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眠一聽會影響到睡覺,立刻乖乖表示自己一定不再想這事兒了。
“嗯,乖,”宴執陌頓了頓,想到什麽,輕嗤了一聲,漫不經心地道,“韓焉然是真的腦子不好,不僅聖母表,還是個戀愛腦,一個正值大好青春的大小姐,要什麽樣的男人找不到?知道胡光偉是個,渣男還要上趕著,一點都不懂得自愛,胡光偉在外邊兒玩的那麽花,也不怕染上什麽病,自己作賤自己就算了,還要害人害己,實力坑爹,也不怕把他爹氣出心臟病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宴執陌搖了搖頭,感慨道:“所以說啊,戀愛腦真是要不得。”
簡安眠聽得愣神。
他心想,是啊。
原著小說裡的主角受就是個戀愛腦,即使主角攻再怎麽對自己虐身虐心,他也要上趕著跪舔,趕都趕不走,一副沒了主角攻,自己就活不下去的樣子。
想到這裡,簡安眠忍不住悄悄偷瞄了男人一眼,結果正巧被男人抓了個正著。
也有可能,是因為男人的視線自始至終就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過。
宴執陌像是捏著一隻小狗狗似的,揉捏著簡安眠纖細的後脖頸,嘴角輕輕勾著,眉眼的線條很溫柔:“發什麽呆呢,嗯?”
簡安眠回過神,下意識低下頭,眼睛盯著自己不自覺絞著衣擺的手指,隻感覺自己心跳忽然跳動得厲害,有點恍惚地搖了搖頭,嘴唇小幅度地張了張:“沒有,就是覺得,宴先生您說得真對。”
當戀愛腦是要和王寶釧一起去挖野菜的。
他不想去挖野菜,所以他不能當戀愛腦。
這是一個非常簡單的道理。
可是……為什麽他卻覺得胸口悶悶,好像塞了一團棉絮似的,喘不過氣呢?
宴執陌也察覺到小朋友都不對勁了,臉上的笑容收了起來,眉頭耶輕輕皺起,轉而變成了一副擔憂的模樣,撫摸簡安眠的頭:“怎麽忽然不高興?是身體不舒服嗎?還是還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嗯?眠眠,跟宴先生講,宴先生幫你解決一切。”
“不是,沒有……”簡安眠感受著男人放在自己頭頂手掌的溫度,忽然覺得自己的鼻頭有些發酸,趕緊吸了一下鼻子,慌手慌腳地揉著眼睛,帶著鼻音含糊地說,“我……我就是感覺困了,想睡覺了。”
“抱歉,沒注意時間,”宴執陌這才松了一口氣,沒有多想,笑著調侃:“原來是耽誤我家小朋友睡覺了。”
他牽著簡安眠的手站起來,把他往臥室的方向帶過去,一邊說:“既然眠眠困了,那就快回房休息吧,你的課在下午第二節 對吧?我看一下時間,現在兩點鍾,還能睡兩個小時,中午我就不去公司了,到了點來喊你,然後送你去上課,晚上你下課的時候我去接你,完了一起回來吃飯。”
簡安眠被男人牽在掌心的右手手指瑟縮地蜷在一起,心酸得要命,腦袋低得快要掉到地上了,隻覺得在男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
第二天,韓總就和宴執陌約了地方,然後親自帶著韓焉然來找他們道歉了。
韓焉然依然是那身清純的白裙,只是面容憔悴了許多,雙眼紅腫不堪,像是哭了一整天似的,甚至在過來之後,眼眶裡還蓄積著沒有流盡的眼淚,明顯被她爸狠狠教育了一頓。
見到簡安眠,她也只是低著頭,她爸爸讓她道歉,她就道歉,其他一句話都不許多說。
看來她爸也知道,他女兒沒長嘴,乾脆直接讓她閉麥得了,免得多說多錯。
不過顯然韓焉然不太甘心,就算嘴巴不能說話了,眼神也要到位。
於是,在臨走的時候,韓焉然又用那種泫然欲泣的眼神看了簡安眠一眼,嫣紅的嘴唇委屈地咬著,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活像被簡安眠欺負狠了似的。
簡安眠頓時惡心得隔夜飯都快吐出來了。
不過還沒等他把自己藏在男人身後,躲避韓焉然惡心的眼神,男人已經率先伸出了一隻大掌,溫柔地覆蓋住了他的雙眼,然後將凌厲的視線投向韓焉然。
“再看一眼,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男人冰冷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朝韓焉然射了過去,隻消一眼,便能讓人涼意徹骨。
韓焉然當即嚇得眼淚都飆出來了,哭得跟什麽似的。
韓總簡直想給他這個殺千刀的女兒跪了,他可真是上輩子欠韓焉然的,怎麽就養出來了這麽個傻逼玩意兒。
韓總一張老臉都快笑僵了,一邊瘋狂鞠躬道歉,一邊趕緊把這個腦殘的女兒給拽走了。
……
韓家家長還是很知趣的,起碼比胡家聰明很多。
因為胡家選擇了一種最愚蠢的方式,那就是和韓焉然一樣,來堵簡安眠。
簡安眠也是搞不懂,這一個兩個的,怎麽都喜歡放學後堵他。
不過估計是男人提前囑咐過保鏢,胡光偉和他爸一出現,兩個身強體壯的便衣保鏢就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訓練有度地將簡安眠擋在了身後。
胡光偉從鼻子裡發出輕蔑的嗤聲,似乎對簡安眠的表現很不以為意。
一位保鏢回過頭,低聲問道:“簡先生,請問需要幫忙聯系宴總嗎?”
簡安眠眨了眨眼睛:“嗯……暫時不用,我先看看。”
再見胡光偉,他還是一副仰著腦袋用鼻孔看人的囂張跋扈的模樣,寸頭一根頭髮不少,身上也一塊肉沒掉,仿佛這段時間的舉報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似的,還感覺自己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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