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眠只要一想到,宴執賓看向自己黏膩的眼神,就一陣反胃的惡心,不禁將抓著男人衣服的雙手收得更緊,只有男人的氣息將他完全包裹起來,他才能感受到安全感:“宴先生,宴執賓他是一個變態……”
宴執陌心裡既充滿了對宴執賓的憎惡憤怒,又溢滿了對自家小朋友的憐愛和心疼,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交織在心頭,最後化作了內心的堅定和對少年濃濃的保護欲:“沒事沒事,有宴先生在呢,一定不會讓宴執賓欺負你。”
他深呼吸,緩緩推開簡安眠,勾下少年臉上的口罩,溫暖的大掌捧著少年的臉,溫柔地撫摸少年的臉頰和耳頸:“今天眠眠好勇敢,多虧有了眠眠,我才能收集到不少消息,很快了,再給我一點時間,我馬上就能乾掉他們!”
“嗯,宴先生,我相信您。”
簡安眠用充滿依賴和眷戀的目光專注地望著男人,黑眼珠濕漉漉的,順從地將自己的臉送進男人的掌心,纖長的睫毛輕顫地垂下,小動物般輕蹭男人的掌心。
從他來到這個陌生世界的那一刻,他的周圍就充滿了各式各樣早已書寫好的危險。
而原本應該對他最壞的男人,卻反而帶給了他最大的安全感。
宴先生就好像一個無所不能的超人,將所有試圖傷害他的人全部消滅掉。
他上輩子曾經短暫地擁有過一個家,可惜還沒等他體驗一下家的溫暖,他的家人們便離他而去了。
他好像有家,可當他獨自一人躺在冰涼的病床上,孤獨的度過一個又一個漫長痛苦的夜晚,又好像沒有。
所以……他可以期待嗎?
期待男人給他一個家。
一個徹徹底底,隻屬於他自己的家。
他再也不會被任何人拋棄,他再也不是孤單一個人,他的家……再也無法被任何人搶走。
……
沒過兩天,季林晚忽然發來消息,說唐羽書和宴執賓在一起了。
簡安眠著實愣了一下,不知道宴執賓這是在耍什麽新花招,更不知道唐羽書怎麽想的。
那天宴執賓都把唐羽書按水裡了,差點就把他淹死了,唐羽書怎麽還會和宴執賓在一起?
這是愛嗎?這分明是魔怔了吧!
連宴執陌也猜不透宴執賓到底想幹什麽。
不過宴執賓本來就是一個變態,用正常人的邏輯思維,確實沒辦法理解宴執賓的行為。
簡安眠聽男人說了才知道,原來蘭素馨一直都在悄悄向宴執陌傳遞情報,他們的合作已經有好幾年了。
這幾年宴祖德和宴執賓越來越不好過,多虧了蘭素馨的功勞。
宴執陌答應蘭素馨,扳倒宴祖德,給蘭素馨一個自由。
而對於蘭素馨來說,宴執陌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蘭素馨根本別無選擇。
現在,宴執陌當了宴家家主,對付宴祖德和宴執賓起來更加方便,本就到了收尾階段。
有了簡安眠收集到的情報,宴祖德和宴執賓最近的日子更加不好過,徹底扳倒他們只是時間問題。
這天,宴執陌去隔壁省出差,入住的酒店是當地的主辦方安排的。
主辦方是一位挺著啤酒肚的老總,符合大眾對老總一貫印象,一見到宴執陌,就點頭哈腰地湊上去,笑得一臉諂媚:“宴總您好,好久不見啊宴總,我們在兩年前的一場宴會上見過,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不記得也沒關系,但您這氣宇軒昂的身姿,可著實鐫刻在了我的心中,這兩年都讓我魂牽夢繞,今天終於再次見到您了!可謂是圓了我一個夢啊!”
宇文馳在旁邊聽得忍不住搓了搓雞皮疙瘩。
王總是會說話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位王總暗戀宴總呢。
宴執陌對於王總這種人並不喜,但也談不上多討厭,都是社會上不同的生存方式罷了。
不過王總這話實在是有些惡心了。
他疲憊地揉了揉眉心,眼神示意宇文馳。
宇文特助立刻心有靈犀地上前一步,打斷了滔滔不絕的王總:“王總,宴總舟車勞頓,現在可能需要休息一下,您有什麽話,不妨留著明天再聊?您看怎麽樣?”
王總愧疚地一拍腦門,動作幅度大得啤酒肚都跟著顫了顫:“哎呀,都怪我太激動了,宴總您累了我還拉著您說話呢,真不好意思啊宴總,你快快上去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宴執陌神色淡漠地嗯了一聲,跟王總禮貌地道別後,便帶著宇文馳趕緊遁了。
真糟心啊這個王總。
……
宴執陌走後,王總揉了揉笑僵的臉皮,看向身後的經理:“都安排好了嗎?”
經理信誓旦旦:“一切聽從王總指示,早就安排好了,就等宴總上去了!”
王總滿意地摸著啤酒肚:“嗯,不錯,要是宴總高興,你的獎金肯定少不了。”
“是,是,謝謝王總!”經理笑著應下來,頓了頓,還是忍不住低聲說,“王總啊,可是我怎麽聽說,宴總似乎十分寵愛他的小夫人,和他家夫人感情非常好,宴總真的會喜歡這種嗎?”
王總嫌棄地看了經理一眼:“一看你就還沒結婚,這你就不懂了吧?是男人,就沒有不喜歡偷吃的,一個是刺激,一個是家裡的吃膩了,想嘗嘗鮮,不屬於自己的才是最香的,也不是真的外面的人有多美,身材有多好,有時候甚至還不如家裡那個呢,就比如宴總家裡那位,十幾歲的年紀,青澀又漂亮,多好,但是個人吃多了山珍海味,有時候也總會想嘗一下街邊小攤吧,這在性上面,也是同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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