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有些著急的看了一圈面前這些人,向看起來最好說話的沈清遙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沈清遙,“……”
他已經麻了。
安城,這不是主角受的名字嗎?他剛才還想著傅霆琛帶了個男孩回來,不知道主角受哪去了,結果誰能想到這個男孩就是主角受呢?
不是說兩人是在葬禮上重逢的嗎,怎麽現在變成直接把人帶回家來了?
他忍不住看看那邊已經相聚的主角兩人,再看看自己身邊的傅淮年,總覺得現在這一幕有點夢幻,也因為想得過於投入,他在發現安城向自己看過來的時候,居然下意識去看傅淮年。
在他認知裡,總覺得這兩個人不應該出現在同一個地方。
傅淮年不知道沈清遙的想法,見他看向自己,以為他是不知道該怎麽應付這個安城,就低聲說道,“不用理,和你沒關系。”
沈清遙,“哦。”
他本來也沒打算管來著,畢竟他也不知道現在這是鬧哪樣呢,小說裡可從來沒說過安城來傅家做過園丁,好像從一開始他就傅霆琛安排進了傅家的公司,然後兩人開始了各種狗血糾纏誤會。
並且這其中還有很多誤會是自己這個身份貢獻的。
當然,現在他是不會給他們的狗血添磚加瓦了,所以他現在隻想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不過他這個對安城的求助視而不見的態度被傅霆琛看見了,他對著安城說道,“你看他幹什麽,不過一個趨炎附勢的人而已,你小心被他欺負。”
安城瞪大了眼睛,搖搖頭說,“怎麽會,我看著這位先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
傅霆琛皺了皺眉,“不要質疑我說的話,我還能騙你?”
“哦。”安城順從的應了一聲,又忍不住偷偷去看沈清遙,心裡覺得長得這麽好看的人,看起來不像是傅霆琛說的那種人,倒是傅霆琛,兩人第一次相遇的時候他就對著自己那樣,害的自己丟了工作,雖然他現在知道他那天是喝醉了,而且這兩天他媽媽病情惡化也是靠傅霆琛幫忙才撐過來的,但除了感激之外,他心裡也能感覺到傅霆琛並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他覺得會不會是兩人之間有什麽誤會,也許有機會的話,可以想個辦法幫他們把誤會解開。
沈清遙總覺得自己被安城的目光看得毛毛的,尤其是他也看到了安城是在傅霆琛對他說了什麽之後才這樣悄摸摸看著自己的,以平時傅霆琛對他的態度,他嚴重懷疑傅霆琛這是在給安城洗腦,讓安城和他一起站到對付自己這個“反派”的陣營中去。
雖然自己目前還什麽都沒乾,但沈清遙總覺得自己這個“反派”的人設在傅霆琛這裡倒是立得很穩,都快趕上自己那個“深情”人設了。
他忍不住往傅淮年身後站了站,作為一個可以說完全不會受主角受影響的人,沈清遙覺得傅淮年現在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傅淮年看了一眼幾乎要貼到自己身上的人,視線掃過傅霆琛和站在他身邊的人。
兩人剛才那兩句話是刻意壓低了聲音的,因此即使大家都離得不遠,也沒人聽清他們說的什麽,但是傅霆琛那對沈清遙鄙夷的眼神卻沒有掩飾,所以也很容易猜到他是在說沈清遙。
傅淮年的臉色沉了沉,說道,“既然有病就好好去治,不必再分神操心家裡請人的事了。”
其他人原本被傅霆琛那句話說啞了炮,此時見到傅淮年開口,就迫不及待的紛紛應和道,“是啊,淮年(大堂哥)說的對。”
也有人貌似十分貼心的勸道,“這家裡缺什麽人,招什麽人,自然有專門的人去負責,哪裡需要你親自操心呢,再說你現在還生著病呢……”
說到這裡,那人停頓了一下,才問道,“對了,你那天不是去醫院了嗎?檢查結果怎麽樣了,你去完醫院就一直不回來,我們都很擔心,要是有什麽問題可千萬不要瞞著我們。”
傅霆琛帶著安城回來時,想著不過是給他安排一個園丁的崗位而已,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根本沒想到自己這個一向不管這些事的大哥居然會管這種事,還是在這麽多人面前這麽直白的說出這種近乎罵自己“多管閑事”的話,他神色一下子變得十分僵硬。
而且看看另外這些人,居然還說什麽有病不要瞞著他們,都一副恨不得他得了重病的樣子。
傅霆琛想到安城現在就在自己身邊,還不知道他見到這些會怎麽看自己,頓時眼神陰沉了下來,看著面前假意關心自己的人說道,“怎麽,你心裡是不是盼著我有病呢,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別人不知道,就算我真有病,病死了,傅家也輪不到你的份。”
他說完這話還看向了傅淮年,他就不信自己這好大哥真能對這些人無動於衷,要真這樣,那就不是傅淮年了。
要真是這樣,前幾天清退家裡那批人的動作又是為了什麽呢?
那人被傅霆琛說的也是心裡一慌,可等了一會兒見傅淮年沒反應,大家又都放心了下來,心裡想著,傅霆琛可是傅淮年一個父親名下的私生子,傅淮年心裡恐怕巴不得看他笑話呢,他們現在這樣說不定正合了他的心意呢。
那人自覺自己想通了其中的關竅,還想開口,倒是一直皺眉看著這場鬧劇的老太太見話題都說到爭家產上了,不得不開口說道,“夠了,都是說的些什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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