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一聽,當即是說:“我們在花環巷子,可能送到那邊?”
“有些遠,這我就不知道了。”
“那勞煩指一下徐慶家怎麽走。”
對方指了路,岑越再三感謝,便和阿扉上了馬車,先去素心齋瞧瞧,這邊清靜,加上今日下小雨,路上人不多,馬車也能走得快些,沒一會就到了素心齋。
牛師傅喊到了。
齊少扉撩開簾子,看了眼,說:“果然排隊。”他先下,扶著越越下來。
素心齋的門頭不大,兩扇門,剛到空氣便飄出淡淡的香氣。
齊少扉說:“我怎麽聞到牛乳的味了?”
家裡圓月從小喝牛乳,跟時下尋常撒手爹不一樣,齊少扉是圓月生下來後,就在月子裡學習如何照料,手把手喂奶、換尿布、拍奶嗝、哄睡,因此對牛乳味現在是很靈敏的。
“那好啊,臨出門前我答應他給他帶牛乳糕,這會天色不早,要是買了牛乳自己做,空手回去,他可能要不開心。”岑越說。
現下素心齋有那自然好。
夫夫倆是難得出門二人約會,可說的想的,還是不離圓月,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兩人上前去了鋪子門口,門口隊伍不多,買好就走,到了他們二人。
店鋪夥計問要什麽。
“你們家的點心都有什麽口味?”
夥計報了,招牌就是素餅,然後是蝴蝶酥,黑芝麻糕,綠豆紅豆餅這些,岑越想著家裡人多,便都各自要了一份。
“牛乳的是什麽?”齊少扉問。
夥計說:“這是我們店裡最新琢磨出來的,叫奶糕,是孩子喜歡吃。”
“這個也來一份。”岑越道。
“好嘞,客觀您稍等,奶糕還要等一等,馬上出爐。”
岑越點了點頭,和阿扉先避開讓後面人買,他們在旁邊等一會。店裡夥計手腳麻利,先幫他們把其他的打包好了,齊少扉接過,牛師傅來拿,齊少扉便順手遞了過去。
“客人,奶糕快好了,左右再有半盞茶功夫。”夥計怕他們等急,補了句。
岑越想那就是不到十分鍾,還行,等吧。
今日店鋪不算忙,不過這家生意是真不錯,有兩位隔幾分鍾來一位那種,沒一會一股濃鬱的奶香撲鼻,齊少扉說:“肯定好了。”
“我也聞到了。”
夥計笑說:“奶糕好了。”
新鮮出爐的,夥計端著一盤子打包,岑越看了下,那奶糕是蓬松那種,有點像雞蛋糕形狀,表面是奶黃色的。
“奶糕出來了是嗎?我來三份。”新來的客人喊說。
夥計抬頭一瞧,忙笑說:“楊大人,您來買奶糕了?您稍等,馬上就好,這位客人先要的。”
“我不急,讓給前面客人罷。”楊大人溫聲說。
岑越心想,他們等了一會,自然是先他們的,這人說什麽讓的——不由掃了眼,對方身穿青色交領袍子,袖口衣衫都有竹葉刺繡,衣著素雅略帶講究,面容嘛,還行。
一位中年,看上去斯文儒雅的樣子。
“客觀你們的奶糕好了。”夥計將打包好的遞過來。
阿扉沒接,岑越便接了過去,有點覺得不對,抬頭看了眼阿扉,頓時眉頭一動,楊大人……?
不會這般巧吧?
楊淙,楊善之。
“我們回家吧。”岑越輕聲道。
齊少扉嗯了聲,接了越越手中點心,護著越越先走。一直到車上,岑越喊牛師傅回家,牛師傅還詫異不去找那位徐慶訂牛乳了?不過他沒多問,興許是買了奶糕,郎君怕涼了不好吃。
駕的一聲,牛師傅趕著車駛出了街道。
奶香味彌漫在車廂內,過了許久,岑越才問:“剛才那位是楊淙嗎?”
“是他。”齊少扉以前忘了,後來在夢中時,齊少扉才知道,他一直沒忘,不敢忘。
岑越想到了,先前他租房,牙人給他說過,離貢院步行十五分鍾左右有個十二間的院子,附近有位大人居住,可能說的就是楊淙吧。
那素心齋的夥計對楊淙很相熟,楊淙應該天天來買牛乳的。
“沒事,遲早會碰到,這我知道。”齊少扉跟越越道。
岑越點了點頭。
到家中時,奶糕還微微熱,牛師傅拎著糕點到了後院,青絲接過來,跟郎君三少爺見了禮。
“圓月呢?”
“劉媽媽說今個涼,還下雨,不敢讓小少爺出來。”小菊上前說。
岑越還未說話,屋裡頭圓月像是聽到了他們聲一樣,咿呀喊阿爹阿爹,急的跟小火車一般,齊少扉一下子就笑開了,說:“他光喊阿爹,不喊爹爹,一會奶糕不給他吃。”
“……你就逗著他吧。”岑越看阿扉逗圓月,也松了口氣。
圓月寶寶就是家中的治愈寶貝。
夫夫倆洗了手——岑越手還沒洗完,圓月在劉媽媽懷裡待不住,就是撲棱著身體往前躥,劉媽媽差點沒抱住,齊少扉接了過去,板著臉唬圓月,“你力氣大,要是掉下來要摔疼的。”
圓月不怕,咯咯笑。
齊少扉拿著沒辦法,無奈笑了下,捏了捏圓月臉頰,說了聲臭崽崽。圓月張口奶聲奶氣說:“不湊不湊,圓圓香寶寶。”
“阿爹聞聞,真是香寶寶。”岑越洗乾淨手也沒抱圓月,就在那兒逗兒子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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