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永他們在旁邊看著都快要不能呼吸了,一個個緊張地互相攥緊對方的雙手,臉上都掛著快要被對方掐死的猙獰表情,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把宴執陌的頭按下來。
媽的!為什麽親個嘴要這麽慢!他們又不是在拍電視劇,放什麽慢鏡頭?!!
親啊!你們倒是快親啊啊啊——
只有喬望津隱藏在黑暗中,晦暗不明地望著在燭光下親密相擁的兩人。
就在兩人的嘴唇快要碰上的那一刻,一聲突兀的咳嗽聲劃破了現場曖昧緊張的氛圍。
宴執陌像是驟然回神,望著面前神情恍惚的少年,眸色暗了暗,最後還是將即將靠近少年的嘴唇朝他脖子的方向側了過去,將簡安眠一把抱進了自己的懷中。
長孫永和老付哀嚎一聲,扭身一起按住了喬望津一頓暴揍。
有病啊!什麽時候咳嗽不好?非要現在咳?忍一下都不行嗎?!讓你打擾小情侶親嘴!讓你打擾小情侶親嘴!
你真該死啊啊啊——
宴執陌將少年緊緊抱在懷裡,不斷用毛茸茸的腦袋去蹭少年的頭髮,一副感動得不知所措的樣子,不停地說:“謝謝眠眠老婆,我好開心,真的,好開心,這輩子都沒有這麽開心過,謝謝眠眠,謝謝我的寶貝,謝謝……”
宴執陌從來沒有像此刻如此後悔過自己語言能力的匱乏,普通的感謝根本沒有辦法表達出他對他家小朋友萬分之一的感動與感激,此時的他多麽希望自己能夠化身語言大師,將全世界最美好的話語都堆砌在他小朋友的身上。
簡安眠揉著男人在自己肩窩裡蹭得亂七八糟的短發,感覺自己的心頭像是被大型犬抱著狠狠蹭了蹭似的,頓時心軟的一塌糊塗,嗓音甜得好像一塊融化的太妃糖似的:“宴先生,不用謝,您開心就好。”
宴執陌用力收緊雙臂,將整張臉都埋進了少年香軟的肩窩裡,深深地呼吸,溫熱的嘴唇緊貼著少年柔軟的耳朵,像是恨不得用自己的聲音將少年融化進自己的身體裡似的,嗓音沙啞溫柔地一聲聲低喚:“寶貝,寶寶,眠眠老婆……”
簡安眠被男人低沉性感的聲線撓得心尖尖兒都泛癢,心頭顫動得幾乎快要發麻,渾身上下的皮膚都被男人熾熱的體溫和充滿荷爾蒙的氣息燒得滾燙,嗓音輕顫道:“嗯,我在呢。”
宴執陌雙臂一再收緊,一副恨不得將少年抱到天荒地老的架勢,反覆強調:“眠眠,我真的好開心,真的……”
簡安眠也不禁將男人的衣服抓得更緊,腦袋又熱又暈,仿佛真的快要融化了一般,兩條腿都快站不住了:“我知道啦……”
長孫永暴揍完喬望津,見他倆還抱著,受不了地走過來,拍拍宴執陌的後背,忍著牙酸地說:“行了行了,快別秀了,來吹蠟燭,吹完開吃!我都快餓死了!”
老付吐槽道:“你不是跟我們一起吃過晚飯了嗎?這才過去多久,怎麽又餓了?”
長孫永瞪了老付一眼:“就你屁話多,老子想吃夜宵,不行嗎?”
簡安眠這才想起來宴執陌的朋友還在旁邊看著呢,後知後覺感到害羞了,輕輕揪了揪男人的衣服,示意他將自己放開:“宴先生,快點許願吹蠟燭吧。”
“好,我先許個願。”宴執陌終於將簡安眠放開了,牽著簡安眠的手一起站在了蛋糕前,與簡安眠十指相扣,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在心裡默默地說——
我希望,我的簡安眠小朋友身體健康,可以活得長長久久,永遠無憂無慮,平安喜樂,萬事順遂,幸福快樂地過完這一生。
宴執陌睜開眼睛,將蠟燭吹滅了。
長孫永重新把燈打開,隨口問道:“宴狗,你許了什麽願望啊?”
宴執陌無情地拒絕了他:“生日願望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長孫永一臉不可思議,“什麽鬼啊,我們之前哪一次不是直接說出來的?要不要這麽小氣?”
“不說,”宴執陌垂眸柔情似水的看了身邊的小朋友一眼,嘴角的笑意怕是這一整天都壓不下去了,“這一次的絕對不能說。”
“……”長孫永瞬間懂了,“艸,當我剛才什麽都沒問。”
媽的,他是什麽小醜角色,宴老狗許的願望絕對跟他家小朋友有關啊!這還用想?
宴執陌作為本次生日的壽星,自覺承擔了分蛋糕的責任。
不過他在切蛋糕的時候,又遭受了長孫永濃濃的嘲諷:“他媽兩刀下去不就成了嗎?切得跟繡花兒似的,到底還能不能行了?”
“你管我。”宴執陌十分堅持地仔仔細細切出來了第一塊最完美的蛋糕,小心翼翼地裝到盤子裡,然後在一眾損友幽怨目光下,理所當然地放在了他家小朋友的面前。
蛋糕切面乾乾淨淨、整整齊齊,上面不僅有完美的裱花,宴執陌甚至還特意拿了一顆蛋糕裡面的櫻桃放在了頂端,精致得簡直不像話。
“謝謝宴先生!”簡安眠揚起了一張開心的笑臉,抓起叉子叉了一塊,卻並沒有往自己的嘴裡放,而是自然地遞到了男人的嘴邊。
“宴先生,今天是您的生日,第一口蛋糕您先吃,你快張嘴,”簡安眠紅著臉做了一個張嘴的動作,“啊——”
宴執陌笑著張開嘴巴,將小朋友遞到嘴邊的叉子含進了嘴裡:“謝謝寶貝,真好吃,剩下的你快自己吃吧,不用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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