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執賓體格身手本就不敵宴執陌,現在又被宴執陌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從進門開始就只能如同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樣,被宴執陌按在地上暴揍,任憑他怎麽亂吼怒罵,宴執陌的拳頭都絲毫不為所動。
宴執賓感覺渾身上下所有的骨頭全部都被碾得粉碎,身體顫抖得快要散架,整張臉都被血給浸透了,眼前的視線逐漸模糊不清。
宴執陌是真的瘋了!
他是真的要把他打死!
最後一拳也不知道砸在了後頸的哪裡,宴執賓眼前一陣白光閃過,下一秒就被打暈在了地上,徹底不省人事了。
宴執陌把手裡抓著的宴執賓的腦袋隨意丟在地上,然後直起身子,從口袋裡撕出一張濕紙巾,一邊優雅地擦拭雙手,一邊用腳狠狠在宴執賓血肉模糊的臉上碾了碾,眼神厭惡憎恨地瞥了地上的爛泥一眼,輕嗤:“雜種。”
他余光看到地上摔爛的玫瑰,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極為陰暗,忍不住轉過身,用腳對著宴執賓的臉又狠踩了幾腳,然後走過去,把那捧花撿了起來,抬手就丟進了垃圾桶裡。
垃圾桶被佔滿了,宴執陌就把擦完手的濕紙巾隨手丟在了宴執賓臉上,然後掏出手機,給長孫永打了一個電話:“喂,長孫永,推個擔架進來,送你一個傷員。”
長孫永:“???”
你這個狗東西,在老子的地盤兒都幹了些什麽?!
而在這個全過程中,簡安眠一直悠哉悠哉地躺在隔間宴執陌的陪床上,一邊爽歪歪地聽主角攻暴揍變態堂弟,一邊在心裡舉著小拳頭加油打call,一副躺贏的鹹魚樣兒。
哇,主角攻好猛。
哇哇,宴執賓叫得好慘!
咦?怎麽忽然沒聲兒了?該不是把人打死了吧?
簡安眠爬下床,踩著拖鞋,噠噠噠地跑到門前,悄悄推開了一個縫兒。
“別出去,髒。”男人高大強壯的身體堵了過來,將簡安眠的頭按進自己懷裡,遮擋住了門外的一切。
簡安眠眨了眨眼睛,乖巧地把額頭貼在了男人的胸肌上。
好吧。
雖然看不到外面的景象,但是他還是聽到不遠處傳來長孫永罵罵咧咧的聲音。
“你媽的宴執陌,狗東西,淨給老子添亂是不是?直接在醫院打完直接看醫生,他媽還整得挺方便!”
宴執陌頓了一下,沉聲道:“你放心,我下手有數的。”
長孫永非常暴躁:“我他媽看不出來啊,還用得著你說!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這回確實是他理虧,宴執陌默默抱著自己的老婆,抿著嘴唇沒吱聲兒。
長孫永一看他倆就牙酸得不行,趕緊推著宴執賓遁了,緊接著保潔進來打掃衛生。
簡安眠從男人懷裡翹起腦袋,瞥見地上的血跡,暗暗讚美主角攻的暴力,頓了頓,還是忍不住悄悄扯了扯男人的袖子,囁嚅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提議把宴執賓叫上來打一頓的,長孫永他會不會生氣啊?”
宴執陌摟著簡安眠回隔間裡休息,一會兒還得讓宇文馳給他送台新電腦過來,一邊滿不在乎地說:“沒事,眠眠別擔心,多給他點錢就是了,長孫永很好打發的。”
簡安眠:“……”
還真是一個十分純粹的工具人啊!
允悲.jpg
……
事實也確實如宴執陌所說,他下手有數。
宴執賓暈了沒一會兒就醒了,醒過來之後立刻打電話給自己的律師,說要告宴執陌。
結果他的檢查結果一出來,最多臉上破了點兒皮,牙冠挫傷,掉了一顆門牙,身上卻連一塊青紫都看不到。
別說要判定重傷,連輕傷都判不了,屬於是但凡晚點兒送醫院,傷口就要好了的程度。
仿佛他當時鑽心蝕骨的痛都是他的夢。
光是打了這一頓還不夠,宴執陌還叫手下保鏢偷偷套了宴執賓好幾次麻袋。
真·麻袋,網上十幾塊錢一隻的那種。
趁宴執賓不注意,一個麻袋套走拖到街角旮旯就是一頓暴揍。
宴執賓臉上掛的彩是一天比一天多,揍得宴執賓一整月都不敢一個人出門,凡出行必是保鏢環繞豪車相送。
對此,簡安眠:“……”
他忽然想起來,網上經久流傳的一些沙雕新聞——
小說裡的商戰:黑客大戰,網絡上無聲的血雨腥風,刀光劍影。
現實中的商戰:五百買通保潔阿姨,每兩小時拔一次網線,讓對手工程師無計可施。
……
小說裡的商戰:安插臥底,竊取對方設計計劃,破壞對方商業合作。
真實的商戰:買通對方司機,故意在路上繞遠路,導致對方遲到,自己搶先。
……
小說裡的商戰:精心設計,毀壞對手商業形象。
真實商戰:派業務員去商場拉對手易拉罐拉環,擺第一排不好看,顧客不買。
……
除此之外,還有——
董事長翻牆偷拍;帶著大漢搶公章;劃破競爭對手單車車座;在對手平台發黃色信息,導致對手被監管部門約談下架……
總之十分離譜,簡直讓人大跌眼鏡。
簡安眠內心崩潰捂臉:主角攻,你果然是被三次元化了吧?套麻袋什麽的,真的是霸總行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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