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難受,好沒有安全感。
他想,他真的對男人中毒太深了。
艱難地躺了一會兒,簡安眠不得不爬起來,在男人的衣櫃裡翻找出一件男人經常穿的睡衣。
然後紅著臉,脫掉了自己的睡衣,轉而換上了男人的。
男人的衣服穿在少年瘦小的身體上,實在寬大了太多,到處都是空蕩蕩的,袖口垂到了指尖下面,褲腿要是不挽起來,就會摔跤,好像一個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但是男人的衣服上有男人的味道,將它穿到身體上的一瞬間,簡安眠就立時覺得自己被男人的味道包裹了起來,好像被男人親密無間地擁抱在溫暖的胸膛裡一樣,充滿了安全感。
但是這樣還不夠,簡安眠把男人更多的衣服從衣櫃裡掏了出來,全部塞進被子裡,然後躺到男人一直睡的位置,枕到男人的枕頭上,一把將男人所有的衣服都擁抱在懷裡,抱不住的就堆在自己的身邊,把自己包圍起來,好像在被窩裡築了一個巢似的,手腕上也要纏上男人的領帶。
這下,他身體周圍的每一絲空氣,都充滿了男人的味道。
他感覺自己好像一個那個期過後,黏人敏感又沒有安全感的Omega,要聞著自家Alpha的味道,才能睡著。
簡安眠將臉埋進懷裡男人的衣服裡,小狗般地輕輕嗅聞,又用白淨的臉蛋歡喜地蹭蹭,捏緊手腕上男人的領帶,總算安心地睡了。
而臥室裡的攝像頭,也將他所做的一切忠實地記錄了下來。
……
第二天,簡安眠昨晚偷穿男人的睡衣、還用男人的衣服築巢的事情,就被男人發現了。
宴執陌給獨守空房的可憐兮兮的小朋友打了一個電話。
“寶貝,你現在身上穿的什麽?”
簡安眠臉一熱,下意識抬頭瞄了一眼頭頂的攝像頭,垂下臉,白細的手指揪著身上男人睡衣的衣擺,誠實地說:“是……你的睡衣。”
宴執陌低沉磁性的笑聲透過手機話筒傳來,帶著沙沙的電流感,羽毛般搔撓耳蝸:“趁我不在家,偷穿我的衣服?嗯?”
簡安眠臉上的熱度頓時更燙了,心跳也因為男人親昵的嗓音而加快,他咬了一下嘴唇,心裡充滿了濃濃的想念,忍不住低喃道:“可是……我好想你啊,宴先生。”
宴執陌一頓,眉眼一瞬間柔軟下來,他嘴角輕輕勾起,聲線很輕:“我也想你。”
濃稠的柔情在寂靜的空氣裡蔓延,唯有雙方細微的呼吸聲,傳達著對對方無言的思念。
半晌,宴執陌低柔地說道:“寶貝,讓我看看你,好不好?”
簡安眠也想看看男人的臉,立刻說:“那我把電話掛了,我們來打視頻電話?”
“不用了,現在,聽我指揮。”男人溫柔的聲線陡然一變,低沉道,“把手機外放,然後去床上躺好。”
簡安眠一愣:“宴先生?”
男人的嗓音低啞磁性,帶著不容置喙的語氣和命令感:“乖,聽話,不要讓我說第二次。”
簡安眠呼吸微窒,隱約意識到了什麽,男人平時跟他說話,都是溫柔的、輕輕的,把他當成了一個膽小的小動物,生怕聲音大一點,就會嚇到他似的。
男人只會在一種場合下,用這種命令的語氣向他說話,那就是……
簡安眠小臉一紅,緊張地爬上床,手機點了外放,雙手擺放在胸前,乖乖躺好了,姿勢虔誠得跟獻祭似的。
“寶貝,抬頭,看到上面的攝像頭了嗎?我正通過它,專注地望著你。”
簡安眠順著男人的話,抬頭朝頭頂的攝像頭看去,明明是冷冰冰的機器,但是一想到,男人深邃迷人的黑眸,正通過攝像頭,深深地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從頭到腳掃視著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位,簡安眠就感覺臉上仿佛在發燒,體內的血液也變得滾燙起來。
男人低啞的嗓音帶著蠱惑的意味,一字字,緩慢而強勢地命令:“接下來,抬起雙手,放到胸前,從上往下,依次解開睡衣扣子……”
……
隨後的一小時,宴執陌通過手機,對簡安眠發號了一個個師令,簡安眠一步步執行。
宴執陌坐在對面的電腦前,深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著屏幕裡曼妙的光景,將家裡臥室裡的攝像頭拉近、再拉近,對準鏡頭下小朋友美好的身體,一寸寸地挪動和欣賞,恨不得連一個毛孔都不願意放過。
簡安眠身體顫抖得厲害,遵循男人的命令,挪動雙手。
宴執陌終於忍不住,也放下手,和畫面裡的小朋友一起。
……
宴執陌開發了攝像頭的新玩法,但卻收獲了簡安眠極大的不滿。
因為那樣,雖然男人看得到簡安眠,簡安眠就看不到了男人的臉了。
所以在攝像頭play之後,他們又用視頻通話玩了幾次,簡安眠這才滿意。
宴執陌這趟出差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回來,雖然他們每天都在聊天和打電話,但到底比不上真人。
男人不在身邊的這一個月,簡安眠簡直度日如年,幹什麽都不起勁。
在某個日常躺屍的午後,簡安眠覺得自己不能一直這麽頹廢下去了,他得給自己找點事做。
正好,《鳴鸞》已經連載一年多了,總字數有100多萬字,差不多到了完結的時候。
上回劇情停留在了,陸鳴鸞和傅重霄被關進了一個不做不能出來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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