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不管高興嗷嗚。
“小聲些,裡頭有孩子的。”
薑二苗在哪兒逗孩子,隔著牆跟外頭長峰說:“孩子沒嚇到,還對著我笑呢。”
“小越哥,你還沒說娃娃叫什麽名字?大名沒想好,小名得起一個吧?”
齊少扉端著雞湯進來,正好聽見這句,便說:“有,但難抉擇。”
“正好二苗你幫我聽聽看,這是有七月、榴蓮——”岑越說到這笑了下,喊了阿扉一聲齊草莓。
水果父子。
齊少扉將托盤放下,說:“雞湯還是滾燙的,不著急的。”
“小越哥這七月是為什麽呀?娃娃明明是二月十四生的。”薑二苗不懂,他說完很快反應過來,“是懷的時候?”
岑越點點頭,繼續說:“還有紅豆綿綿,生他的時候,正好吃紅豆綿綿一家子。”
薑二苗聽了說紅豆綿綿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就是小哥兒用了,也怪甜的。
“最後便是圓月,因為兩次都是月中的時候。”
齊少扉就偏頭看了下越越。岑越:……咳咳。
那一晚上月亮很大很亮,透到屋裡地上來了。
“圓月好,團團圓圓的,聽著喜慶。”薑二苗覺得這個好。
其實岑越也喜歡這個,“那以後就叫圓月了。”他還玩了個梗,“要是再有個弟弟,還能叫彎刀。”
圓月彎刀有木有。
“小越哥你還生啊?彎刀也好聽,要是個男娃娃叫還好,要是小哥兒叫彎刀,哈哈那就有意思了。”
齊少扉忙說:“不生了不生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圓月是阿扉生的,岑越好笑,不過確實是不打算再生一個,“一個就好了。”
薑二苗可惜,“那豈不是沒有彎刀了。”他覺得小越哥和三少爺長得好看又聰明,家裡也有錢,多生幾個娃娃肯定養的好。
“你喜歡彎刀的話,留給你。”
薑二苗倒是高興,還白得了一個好聽的小名,只是可惜,他也不知道怎回事,他這肚子沒動靜。
這話薑二苗就沒說,小越哥還要休息,不提掃興的話,要高高興興的才對。
說了沒一盞茶時間,薑二苗識趣的便先走了,隔個幾日再過來。
到了三月中,足足坐了一個月。翁大娘還在這兒,說有些人講究,要坐夠四十五天,岑越一聽,忙道:“那我肯定不講究!”
齊少扉在旁笑,被岑越搗了好幾下!
臭大崽。
齊少扉忙正經說:“越越可以了,之後日子精心養一養就好,不拘著在屋子裡的。”
“是了,孩子滿月我也不打算辦,等百天吧。”
翁大娘可惜說:“滿月還是辦一辦的,郎君你怕圓月小,天又冷,來客衝撞了孩子,那就隻邀了自家人。”
“也行。”岑越想了下改口了,辦個小宴。
他懷圓月到生下來,大哥大嫂都不知道,那就辦吧,正好這會得閑一些,今年天暖的晚,三月十多號才栽的草莓,等第一批下來,怎麽說也到了五月中的時候。
那會給圓月過完百天,他在去送貨。
岑越說辦滿月宴,齊少扉便親手寫了帖子,還備了些小禮物,岑村是曹羅去的,麻煩寇長峰跑一趟去接了薑家人,牛師傅那兒就是桃源鄉了。
柳葉鎮上的蘇秀才一家也請了。
這麽一算,其實也不算小家宴,來客挺多的。
岑越便說:“都這麽大動乾戈了,那就鄉長、村長也請了,百日宴的時候,等我回來,那會收成剛忙完,擺一擺流水席,請鄉裡鄉親吃個飯。”
也算是農忙後,給大家添點油水的。
今年收成怕是不太好。
家裡操持席面這事,趙春花頂大梁,梅香蕊紅二人之前也辦過,因此很是簡單,豬羊雞鴨這些該買的買,請了廚子來,還有鄉裡手腳麻利的婦人夫郎來收拾置辦。
沒兩日,客人就齊了,擺在會客廳的院子。
此時天氣稍微暖了些,地上也好走了,不像之前泥濘。岑越把圓月打扮了一翻——兩位姨娘親手做的虎頭帽小褂子,紅彤彤的很是喜慶。
帶孩子就見了一會客人,說天冷,怕孩子冷著了,就送了回屋,桃源鄉的大伯、二伯親自來了。這幾年尤其是大伯身體不好,過年走動都是讓兒子來,這次親自到,可見是高興。
岑越這邊親戚,大伯、小叔兩家都派了代表來了,大哥大嫂帶著倆娃娃來了,薑家也來了人,薑阿奶帶著三花來的,家裡地都要有人忙的。
“果子那會還小,說滾一滾床上,還真是有用。”岑大嫂說。
薑阿奶有些發愁,此時聞言就笑呵呵說:“也是你福氣大。”
岑大嫂以前是個沉默寡言老實的女人,雖是心地好,但苦日子把人磋磨的沒了光彩,如今日子好起來了,人也外向許多。
這不正跟薑家人閑聊,還誇了三花模樣俊,問多大了。
“十二了。”
“那還小。”岑大嫂說。
薑阿奶:“也不小了,這一晃就是一年,女娃娃長起來快得很,沒兩年就該尋婆家了。”
薑三花不愛聽這個,她才不要尋什麽婆家,一撒腿就跑了。
外頭果菜園那兒,靠牆角的樹下,三個男孩子在那兒,倆一大一小,圍這個瘦的,那壯實的小墩子喊:“你上啊!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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