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忙說:“老爺,經過這次事,少修知道錯了,我也知道錯,是之前管的松,太寵了些。”
齊老爺滿意的點點頭,知錯就好。
“木頭玩件幾個錢,他在你跟前又報幾個錢,這得改,還有去書堂是念書的,收收心,月銀減半,你也少給他銀錢。”
杜氏低頭順眼說知道。
齊老爺看杜氏這樣,氣也消的差不多了,只是想到齊家以前,再看如今,不由歎了口氣,說:“許氏在時,少扉從來沒讓家裡操過這個心。”
低頭垂眼的杜氏一聽,能咬碎一口牙,又是許氏。
“老爺,三少爺三郎君來了。”李婆子進屋回話。
杜氏略一愣,不知道老爺怎麽叫這兩人來了,當即是收斂了表情,只是手卷著帕子攪著,老爺現在對她不如以前了,也不過一件小事,怎麽的……
岑越齊少扉到了正廳,先是見了禮喊了人。
“跟我來。”齊老爺把茶杯放下,起身去了書房。
正院橫著的正屋是五大間,齊老爺有間書房還有喝茶的地兒,齊少扉以前年幼時經常過去,因為齊老太爺在那兒考校他學問,現如今換成了齊老爺的地方。
書房也沒幾本書,多寶閣架子上都是擺件。一張書桌一把椅子,還有一把在靠窗位置,旁邊是喝茶的高幾。
齊老爺先坐在書桌後椅子上,看著靠窗的椅子讓坐。
……就一把椅子。
“越越坐!”齊少扉高興讓越越坐坐位,一臉‘這裡有一張椅子耶越越快來坐下’的表情。
齊老爺:……
岑越:……
不好辜負大崽的心意,岑越就過去坐下了。
齊老爺一度有些忘了叫人來的意思,還是杜氏親自送茶水進來,才打破了這個局面。
“你出去吧。”齊老爺讓杜氏沒事出去。杜氏便放了茶就走。
也不怪齊老爺剛才卡殼,要是換一下,齊老爺和杜氏見齊老太爺,齊老太爺說坐,那怎麽也不是杜氏坐的。可誰讓齊少扉不愛坐,喜歡讓岑越坐呢。
門虛虛掩著。
齊少扉站在椅子邊邊,岑越就坐在椅子上。齊老爺一看過去,他兒子正彎腰低頭問岑越喝不喝茶水,岑越擺了擺手說不喝,齊少扉應了聲好。
齊老爺只能當沒看見,說起正經事,“今年收的一批藥材量多了些,我想著往府縣送一送,看能不能賣出去。”
岑越一聽‘府縣’二字眼睛就亮了,已經猜到齊老爺叫他們過來什麽意思了。
果然。
“……生意不算大,總是要有個管事的盯著,我最近身體不怎麽好,問問你和少扉願不願意一起去。”
岑越一口答:“願意的。”他覺得說的太快了,又補了句:“爹您身體沒什麽大礙吧?”
齊老爺聞言還是受用,心裡點了點頭,說:“老毛病了。”
“你們要是去府縣,平安堂的掌櫃會跟著,之前你提過給少扉看病這事,順便捎帶著一起辦了。”
“到了府縣,莫要處處掐尖,少扉你看好了。”
岑越說:“知道了爹,我會好好照看阿扉的。”
齊老爺吩咐完也沒什麽正經事,跟著這個傻兒子沒什麽話說,問了幾句衣食如何,最後就讓回去了。
“爹,什麽時候去府縣?我想回去準備準備。”岑越問。
齊老爺說:“三日之後,掌櫃的會來。”
岑越應了聲是,就帶著阿扉回小院了,回去路上高興,“咱們要去府縣了,真沒想到晌午吃飯還惦記……”在空間做臘肉這事,晌午還說得尋個機會,好找借口,現在就有了。
齊少扉不知道府縣在哪裡,只知道他要和越越出門玩了,也高興的眼睛亮晶晶,“越越府縣在哪裡好玩嗎?”
“我也沒去過。”岑越說。“比鎮上大,應當是好玩的吧。”
一到小院,齊少扉蹲在那兒對草莓苗苗說:“阿扉要和越越去府縣了,你們要乖乖長哦~”
“越越澆水怎麽辦呀?”
“先交給小菊,讓小菊照應幾天。”
齊少扉回去就喊小菊小菊,劉媽媽聽動靜,以為出什麽事了,出來聽到三少爺交代小菊澆水這事。
“……不可以太多哦,也不能太少,要每棵都澆。”齊少扉仔細說,還拿手比劃,一壺水多少。
這塊草莓田,二十三棵苗子,從開墾到種植到後面照料,都是岑越和齊少扉親自料理的,齊少扉可上心了,睡前都要去看看苗苗,和苗苗說睡覺咯。
那時候梅香還打趣說三少爺是想早早吃到小草莓糖葫蘆。齊少扉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岑越就笑問怎麽搖頭。
“苗苗是越越和阿扉一起種的。”齊少扉認真說。
岑越大概懂了阿扉意思,想早早吃草莓糖葫蘆是真的,但因為這是他倆種的很寶貝也是真的。
這會,劉媽媽一聽三少爺交代的事,往日這麽寶貝苗苗,都是親自動手,跟照看兒子一般,怎麽今天放心交給小菊了,不由問:“三少爺怎麽讓小菊澆水,三少爺不喜歡玩了嗎?”
“不是,阿扉要和越越去府縣了。”齊少扉否認大聲說。
別說劉媽媽,梅香和小菊也驚了,紛紛看向郎君。岑越:……微笑點點頭,“是。”
“怎麽要去府縣了?”劉媽媽聽郎君說是,算是半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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