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眠打字:哦,宴執海是過來喊羅曼香回家的
宴執陌:那行,要是宴執海能把羅曼香帶回去也不錯,保安來了也不像樣子
“滾開,別碰我!”羅曼香煩躁地揮開了宴執海的手,一看到她這個窩囊丈夫就煩,神色鄙夷地說,“你說我過來幹什麽?我在公司的職務全都被宴執陌撤掉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要是不過來找宴執陌,我的工作怎麽辦?我的前程怎麽辦?靠你養我嗎?”
簡安眠一邊吃瓜,一邊給男人直播:羅曼香拒絕了宴執海的回家邀請,生氣你把她的職務都撤掉了,質問宴執海難道要他養
宴執陌:嗯,確實像羅曼香能說出來的話,我都已經能夠在耳邊聽到她說這話的語氣了
宴執海用心疼和痛心的眼神看了羅曼香一眼,抿了一下嘴唇,呐呐地張嘴:“沒關系,曼香,我可以養……”
“笑死,你養我?”羅曼香嗤笑著打斷了宴執海,嘴裡跟個機關槍一樣瘋狂輸出,“就靠你那點破工資?還想養我?明明是宴家直系,結果混了十幾年,還只是個破經理,你可真有能耐!真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我指望你養我?我還不如直接混吃等死!”
簡安眠兢兢業業地轉播:宴執海說他養,羅曼香對宴執海發出了鄙夷,諷刺他是一團扶不上牆的爛泥
宴執陌:嗯,羅曼香好過分
宴執海深深地埋下了頭,被羅曼香無情揮開的雙手緊握成拳,手臂青筋暴起,咬了一下後槽牙,沙啞的嗓音有點悶:“曼香,你這次真的做的太過分了,你明知道執陌和二伯一家不對付,還跟二伯他們私下往來,現在被執陌知道了,他生氣也正常,更別說你借給二伯的別墅,居然被堂弟用來綁架囚禁了弟媳,執陌那麽愛弟媳,雖然對你沒有好臉色……”
簡安眠繼續:哦哦,你哥還不錯,他指出了羅曼香的錯誤,並諷刺是她活該(當然你哥原話不是這麽說的,但是聽在耳朵裡就是在說羅曼香活該,羅曼香估計要發瘋_(:з」∠)_)
宴執陌:嗯,我跟宴執海確實沒什麽矛盾,不過也不怎麽親近就是了
簡安眠的猜想確實沒錯。
羅曼香瞬間就被宴執海的話給戳爆了,張著一張血盆大口,好像在噴火:
“這隻叫沒有好臉色嗎?啊?宴執海,你給我把話說清楚,宴執陌他可是要把我的工作職位全都撤掉了!我為宴氏辛辛苦苦打工了幾十年,他就這麽一下子把我的辛勞全部都抹滅了,他這根本就是剜了我的心!這些都是我的心血!我心臟疼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羅曼香用鮮紅的手指狠狠戳了戳自己的胸口,瞪圓的眼睛充斥著憎恨的紅,完全忘了自己還站在宴執陌家門口,五官猙獰,整個人好像發了癲。
“宴執陌他根本就是一個白眼狼!他沒有心!我這麽給你們家辛苦打工,他說把我撤了就把我撤了!根本就是一個冷血動物!還有你,宴執海,你老婆被你弟弟這麽欺負,結果你倒好,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有一點到丈夫的樣子嗎?啊?一點志氣都沒有!簡直就是一個廢人!”
羅曼香越說越激動,說得臉紅脖子粗,仿佛在刻意發泄什麽,到後面,幾乎是指著宴執海的鼻子痛罵起來,完全忘了自己的初始目的。
她或許對宴執海並沒有這麽多氣,但是她這段時間在宴執陌那裡受了太多氣,而且她被貶職之後,以往和她不對付的人全都開始明嘲暗諷,開始肆無忌憚地折辱她,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就只能回來對著自己的家人發泄。
她這樣又何嘗不是一種無能?
宴執海一聲不吭地垂著頭,看不清表情,任由羅曼香指著自己的鼻子臭罵,罵得唾沫橫飛,罵得狗血淋頭,本就不甚挺拔的脊背更是彎得好像一株枯朽的老木,垂垂老矣,仿佛下一秒就能斷裂在原地,然後就此死去一樣。
不過在無人注意的角落,宴執海的雙拳卻死死地攥在了掌心,指甲殼生生地掐進肉裡,力氣大得手指骨節都隱隱發白,手臂上的青筋更是因極力克制而一根根地暴起,猙獰地虯結在一起,整個人都充斥著暴風雨來臨前的低氣壓。
別說宴執海這個當事人,屋子裡的簡安眠都快聽不下去了,這完全就是冷暴力吧?
而且這還是在外面,羅曼香就這麽肆無忌憚地折辱宴執海,那等回到家關上了門,說的話又該有多難聽?
羅曼香這是一點都不把她丈夫的臉面放在眼裡,甚至還要把宴執海的尊嚴從心臟裡挖出來,扔在地上冷血冷心地踩踏。
簡安眠簡直不敢想象,宴執海居然跟這麽殘忍的人一起居住了整整幾十年。
羅曼香嘴裡的窩囊,至少得有一半都是她的嘴巴造出來的。
人類本來就是一個吸收成長型的動物,你給一個人輸出什麽,他就接收什麽,然後向著那個方向成長。
你夜以繼日地向他輸出“你是個廢物”這個觀點,不是個廢物,也能被你造成廢物了,否則為什麽人們總說要對孩子實行鼓勵式教育?
簡安眠一股腦地把兩個人的戰況轉述給宴執陌,總結:你嫂子好過分啊!說話也太難聽了吧!簡直不是人能說得出口的話!
宴執陌:如果沒有羅曼香,宴執海不一定比現在多優秀,但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頹廢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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