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僅是保鏢,聽到這件事的傅淮年和沈清遙當然也沒辦法憑空猜到傅霆琛大早上回來後不先去洗漱或者睡覺,而是跑到他們門口過來打個卡到底是什麽用意。
沈清遙還試圖回憶了一下他當初看得書裡有沒有出現過這個劇情,無奈,他書本來就只是隨便掃了一遍,和傅淮年相關的劇情更是少之又少,所以當然什麽都想不起來。
倒是傅淮年見沈清遙一副沉思的樣子,說道,“不用管他,他要是真打算做什麽,後面自然會有所動作。”
沈清遙一想也對,反正不管他是打算做什麽,肯定也不是自己能阻止的了的,傅淮年這個大佬都不在意了,自己就更不用在意了。
當然,這件事雖然發生在凌晨,但老宅裡人員複雜,幾乎沒有什麽事能瞞過人的眼睛的,所以第二天大部分人基本都知道了這件事,不過所有人的想法都基本是覺得傅霆琛這是衝著傅淮年來的,哪怕他其實並沒有做什麽,但人喝醉了嘛,這種下意識的行為才更能反映心裡的想法,所謂的酒後吐真言不就是這樣麽。
所以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了傅霆琛這是趁著酒醉想對傅淮年發泄心中的不滿,大家也都暗中期待著傅霆琛最好還有後續的動作,只要大房鬧起來了,他們這些人才有機會獲取更大的利益,更別提其中那幾個在傅淮年昏迷期間做了不少動作的人了。
就連老太太和傅父也在傅霆琛酒醒後分別把他叫過去敲打了一番,雖然兩人的目的不同,但中心思想基本都是不要在這種時候兄弟間鬧出什麽事出來,這樣對大房是有損的。
傅霆琛先是醉酒的時候被保鏢攔住,現在剛睡醒又被長輩輪流敲打,整個人身上的陰沉之氣幾乎都快凝成水了。
只是他也說不出什麽辯駁的話,因為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明白自己昨晚為什麽會在回來後第一時間跑去了傅淮年那裡,或許是昨天早晨傅淮年那個對自己半點看不上眼的態度刺激了自己吧。
但已經這麽多年了,自己這個哥哥對自己的態度幾乎一直都是這樣的,自己真的會因為這麽一件事就做出這種無厘頭的行為來嗎?
傅霆琛想著這件事,一直到看到推著輪椅在院子裡曬太陽的兩人。
昨天一早他就離開了,回來後也因為宿醉,一直睡到現在,所以並不知道兩人這樣並不是第一次了,他看見這一幕,隻以為自己這哥哥似乎真的因為這樁莫名其妙的衝喜的婚事好了起來,甚至兩人看起來感情還不錯的樣子,這讓他頓時停住了腳步,忍不住看向了院子裡的兩人。
等到注意到沈清遙似乎打算回來拿什麽東西時,他又下意識往他們的視線盲區走了走,一直到人回來後,他又走出來,看著沈清遙說道,“你就這麽軟骨頭?好歹也不算是什麽小門小戶走出來的人,結果還不如一個會所的少爺有骨氣。”
沈清遙,“???”
你沒事吧?
雖然沈清遙並沒有把話說出口,但他的表情實在是明顯的不行,傅霆琛臉色黑了一層。
就是這種感覺,在傅淮年面前唯唯諾諾千依百順,到了自己面前卻看不出對自己絲毫的畏懼和尊重,甚至傅霆琛覺得他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不過是一個被家裡人賣進傅家做交易的棄子,他怎麽敢的?還是他以為傅家真的可以接受當家人有一個不能生育的男人做妻子?可是好笑的是,看自己那個哥哥,居然對他態度還不錯?難不成他這麽多年,沒有絲毫這方面的事跡,真是喜歡男人嗎?
抱著這種想法,他昨晚被一群朋友約去會所後,酒勁上頭後,在看見開酒的服務員裡,有一個長得順眼的人後,忍不住就點了那個人讓他過來陪自己,結果那人一臉被侮辱的表情,先是宣示了一番自己的清白,又罵了一通自己的仗勢欺人。這樣一來,傅霆琛自然沒了興趣,直接讓那人滾蛋了。
不過,或許是因為晚上有了那麽一出,他才在酒醉回來後下意識到了他大哥他們房門口。
而現在又看到沈清遙對傅霆琛一副體貼入微,關心備至的樣子,昨晚的那些回憶紛紛蘇醒。
人家一個會所的服務員都有勇氣拒絕自己,一直被外界傳囂張跋扈的沈清遙到了自己這個好大哥面前,卻變成了一副舔狗的樣子,這麽看來他連會所的服務生都不如。
當然,至於那人是清白的服務生還是少爺,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麽區別,只是後者更能羞辱沈清遙罷了。
就這樣一個人,怎麽敢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這麽想著,傅霆琛又冷笑了一聲,“難怪就連沈家都不想留你這個親生兒子。”
沈清遙並不知道傅霆琛已經把自己定義成了趨炎附勢的舔狗,他莫名其妙被傅霆琛攔住說了一通,正一頭霧水呢,本來還想著本著鹹魚原則,不理,隨他去,就完事,誰知道對方看起來還沒完沒了了,於是他本著趕緊把人打發的原則,敷衍道,“是是是,你說的都對,所以這不是變成你家兒婿了嗎?”
傅霆琛,“……你有沒有點骨氣?一個大男人居然說這種話都不覺得羞恥嗎?”
沈清遙疑惑,“哪裡羞恥?”
當有錢鹹魚很爽的好不好?
當然如果面前沒有這個疑似中二病又發病的人就更爽了。
這麽想著,沈清遙說道,“你大哥還等著我呢,你可以讓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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