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遙,“……”
他趕緊拉著傅淮年逃離了這個讓人社死的地方。
幸好兩人嫌市區太熱鬧,逛的是郊區的小鎮,人倒也不算太多,只是沈清遙不認識路,拉著傅淮年隨便找了個方向就跑,自己都不知道跑去了哪裡,卻剛好迎面撞上了一支成親的隊伍。
是的,成親,新郎官穿著圓領袍騎著馬,新娘穿著鳳冠霞帔坐著轎子的那種中式婚禮。
在異國他鄉遇到這種中式婚禮,沈清遙難免有幾分好奇,他和傅淮年往旁邊讓了讓後又忍不住停在原地多看了兩眼。
傅淮年看沈清遙對這個感興趣,乾脆拉著沈清遙跟上了人家的隊伍。
對這個好奇的人顯然不止他們兩個,有些不知道這是中國婚禮的人還以為這是什麽表演,也都好奇的跟了過來,倒讓這支隊伍顯得越來越壯大,也越來越有中國迎親的那種味道了。
而主人家也不知道是圖熱鬧還是什麽的,一直到了婚禮現場也都是隨便大家來的。
現場雖然還是西式的露天草坪,但布置卻全是紅彤彤的中式布置,甚至結婚時的儀式也是拜堂儀式。
傅淮年看著看著倒是不自覺的想起了他和沈清遙的那場婚禮,當時他重病剛醒,先不說對自己莫名其妙多出來的這個結婚對象有什麽感覺,就說他當時就算是願意,身體也根本沒辦法支持他去參加他自己的婚禮,所以他即使知道兩人當初的儀式應該也是有拜堂的,但根本不知道和沈清遙拜堂是怎樣的場景。
當時的場面估計是不會小的,但熱鬧卻不一定有現在熱鬧。
看看和新娘拜天地,一張嘴都快咧到耳後根的新郎。
傅淮年低頭在沈清遙耳邊說道,“你喜歡這樣的嗎,我們也辦一場吧。”
沈清遙,“???”
他還在興致勃勃的看著這場特殊的中式婚禮呢,怎麽能想到傅淮年突然說這種話,他下意識說道,“我們不是辦過了嗎?”
傅淮年看了眼台上高興的新郎,抿了抿唇,鄭重說道,“我想親自把你娶回來。”
他們當初的婚禮是老太太操辦的,又是為了衝喜,一切流程可以說是置辦的十分規范,比起眼前這個更像是出於興趣和模仿的婚禮,他們當初那個除了新郎沒出場外,其他可是正式的不得了。
不過,最大的問題也是新郎沒出場。
睜開眼就有了一個媳婦,傅淮年總覺得還是欠缺了點什麽。
尤其是想到沈清遙剛才說的隨時可以踹了自己……
雖然兩人都知道那只是玩笑話,但傅淮年卻覺得兩人互相表明心意後才算是正式在一起了,在一起後好像就跟在意這種儀式感的事了,尤其還是婚禮這種對人生來說具有不同意義的事。
沈清遙聽到傅淮年這話也想起了兩人當初的那場婚禮。
他當時還是和一隻大公雞拜的堂呢。
一睜眼就差點被一隻綁著大紅花的大公雞叨了一口,這誰能有這種婚禮體驗?
沈清遙幽幽的和傅淮年說道,“當初娶我的那隻公雞可夠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按照你的標準找的。”
傅淮年想到沈清遙當初是一個人和一隻公雞拜的堂,心裡既有幾分愧疚又有幾分被公雞捷足先登的惱怒,他立即說道,“我怎麽敢對你凶,一切都是那隻雞自作主張,我回頭就把他給燉了。”
因為這公雞做了個特殊任務,所以是一直被老太太叫人好好養著的,畢竟是曾經代替過傅淮年的雞,老太太覺得殺了不好,說不定會影響傅淮年。
沈清遙看著一本正經說這種話的傅淮年,忍不住被逗笑了,說道,“那倒也不必這麽凶殘,算起來,那隻雞說不定還能算我前夫呢。”
傅淮年,“那我就更不能放過這個情敵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傅淮年這話太不著調,他話音剛落,一個紅紅的東西就朝著他砸了過來,傅淮年下意識伸出一接,卻發現砸過來的居然是新郎新娘結婚行禮時一起牽著的那個大紅花。
原來是新娘把這個大紅花當成捧花拋到了人群中,希望送祝福給大家。
大家看傅淮年接住了捧花,周圍也響起了各種語言的祝福的聲音。
傅淮年聽著大家的祝福聲,把手裡的綢帶花放到沈清遙手上,又隔著綢帶緊緊抓住了他的手,在他耳邊問道,“你願意做我的新郎,和我一起實現這些祝福嗎?”
沈清遙看著傅淮年眼神裡的認真,想起之前兩人那個潦草的互相都沒什麽參與感的婚禮,他從傅淮年的手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又把那個綢帶花抽了出來,然後學著新郎那樣,給傅淮年斜綁在胸前,然後才重新握住了傅淮年的手,說道,“好啊,我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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