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疑惑歸疑惑,這種時候他們這一房才是一家的,傅淮年想把其他房的釘子拔出去他沒意見,自己這一房的他怎麽也不該就這麽拉出來讓他們鬧,他們這一房面子鬧沒了,對傅淮年自己難道就是什麽好事嗎?
傅父對著傅淮年說完,也怕他不聽自己的話,就又一邊往樓下走,一邊對好像快在傅淮年身邊站成一顆蘑菇的沈清遙說道,“你也該勸著點淮年,就算你受了什麽委屈,私下處置了就行了,怎麽還串掇著淮年鬧呢。”
沈清遙繼續羞澀,“淮年做什麽我都支持。”
傅父,“……”
沒想到對方是個一點自己主見的人都沒有,他覺得自己一口氣被堵在了胸口,但想到自己這個兒子那誰都不敢惹的性格,又覺得他這是被嚇的,於是只能瞪著沈清遙說道,“這做得對的當然該支持,做錯了難不成還看著他一錯再錯?你看看你婆婆,那性子誰不說溫婉柔順,但該勸我的時候她還是勸的,你要跟著學一學,聽話是好事,但也不能沒有一點自己的主見。”
沈清遙,“你說的對,所以您妻子勸了您什麽,我借鑒借鑒?”
傅父,“……”
傅淮年慢悠悠的在旁邊說道,“應該是勸他先騙著家裡答應了和我母親結婚,又和他繼續玩什麽真愛,珠胎暗結吧。”
這也是他這麽多年對感情這件事一直沒什麽想法的原因之一,有他父親這個例子在前,他不覺得愛情這東西是什麽好東西,不過一個是處心積慮,一個是自願入套,他父親這個還要加上一個人品低劣,既沒自控力,又沒擔當。
傅父,“你放肆。”
被戳破了臉皮,他盛怒之下,抬起手就要給傅淮年一巴掌。
傅淮年還坐著輪椅呢,傅父這一個人賽兩個的體型。
沈清遙也來不及想什麽,下意識的伸出胳膊,擋在了傅淮年的面前。
“啪”的一聲,只見傅淮年直接一腳踹向了身子前傾的傅父,讓他一個站不穩,直接膝蓋重重的跪到了地上。
第19章
看著跪在地上的傅父,所有人都有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客廳此時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寂靜,直到傅父氣急敗壞的聲音響起,“傅淮年,你敢對我動手?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子?”
當然,這個答案不必說,也是很明顯的,你人都被他踹的跪在他面前了,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傅淮年只是平靜的看著自己父親怒發衝冠的樣子,不鹹不淡的說道,“抱歉,沒控制好。”
這態度對傅父來說無疑是火上澆油,什麽叫沒控制好,是沒控制好踢了他,還是沒控制好踢重了?
傅父滿面怒氣的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傅淮年,感受到膝蓋傳來的一陣陣的刺痛,口不擇言的罵道,“我早就該知道你這種人怎麽會真的這麽安安靜靜養病呢,你他媽是在故意裝病?”
這粗俗的話讓聽到的人都忍不住皺了皺眉,但大家看向傅淮年的輪椅,想到剛才的場面,顯然心裡也產生了相同的疑惑。
按道理傅淮年在病床上躺了幾個月,這是大家都親眼看見的,不可能做假,所以大家對傅淮年醒來後一直坐在輪椅上也沒什麽懷疑,隻覺得他躺了幾個月,如今身體欠佳很正常,甚至也是因為看傅淮年這身體一時半會兒不好恢復,他們才有膽子繼續做些小動作,一方面是想抹平之前做的那些小動作,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是不是有機會讓傅淮年一直保持這個樣子。
可是剛才傅淮年踹傅父那一腳……
說實話,就傅淮年平時和傅父相處的那個模樣,傅淮年就算找人把傅父打一頓,他們也不覺得意外,甚至還會覺得終於動手了,但是讓他們難以相信的是傅淮年居然親自動手了,不,應該說是動腳,還是他那雙這兩天幾乎一直都是靠輪椅行動的腳。
這讓他們不禁猜測,傅淮年是不是並沒有什麽問題,這幾天只是一直在裝病示弱?釣魚?
剛才率先開口的三堂叔此時試探性的問道,“淮年,你這腿是……好了?”
想著自己剛才還試圖攪局,結果有可能全程都在被傅淮年這個小輩溜著玩,三堂叔的臉忍不住青了青。
“沒有。”傅淮年說道。
三堂叔,“……”
他等了一會兒見傅淮年沒有下文,臉上的表情僵了僵,就你剛才踹你爸那矯健的動作,你說你沒好?甚至連給一個解釋敷衍我們一下都沒有?
他乾巴巴的笑道,“呵呵,你腿要是好了,這可是大好事,不說我們,老太太知道了就不知道多高興呢,所以要是好了可千萬記得跟我們說,不用有什麽顧慮。”
“嗯。”傅淮年應道。
三堂叔,“……”
大家聽著兩人這對話,視線也隱晦的從傅父的膝蓋和傅淮年的輪椅上不停的劃過,也有人把視線落到了沈清遙的臉上,試圖能從這個和傅淮年朝夕相處的人身上看出什麽蛛絲馬跡。
沈清遙心裡也震驚著,他是見過傅淮年這兩天似乎有自己做一些複建的,但大部分情況下都是專業的人士在給他按摩恢復,他並不覺得傅淮年已經恢復了,只是剛才那一腳也確實讓他吃了一驚。
他見大家似乎都在懷疑傅淮年在裝病,也忍不住看向他的腿,低聲問道,“你感覺怎麽樣,腿有沒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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