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著透明玻璃看了一眼西餐廳裡的人,“我為什麽覺得他看著挺樂意的。”
傅霆琛是背對著他們的,他們這裡可以看見女方的表情,女方臉上笑容還挺燦爛的,一看就不像是被傅霆琛敷衍了的樣子。
傅霆琛要是真不願意,就算是出於禮貌,不好對對方冷臉,但也沒必要搞得這麽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吧。
而且就傅霆琛那個中二樣,他不樂意的情況下,真的還會這麽在意禮節?
他也算是從安城這些絮絮叨叨的話裡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主角攻受的感情果然是不可破的,自從安城進了傅家工作後,他和傅霆琛就漸漸天天相處了,原本只是有一點曖昧苗頭的感情,也因此跟澆了汽油似的迅速燃了起來,在這期間,溫悅榕雖然對此不滿意,但也當自己兒子就是圖新鮮玩玩而已,所以除了日常會對他看不順眼,故意找一下安城的茬為難他一下外,顧慮著傅霆琛的情緒,倒也沒特別阻止他們,反而還在另一種程度上促進了兩人的感情,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沈清遙“有了一筆嫁妝”。
聯姻會帶來好處,這個大家都知道,可是一般這種都是兩家互惠互利,像沈清遙這種直接帶來了家裡的原始股份,還是個戀愛腦的,真的不多見。
溫悅榕一直都想讓自己兒子進傅氏,之前傅淮年重病昏迷,她以為機會終於來了,沒想到傅淮年居然真的衝喜衝好了,這樣一來,眼見著自己兒子進傅氏的事指望越來越小了,她現在聽說了沈清遙這一大筆嫁妝後,就動了其他的心思。
於是就有了傅霆琛的相親。
雖然安城說傅霆琛是被逼的,但沈清遙想到他們這一家子來相親的導火線居然是自己那筆“嫁妝”,他就覺得離譜。
而且他看的原書裡,傅霆琛作為一個法外狂徒一樣的霸總,他其實很是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現在沒了傅氏掌權人的身份,沈清遙懷疑溫悅榕說得那些什麽“嫁妝”之類的,真的有可能會讓他有點什麽想法什麽的,畢竟傅霆琛現在看起來確實不像是被逼的,而更像是自願配合。
而且,據他所知,傅霆琛奉行的就是只要我心裡最愛你,那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原則,或許在他心裡,相親並不算什麽,哪怕結婚了,都可以當對方是擺設,只要他心裡最愛安城,安城就該選擇把他原諒。
這麽想著,沈清遙看著似乎看著餐廳裡那張笑容明媚的臉已經呆住了的人,忍不住說道,“他該不會說過什麽不管發生什麽事他最愛的都是你之類的話吧。”
安城被沈清遙問得愣住了,他下意識問道,“你怎麽知道?”
沈清遙,“……”
他說道,“你還記得你剛來的時候我們給傅霆琛看的那些東西嗎?”
說著,他想到自己這段時間給傅淮年送飯的時候,偶然間和他的助理閑聊的時候聽他說過還整理過什麽狗血文的壓縮包什麽的,他就給傅淮年的助理發了個短信,想問問他那個壓縮包還在不在,想給安城漲點經驗。
助理收到沈清遙的短信時整個人又一次陷入懵逼中,心想怎麽前段時間老板剛找自己要了這個,現在老板伴侶又找自己要,他們這是要玩什麽情趣嗎?自己要是告訴了老板,會不會一不小心劇透了老板娘的什麽精心準備的驚喜什麽的。
當然,他畢竟是傅淮年的助理,想到這些畢竟是曾經整理過老板的東西,而且這一大堆書,就算有什麽驚喜,自己這報備一下也輕易劇透不了,他思考過後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傅淮年,詢問他要不要發給夫人。
傅淮年聽到助理的詢問,“……”
他一瞬間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有那麽一點心虛,心裡想的是遙遙該不會知道他曾經還試圖研究過這些小說吧。
他自己都說不清這一瞬間的情緒到底是什麽心態。
想著這些,傅淮年不露聲色的問道,“他怎麽會找你要這些?”
助理,“應該是夫人找我聊天的時候,我有一次不小心說起來過我曾經整理過這些資料。”
也許是出於神秘的第六感,助理說完這句之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當時說的是我自己整理這些資料,並沒有說其他的。”
這話的意思也就是沒有暴露傅淮年。
傅淮年聞言像是並不關心這個,隻說道,“既然夫人要,你就發吧。”
但是,他在助理發完之後,過了一會兒又貌似十分隨意似的又給沈清遙發了一條消息,問他怎麽想起來找助理要這些資料。
他心裡還是忍不住想確認一下沈清遙怎麽突然想起來這麽一件事了。
沈清遙既然找的是傅淮年的助理,當然事先就做好了事情會被傅淮年知道的打算,所以他收到傅淮年的消息也不意外,隻迅速回道,“幫別人攢點經驗。”
他一邊給傅淮年回信息,一邊加了安城的微信,把文件包發給了他。
安城原本被沈清遙提醒了那些霸總語錄的事就已經在回憶這段時間他和傅霆琛的相處是不是有哪裡和那些語錄吻合了,現在見沈清遙又給自己發了這麽一份文件,他一邊鄭重其事的下載保存,一邊又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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