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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也不能怪他,誰叫男人總是喜歡帶他出去吃各種好吃的,他又不能運動。
穿書以來的這幾個月,主角受這瘦瘦小小的身子板兒,都快被男人喂胖了!
“好了,不逗你了,吃飯吧。”宴執陌笑著將又一盤切好的食物擺在簡安眠面前,然後拿掉了他剛吃空的盤子,繼續重複著上一輪的動作,自己倒是半天沒動一筷子,卻絲毫沒有半分不耐,反而樂在其中。
簡安眠這張嘴巴就沒有閑下來過,每時每刻都裝滿了美味的食物,有時臉上不小心沾上了油漬,少年還沒來得及擦,就已經被男人先一步捏著下巴給仔仔細細地擦拭乾淨了。
男人簡直就是將少年捧在掌心裡輕手輕腳地呵護著,照顧得不知道有多精細,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少年究竟有多麽受寵。
他們絲毫不懷疑,如若此時不是在家宴,而是兩人的私人約會,男人一定早就把少年抱在了腿上,一口一口親手喂了。
簡安眠正式露面之前,家族裡流傳著各種尖酸刻薄的謠言。
宴執陌試圖找人結婚、以此獲得祖母最後一份股份的事情並不是秘密,甚至有不少人向他遞出了橄欖枝,想要借此和他聯姻。
小少年在大家心中一開始的定位,不過是一個協議結婚的工具罷了,上不了台面,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被宴執陌一腳踹開。
而今天宴執陌的這番舉動,便是要讓整個宴氏家族的人都知道,他家的這位新娶進門兒的小夫人,是他珍而重之、付出全副身心細細寵愛的心上人,誰都不允許碰他一根汗毛。
大家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心裡對宴執陌這位小夫人的地位都有了底。
但架不住有些智商不高的,既想和宴執陌套近乎,卻又拉不下臉,便跟個傻逼似的非要去招惹人家心尖尖兒上的人。
“安眠啊,”宴執陌的大伯忽然在飯桌上發話道,“你是叫安眠,沒錯吧?”
他摸著肚皮,擺譜道:“你看你第一次和這麽大一桌長輩們見面,怎麽也不說主動站起來給大家敬個酒?”
這語氣著實算不上慈愛,反倒透露的一絲輕蔑和不屑。
宴執陌臉色登時就黑了。
簡安眠筷子頓了頓,當即一臉無措地抬頭望向男人。
“沒事,不用管他,吃你的。”宴執陌安撫地摸了摸少年的頭,柔聲道。
簡安眠當真就不管了,繼續埋頭乾飯。
宴執陌抬起一雙沉冷淡漠的眸子,也不站起來,就這麽抬起手臂,朝他大伯遙遙舉了舉酒杯,不鹹不淡地說:“大伯,我家夫人身體不好,不能飲酒,我代替他敬您一杯。”
說完,他優雅地抿了一口酒,沒什麽表情地把酒杯放了下來,態度十分敷衍。
大伯被當眾落了面子,心裡頓時來氣了,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是哪根蔥,就擺著一副長輩的姿態,大咧咧道:“執陌你這是幹什麽呢?大伯不過就是想跟安眠說說話。”
他又繼續望向簡安眠,臉上的褶子都快笑出來,眼裡的鄙夷卻藏都藏不住:“安眠啊,聽說你考上了京大?真不錯啊,你堂哥小時候成績就不行,我只能拿錢送他去國外讀大學,哪像你,全都靠自己,真厲害!”
大伯的兒子,主角攻的堂哥,也跟著他爸應和道:“是啊,也得虧我生在宴家,才能享受這麽良好的教育,吃穿不愁,否則要是讓我像安眠一樣,我豈不是早就喝西北風去了。”
“不過這話說得也不對啊,”大伯樂呵呵地笑,絲毫沒有發現,整張桌子只有他們一家在說話,“你看安眠雖然是京大高材生,現在不也嫁到咱們宴家來了嗎?要我說啊,學歷這種東西,總歸不如一個好的家世重要啊!”
他再次看向簡安眠,豆大的眼睛眯起來,笑得一臉令人作嘔的虛偽:“你說是不是啊,安眠?”
簡安眠好似聾了一般,乖乖巧巧地低著頭坐在男人身邊,吃得滿嘴流油,對對面的吠叫充耳不聞。
他兩輩子還沒吃過這麽昂貴的食物,不過也確實好吃,跟吃金子似的,嘴裡都是資本家金錢的味道。
與其聽那個傻逼大伯在那兒說些含沙射影的風言風語,還不如讓他多吃兩口。
“乖,慢點兒吃,小心別噎著。”宴執陌眉眼寵溺地望著小少年,一邊動作不停地為他盛裝新的食物,陪著小少年裝聾作啞,完全將他的大伯置之不理。
桌上忽地傳來一聲輕笑,也不知道是哪位吃瓜群眾沒憋住,連忙端起酒杯咽了一口。
他們這些看戲的,看大伯這一家,可不就跟看動物園的猴兒似的。
大伯臉上的笑都快要掛不住了,他這人沒什麽本事,倒是最好面子。
簡安眠和宴執陌的那種態度,簡直就是把他的臉扔在地上踩,脖子都漲紅了。
就在這時,大伯的小孫子,也就是主角攻堂哥的兒子,一個胖得跟個小肥豬似的十歲小男孩兒,用他香腸形狀的手指隔著桌子指著簡安眠的臉,醜陋的三角眼裡寫滿惡毒和嬌縱,拽著他爸袖子,嗓音尖銳地叫囂道:“爸爸,你看那個人一句話都不說,就知道吃,該不會是個啞巴吧?”
第31章 大伯-繼承-項鏈
“啪。”
宴執陌重重把筷子拍在了桌上, 整張桌子瞬間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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