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至於至他於死地,但苦頭肯定還是要吃一吃的,這回就當是給他上了一課,希望他能長長教訓,讓他記清楚了,自己的命只有一條,為了自己的家人,以後都最好給我謹言慎行一點,把自己的手腳都給我看牢了!”
胡光偉和韓焉然肯定是死定了。
至於韓總……只能說,有這麽個大孝女,直接孝死她爹吧。
……
宴執陌等簡安眠睡下了,便輕手輕腳地出了病房。
一來到走廊,就看到長孫永從辦公室形色匆匆地走了出來。
宴執陌問道:“怎麽了?”
長孫永語氣有點難得嚴肅,拉著他的手臂就轉身進了辦公室:“你來得正好,我這邊剛發現了點東西,你跟我過來。”
進了辦公室之後,長孫永把桌上簡安眠的檢查單遞到宴執陌面前,歎息:“你家小朋友這回過敏,不太對勁啊。”
宴執陌眉頭皺起來:“詳細說說。”
一旦事關他家小朋友,他的態度就會變得十分嚴肅。
“這張化驗單顯示了簡安眠吸入粉塵之後的身體各項指標,很詭異的就是,每一項指標都恰好達到了他粉塵過敏反應的最嚴重的情況,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就是說,讓他過敏的這包粉塵,就仿佛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裡面的過敏原精準的踩在了簡安眠的雷區上。
“如果是普通的工業粉塵,效果絕對沒有這麽猛,甚至他已經戴了專業的防塵口罩,其實吸入的粉塵並沒有特別多,但還是在極短的時間內產生了過敏性休克的反應,包括我還拿現場的粉塵化檢了一下,比普通的工業粉塵危害要大許多。
“另外,在我印象裡,簡安眠之前並沒有出現過粉塵過敏的情況,別人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情才對,那麽問題來了,胡光偉是怎麽知道簡安眠對粉塵過敏的?到底是誰告訴他的?或者說,他是從哪裡拿到的消息?你可以想想,你把簡安眠的過敏原都給過誰,或者誰知道簡安眠粉塵過敏這件事……所以我懷疑,胡光偉的這場報復,絕對沒有表面上這麽簡單。”
……
宴執陌下去之後,立刻就用手機聯系了蕭寒舟,讓他去查一下,胡光偉前段時間有沒有和誰接觸過。
最後調查結果顯示,胡光偉曾經和宴執賓手下的一位助理在茶樓裡短暫地見過面。
宴執賓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要掩飾。
因為他的助理在經過那個茶樓附近的一個監控攝像的時候,甚至還朝著監控主動露出了一抹微笑,明擺著就是等事件發生後,宴執陌來查他們。
宴執陌看到電腦裡,蕭寒舟傳過來的監控錄像,氣得差點兒把電腦給砸了。
關於簡安眠的過敏原是怎麽流出去的……
宴執陌仔細排查了身邊所有的人,甚至連王阿姨都著重查了好幾遍。
最後終於真相大白。
原來是之前有一次,劉啟程的快遞到了,但是很大很重,一個人搬不過來,簡安眠就叫了總是跟著他的兩個保鏢幫忙。
路上的時候,學校裡有一棟樓正在施工,粉塵被風吹到了他們周圍,簡安眠見了,當即戰戰兢兢地要換一條路走。
劉啟程問他怎麽了,簡安眠就說,他粉塵過敏。
沒想到就這麽一句話,就被那個保鏢聽到了耳朵,記在了心裡。
之後宴執賓打探過宴執陌和簡安眠身邊各種人,自然也找過這個保鏢。
那段時間,那個保鏢家裡80歲的老母親突然在家裡暈倒了,送到醫院一檢查才知道,他的母親居然患上了急性心肌梗塞和腦中風,需要做手術。
但是患者的年紀太大了,做手術的風險太大,沒有意願能夠承擔這個責任。
保鏢費了好大的心思,才終於在國外找到了一家能夠接收他母親的醫院,但是價格卻比國內翻了整整三倍,完全就是獅子大開口。
再加上出國的費用、術後康復的費用、以及往後複查和複療的費用……
這一切種種加起來,保鏢原本還挺充裕的積蓄一下子不夠看了。
這個時候,宴執賓找了上來,說可以幫他聯系那家醫院,以正常的價格將他母親送上手術台,並且幫他請那個醫院最好的醫生,術後康復和複查的費用也都由他全包。
而宴執賓,只需要保鏢的一句話。
那就是簡安眠粉塵過敏。
至於是哪種粉塵,宴執賓下去後,自然會自己調查清楚。
而宴執賓調查的方式,就是用錢賄賂了他們班上的一個同學,讓那個同學每次上課都坐在簡安眠背後,用他準備的不同粉塵,一次次地去試簡安眠的過敏反應。
因為每次的量都很少,而且每一次的過敏原都很單一,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被發現。
簡安眠懵逼:難怪那段時間他的脖子後面總是感覺癢癢的,原來是被當成小白鼠做實驗去了。
總之,這個同學也涼涼了。
話又說回來。
對於這個保鏢來說,只需要動動嘴皮子,就可以救他母親一條命,多簡單。
保鏢自然經不住誘惑,就說了。
宴執陌現在回想起來,那個保鏢那段時間的精神狀況確實不太好,他也是因為這,才把那人換掉了,重新篩選了一個保鏢上來。
但最讓宴執陌感到憎恨的是,在換掉這個保鏢之前,他看出來了保鏢狀況不好,還特意詢問過,他在生活上是不是有什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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