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哥,生孩子還不是大事啊。”
“你嫂子說的,不勞動你了,我知道是大事,不過村裡生娃娃沒誰家還要請大夫的,你嫂子覺得怪,又說不是第一次生了,該注意的她都知道,生之前怎麽補,怎麽爬上,生的時候怎麽生,都有經驗了……”岑鐵牛說道。
岑越也沒法子再說,好在母子平安,都好著。
“生的可順了,還等著你回來給老二起名字。”
岑越:“怎還是我起,你自己起。”
“你就順口的事,別他哥名字好聽,回頭他的是岑糞蛋了。”
薑二苗本來和寇長峰正洗漱,聽到這兒沒忍住笑出了聲,岑鐵牛就順勢跟弟弟說:“你看吧,你就起了。”
“我不是故意笑的。”薑二苗說。
岑鐵牛:“沒事沒事,大過年的樂呵樂呵,我和小越閑聊。”見兩人光洗了手臉,還說:“泡泡腳,等著,我去拿個木桶來,小越在家時那是挑,洗臉的盆,洗腳的盆,各是各的分開著。”
“幸好今年生了娃娃,又多做了幾個新盆,小越你和阿扉用一處,這成吧?”
岑越還未說話,齊少扉開口說:“大哥,以前我和越越就用一處的,我倆用一個盆好,在家也是一個盆。”
“好好好,你們也別站著了,快洗,一會吃飯。”
岑越不讓大哥忙活了,他們自己來。堂屋點著爐子取暖,上頭就坐著一大鐵壺,熱水不缺的,大家夥在旁邊各自洗了手臉,再加一些熱水,倒著泡腳桶的盆,又泡了泡腳,熱乎乎的。
洗漱完了,倒水、收拾,岑石頭給阿叔叔叔拿棉鞋,岑越一看這還是新做的,石頭說是大奶奶做的。
大伯娘做的棉鞋,寬寬大大的包後跟。
齊少扉跟石頭道謝,還抬手摸了摸石頭的腦袋。岑石頭看了下少扉叔叔又去看小叔,岑越問怎麽了,岑石頭說:“少扉叔叔摸石頭,好像小叔摸我啊。”
岑越:“……”
“我是學你小叔的。”齊少扉承認自己是個學人精,還捏了下石頭的臉。
石頭憨憨的笑。
堂屋是爐子燒的暖和,點了油燈,一桌子的菜,眾人坐下吃飯,沒一會屋裡孩子哭聲響起,岑鐵牛先放了筷子進屋去,嘴上說:“對對,小越和少扉還沒看到娃娃呢。”
“剛一身寒氣,這會暖和了。”岑越也不吃了,好奇伸著脖子。
沒一會石頭弟弟就出來了,岑鐵牛讓大夥看,孩子如今兩個月,長得硬朗,睡在繈褓中,扯著嗓子哭,那哭聲震天響,岑鐵牛說跟石頭小時候一個樣。
“是像我大哥多些。”岑越看孩子說。
那眉毛那臉型,國字臉,粗眉毛,哭聲都像。
“不說隨著你秀氣了,就是長得像你嫂子也好些,不過男娃娃醜了就醜了。”岑鐵牛說。
岑大嫂便說:“也不醜的。”
“是,跟我大哥像,怎麽能醜呢。”岑越打趣了一句。
岑鐵牛樂的不像話,岑大嫂害羞了些,後來換了話題,說老二名字這事。
“我抱抱成嗎?”薑二苗探著身好奇。
岑鐵牛當即就交給寇長峰抱著,還嘴上說:“沒事沒事,我家老二不認識,跟石頭一樣,硬朗著,不怕的。”他是瞧出來了,這薑夫郎的男人也沒當爹呢。
“你們倆今年抱了,明年也生。”
薑二苗抱著小孩瞧的稀奇,寇長峰說不急,在等幾年。
“怎麽要娃娃還不急的。”岑鐵牛說,這怎跟他弟弟一樣了,被岑大嫂在旁瞪,人家第一次來做客,你說這話幹啥。岑鐵牛便樂呵呵不說了。
岑越說回正題,“石頭是碩果累累,那老二就是五谷豐登。”
“岑五?”
“岑谷子?”
岑越:……
齊少扉跟大哥大嫂說:“越越想的應該是岑豐。”
“好好好,大豐收,這名字也好。”岑鐵牛想著好,又說:“那小名就叫果子好了,跟著他哥,那什麽碩果。”
石頭弟弟就有了名字了,岑豐,小名果子。
吃過飯,岑鐵牛岑大嫂不讓客人收拾,夫妻倆是三兩下收拾乾淨,又給客人拿了乾淨被子,還燒了炕,等一通忙活,上炕時,都困了。
早早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薑二苗寇長峰就穿戴好了,疊了被褥,收拾好屋子,岑越那時候還在炕上,薑二苗跟著岑大嫂說了一聲,便上了車早早回了。
等岑越起來就聽嫂子說,“你們那倆朋友,說是初五來接你們。”
“知道了。”岑越問大嫂啥時候回娘
岑大嫂不愛回娘家,倒不是不想她娘,只是屋裡兄弟多,孩子多,去一趟要睡那兒,果子還小得吃奶,跟著弟妹嫂子擠不方便……
再加上她家日子如今好起來了,去年的時候回去,弟妹就問她張口借錢,若是爹娘用,家裡急也就罷了,是弟妹的娘家要用錢,也不是什麽急事。
岑大嫂拒了後,看到弟妹臉色不怎好看。不過這些事情,岑大嫂不跟小越說的。
“往年是初八過去,今年看情況,要是下雪了不好走,等雪停了再去,不急的。”岑大嫂說。
岑越就說:“要是不方便,買頭牛吧。”
“你哥先前也說買頭牛,只是我覺得買牛在村裡太扎眼了,再等等,等幾年,孩子大了,家裡人多興旺了,再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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