷聽了我的話嗎,好像聽到你們在說手表什麽的。”
沈清遙說完又看了看老三身後,好像在確認他身後是不是沒有人了似的,確認完他才繼續說道,“怎麽就留了你一個?就算去找手表,也應該一半一半的分配人吧,就你一個看我們四個,不怕我們跑了嗎?”
安城也是有幾分急智的,聽到沈清遙的話立即就配合輸出說,“說不定我們跑了正好呢,其他人剛好可以借著他看管不利的理由,不給他分手表的錢。”
沈清遙聞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問道,“你們綁我們能得到多少錢,加起來有六千萬嗎?對了,也沒看見你們找我們打電話要贖金什麽的,那你們應該是不打算要贖金的?所以只有雇傭的錢嗎?不過應該也不少了,你們五個人呢,肯定還是會比手表錢貴一點,傅淮年都能給我隨手買這麽一個手表,傅霆琛是他弟弟,手筆應該也不會小,所以不需要贖金也很正常。”
老三被沈清遙這理所應當的語氣說得表情有幾分扭曲,原本他們覺得就綁個人,還能保證事後他們的安全,給五百萬不算少了,但現在聽沈清遙說他隨手一塊手表都是六千萬,他就十分覺得傅霆琛這手筆未免太看不起他們了,像是在打發叫花子。
要是傅霆琛錢給的多一點,一人給個一千萬什麽的,他也不至於看到一塊表就忍不住偷偷藏了起來,雖然現在知道這表很值錢了,但他當時並不知道,那麽現在大家都知道表值錢後,就可以一起去撈了,也不用他在這裡費盡心思想該怎麽把這件事藏過去。
他心裡這麽想著,表情上就忍不住露了幾分出來,當然也有幾分對沈清遙這些有錢人的仇視,覺得既然他們這麽有錢,為什麽不能多分一點給他們呢?
這時候他就更覺得綁架沈清遙這些人沒有什麽心理負擔了,誰叫他們拿了這麽多錢的,活該受點苦。
沈清遙,“……”
他是當然不知道這個綁匪心裡在想什麽的,只看到他聽到自己挑撥的話後,表情從預料之中的憤慨變成了一種理所應當的表情。
他心裡不禁疑惑,他是在理所應當些什麽?覺得自己應該拿那個手表?還是什麽覺得他們現在被綁架是理所應當的?
不過他也沒再這件事上糾結,知道自己的挑撥生效後,他就想套出更多的消息,於是他就問道,“既然給了你們怎麽多錢,那除了把我們帶到這裡來,應該還會讓你們做點什麽吧,不然他不是虧了。”
老三見沈清遙一直以為他們得到的錢很多,忍不住說道,“虧什麽,你怎麽就知道錢給的很多了?”
“啊”沈清遙聞言,微微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訝異的表情來,“難道錢給的不多嗎?”
他說著又低頭,仿佛喃喃自語說,“不應該啊,要是錢給的不多,那還不如要挾我們去給傅淮年打電話勒索贖金呢,自己總是要比一個手表值錢的吧。”
老三聽到沈清遙這話,倒是眼睛一亮,沈清遙能隨手帶一塊六千萬的手表,他的身價肯定是要比他身上這麽一件配飾高的,不過很快,他又冷靜下來搖了搖頭,他們能答應傅霆琛除了錢之外,還因為他有能力讓他們改頭換面出國重新開始,要是勒索傅淮年,哪怕錢能到手,估計他們也花不了,而且還得罪了傅霆琛,失去了他的庇護。
他們之前只是得到指示要去那邊綁幾個人,可完全不知道這些人和傅家有關,要是提前知道了,估計也就不太敢接這麽一筆生意了。
沈清遙見綁匪沒有上套,只能在心裡失望的歎了口氣,不過他本來也是嘗試的心態居多,心裡也清楚恐怕對方不會這麽輕易被忽悠,所以也不算太失落,隻繼續開口想要多獲得一些消息。
只是他說話間,注意到背對著他們的那兩個保鏢,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了起來,那個男保鏢還對沈清遙使了使眼色,沈清遙心跳快了幾分,更加用心的和老三說起話來,只希望把他的注意力全都拉過來,給那兩個保鏢爭取時間。
沈清遙和安城兩人打著配合和老三說著話,倒真的讓老三沒心思留意身後的動靜,何況那兩個都還傷著發著燒呢,又被捆了個結結實實,老三心裡也根本不覺得他們有什麽威脅,於是當他終於聽到身後有動靜傳來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回頭,就被一拳擊倒在地了。
這也是受傷加感染到底讓保鏢失去了點戰鬥力,不然這一圈下去,估計能直接把人打暈過去。
不過綁匪反應也快,倒下去的一瞬間,知道自己打不過,就立即要掏槍。
保鏢哪裡能給他這個機會,何況他們是兩個人,哪怕戰鬥力受損,也還是比這麽一個綁匪戰鬥力要高的,很快,他們就繳了綁匪的槍,反向把他綁了起來,還找出了他的手機,打算打電話聯絡人過來。
其實對這兩位千挑萬選出來的保鏢來說,如何逃脫捆綁可以算是必修課程了,且還是需要長期進修的課程,畢竟能雇得起他們這種人的人,出意外的概率還是很高的,所以他們要具備關鍵時刻能解救雇主的能力,只是剛才綁匪有五個人,個個都有槍,他們就算能掙脫綁縛,也絕不可能在受傷的狀態下帶著人逃走,所以兩人就默契的一直裝作虛弱,失去戰鬥力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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