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安城覺得比起他剛見到夫夫兩個的那種恩愛場景,現在兩人之間這種感覺好像更自然了一點,以前雖然也恩愛,但偶爾會讓人覺得似乎有點客氣,這幾天在店裡他卻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了。
不過這些也就是他一個外人的感覺,安城也就是心裡這麽想了一下,並沒有和誰說的意思,他只是覺得自己每天都被包裹在甜蜜的氛圍中,覺得自己連心情都變好了。
所以他把開業的時候邀請傅淮年以及傅淮年公司員工的的事都交給了沈清遙,雖然這個花店是他當老板,但是這種夫夫間的交流當然還是要留給他們自己。
安城是打算開業的時候來的客人每人都送一小束花,他把給傅淮年選花的任務也留給了沈清遙,畢竟傅淮年這些天幫了他們這麽多忙,值得一束專門為他選的花,而這種事當然還是沈清遙最知道傅淮年喜歡什麽了。
沈清遙根本不知道傅淮年喜歡什麽花,倒是這段時間因為兩人回去後一起培育安城給他們的那些盲盒種子,自己喜歡什麽似乎都被傅淮年問了出來,這麽一回憶,沈清遙才驟然發現,雖然這段時間傅淮年似乎只是很平常的和自己相處,但自己卻覺得越來越舒適,越來越放松,可不就是因為傅淮年似乎對自己的喜好把握的越來越準確了,而且他也並不是在刻意迎合自己的喜好,只是不會做違背他喜好的事,在有選擇的余地下會更尊重更配合他的喜好。
想到這些,沈清遙有點呆住了,這真的是合租室友或者說朋友之間會做到的嗎,更何況他們就算是友誼,友誼的開始只是因為一樁各有心思的衝喜婚事,並不是什麽多年相交擁有深厚感情的那種朋友,應該沒有什麽一年不到的朋友會做到這種程度吧。
安城看自己說完讓沈清遙選花之後就呆住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問道,“怎麽了,是不知道要選什麽嗎?”
沈清遙聽到安城的聲音從自己的思緒裡清醒過來,他看著安城,心裡此時迫切想要找一個人參考一下,於是他遲疑了幾秒,還是忍不住跟安城說道,“我就是突然想到了我的一個朋友的一些事。”
他說著在腦中組織了一下語言,又繼續跟安城說道,“就是說我朋友身邊有一個人,他們最近在共同做一些事,然後吧,那個人趁著兩人一起做事的時候,不知不覺的就問清楚了我朋友的很多個人喜好,然後他就會順著我朋友的這些喜好去和他相處。”
沈清遙說著再回憶了一下有一晚下了一陣大雨,傅淮年還專門起來去看了看他們一起種的花,還有家裡的一些東西似乎也不知不覺的換上了他喜歡的顏色款式什麽的,他也都修飾修飾和安城說了。
安城一開始聽到沈清遙說“我又一個朋友”這種話的時候,第一反應當然就是大家現在都普遍認知的這個朋友就是本人,但他聽到後來又覺得不太像,畢竟沈清遙說得這種種行為不就是很明顯的那個人在追求沈清遙的這個朋友嗎?沈清遙作為一個有夫之夫,而且丈夫還是傅淮年,應該也沒什麽人敢做這種事吧?
安城完全沒把那個人往傅淮年身上想,畢竟在他眼中兩人早就是恩愛的夫夫了,這種明顯是還沒確定戀愛關系的追求行為怎麽也和傅淮年和沈清遙之間這種關系搭不上邊。
但是鑒於“我有一個朋友”等於這個朋友就是我本人的普遍性,安城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這個朋友該不會就是你吧?”
要沈清遙身邊真有這麽一個人,他一定要提醒沈清遙離這人遠一點,這簡直就是妥妥的撬牆角,做小三行為呀,這種人不行的。
沈清遙差點被安城戳破,趕緊搖頭,“不是,就是我一個朋友。”
安城也沒發現沈清遙的心虛,見他否認這才放下心來和他說道,“你說的那個人明顯就是在追你朋友啊,不然,你看,他怎麽會去專門記住你朋友的喜好,去按照他的喜好買東西給你朋友,關鍵聽你這麽說,他似乎也沒有直接說過什麽表達感情的話,這是想先讓你朋友適應再出手吧,這樣到後面一般人都拒絕不了吧,成功幾率很大啊。”
安城說完這些,為了以防萬一,又補充了一句,“當然,你朋友現在還是單身吧,要是不是的話,那這個人就是很有心機了,很像女孩子們經常說的那種綠茶,這種可一定要遠離。”
沈清遙,“……”
傅淮年是綠茶?
他趕緊搖頭說道,“單身的,單身的。”
安城聞言就說道,“那你說的那個人也算是很用心了,不過還是要看你朋友想法怎麽樣。”
想法怎麽樣?
沈清遙想著自己的感受,之前被傅淮年告白的時候,他是披著深情的馬甲的,總覺得自己是欺騙了傅淮年的感情,所以心裡很慌張,隻想著要說清楚,不能做一個感情的騙子,後來知道傅淮年放下後,他心情驟然一松的同時,又好像隱隱也有那麽一點失落,但其實那只是一個正常人錯過一個優秀的人的正常心態,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打算和傅淮年就當做合租舍友,普通朋友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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