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傅氏畢竟是個龐然大物,在大部分員工都在吃瓜的時候,自然也有對此不滿意的,尤其是在傅淮年清醒後這段時間有幾個感覺自己被架空了的人,在知道傅淮年回公司後的第一件事居然是發喜糖,而事後更是因為個人私事影響了公事後,頓時覺得自己有了底氣,有膽大的直接一路闖進了傅淮年的辦公室。
辦公室門口當然是有人攔著的,但動靜鬧得太大也不好看,所以最後人還是成功的進了傅淮年的辦公室。
“淮年啊,你回來就好了,這公司你不在啊,都弄得烏煙瘴氣的。”來人是鄭衛平,是公司的一個老股東了,雖然佔股不多,但也是當年和傅淮年爺爺一起在公司的人,後來又因為兒子娶了傅淮年的一個堂姑,算是和傅家徹底成了一家人。
不過也因為這一層關系,鄭衛平漸漸就把傅氏也當成了自家的東西,尤其是傅淮年爺爺有了退下的心思,但傅淮年父親這一輩又找不出什麽爭氣的人後,他也慢慢升起了都是傅家的人,當然可以有能者居之的心態,只是他到底不姓傅,所以也不敢有什麽大的手腳,尤其是在後面傅淮年直接跳過了傅父這一輩以雷霆手段上位後,他就暫時收起了自己的小動作。
也因為逃過了傅淮年剛接手公司時的那一波雷霆手段,鄭衛平對自己的能力又有了進一步的肯定,所以在傅淮年被醫院診斷有可能不會醒後,作為公司的老人,又是傅家人,他又自詡自己有能力,那些之前小心翼翼收起的小心思頓時就藏不住了。
雖然還不至於明目張膽的做什麽直接爭權奪利的事,但是在一些重要的崗位上安插一些自己的人這種小事,他做起來是絲毫不覺得有問題的,哪怕後面知道傅淮年醒了,他也隻覺得或許傅淮年會不高興,但也不敢把他怎麽樣。
畢竟傅淮年昏迷這段時間不知道出了多少么蛾子,現在他剛醒來正是需要穩定公司穩定人心的時候,對於自己這種有能力的公司元老肯定還是拉攏為主。
鄭衛平抱著這種心態完全沒想過傅霆琛既然能在一接手傅氏的時候就用雷霆手段處置了一大批的所謂“公司元老”,那麽在他已經接手公司好幾年,現在不過是昏迷了幾個月的情況下,就更不會在乎什麽“元老”了,所以鄭衛平還想著會不會是其他傅氏的人趁著傅淮年還在家修養的時候,估計針對他。
而在今天知道了傅淮年把自己老婆也帶來公司上班後,他更是堅定了是傅家其他人想在傅淮年回公司之前把他排擠出去的想法,畢竟傅淮年自己都帶著老婆來上班了,這和他替自己的情人什麽之類在傅氏安排個工作區別也不大,傅淮年不應該因為這個就對他怎樣的。
這麽想著,他在和傅淮年套完近乎後,又故意眼睛找了一圈似的,問傅淮年,“聽說侄孫媳婦也被你帶過來了,怎麽不見人呢?”
他這一副慈愛長輩的樣子,看得一路攔著他進來的秘書眼角直抽抽,並忍不住感歎老板忍耐力好,居然表情一點都不帶變化的。
傅淮年掃了眼角抽抽的秘書一眼,沒有理鄭衛平說的話,隻問道,“你過來有什麽事?”
鄭衛平見傅淮年這一本正經的樣子,心裡撇了撇嘴,有幾分被拂了面子的氣惱,不過臉上仍是帶著幾分奉承的笑容說道,“就是聽說你帶著伴侶回公司了,不知道侄媳婦是打算在公司做什麽,聽說他在大學學的是藝術?要是你這邊不方便安排的話,可以安排到我那裡去,學藝術嘛,可以去宣傳部門畫畫廣告圖什麽的,剛好專業對口。”
鄭衛平想著先把傅淮年打算安排自己伴侶進公司的事情說出來,之後再說自己的事就顯得合情合理,沒有什麽追究的必要了。
誰知道他說完之後傅淮年隻淡淡看了他一眼,說道,“不必了,他沒有打算進公司。”
這話讓鄭衛平原本滿懷信心的打算一下子落了空,他不可置信的下意識說道,“怎麽可能?”
他早就查過傅淮年娶的這個老婆的身份了,沈家的小兒子,因為是沈雲華繼妻生的兒子,所以在家裡一直都比不上原配生的兒子受寵,也從來沒有接觸過沈家的生意,據說和家裡關系一向不和,在這種情況下被送給重病的傅淮年衝喜,他怎麽可能會不想進傅氏。
只要進了傅氏,不管是借著傅氏的背景奪回沈家還是借機報復沈家,更甚者,借著在傅氏的身份吊著沈家,讓沈家那些人都捧著他,這些都是很符合沈清遙的性格的,結果沈清遙不打算進傅氏?
鄭衛平打死也不信,他隻覺得這恐怕是傅淮年在搪塞他,又或者是傅淮年不願意沈清遙進傅氏,要是是傅淮年不願意的話,公司裡的人不是還在說他們感情好嗎?
鄭衛平想著乾笑說,“淮年你就別瞞著我了,清遙和你這種關系,進傅氏不是正好嗎,哪怕給你當個生活助理什麽的,也正好照顧你嘛,你不是身體才剛恢復嘛,有個親近的人照顧也好,你要是和他說了,他肯定會願意的,說不定還很高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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