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加上標點符號都不超過十個字。
多一個字,他都不說的!
“哦……”宴祖德笑意漸濃,話裡有話道,“我看伯母好像很喜歡你呢,素馨她很少和人說這麽多話。”
簡安眠緊緊揪著男人的衣服,將膽小怕人的小社恐形象演繹得深入人心,假裝自己聽不懂宴祖德的畫外音,怯生生地望著宴祖德說:“嗯,謝謝伯母的喜歡,我也很喜歡伯母。”
想知道我們剛才都說了些什麽?哼,有本事你自己猜啊,我偏不告訴你怎麽著?
你猜,你猜,你猜猜猜!
“……”宴祖德仔細觀察簡安眠瑟縮怕人的眼神,兩顆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懵懂又迷茫,堪稱兩眼空空,腦子空空,好傻的一張臉,頓時有點分不清這人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還是在裝,怎麽都問不出個所以然,只能放他們離開。
其實,簡安眠也不全是裝的,畢竟他是真的聽不懂蘭素馨都說了些什麽,就算宴祖德把他的腦袋打開,也只能看到一片空白。
在這一刻,簡安眠忽然了然,為什麽男人會找他進行情報交接了。
因為他的傻,根本就不用裝啊!
……
簡安眠被宴執陌牽著走了一段路,確定徹底遠離了宴祖德,終於忍不住回頭偷瞄,看到他們離開後,宴祖德就立刻去找蘭素馨,帶著蘭素馨和她的保鏢阿木暫時離開了現場。
簡安眠不禁擔憂地問道:“宴祖德帶蘭素馨去幹什麽了?他該不會發現吧?”
宴執陌安撫地拍了拍簡安眠的手:“放心,他不會發現的,阿木身上有錄音設備,他應該是去聽錄音了,不過我早就在錄音器上做了手腳,宴祖德聽到的,只會是我特意替換好的你和蘭素馨關於畫的討論。”
簡安眠不懂技術方面的事情,但連官方都和宴氏合作,足以想見主角攻有多牛叉:“哇,好厲害……”
宴執陌笑著摸了摸簡安眠的頭,陪他一起坐下來歇了一會兒。
沒一會兒,宴祖德果然重新出現在了現場,只是他的身邊再沒了蘭素馨的身影。
簡安眠心裡不禁再次升起擔心:“蘭素馨怎麽不在了?宴祖德該不會把蘭素馨怎麽樣吧?”
宴執陌沉吟半晌:“蘭素馨畢竟這麽多年都過來了……”
這話的意思,就是蘭素馨還是會受苦了。
宴祖德擁有著變態的佔有欲,見到蘭素馨和簡安眠說了那麽久的話,就算錄音證明他們並沒有見不得人的私交,宴祖德這個瘋子也不會輕易放過蘭素馨。
每一次都挺過來了,不代表這些傷害,就是蘭素馨活該遭受的。
簡安眠不禁用力攥緊了男人的手,心裡感覺十分不好受。
他不是什麽聖父,不可能看到誰可憐,都要去救一下。
更別說他根本沒有救人的能力,他只能依靠男人,而他絕對不可能去慷男人的慨。
簡安眠只能在心裡暗暗為男人加油。
希望主角攻能早日把反派boss乾掉,讓他們所有人都解放了。
……
宴執陌對待宴祖德,真就隻維持了表面一點微薄的臉面。
吃了一頓飯後,宴執陌就隨便找了個理由,準備帶簡安眠回家了,也不管接下來宴祖德還有沒有別的活動安排。
宴執陌原本也不至於走這麽急,但是他實在受不了宴執賓看向簡安眠的眼神。
宴執賓好像一隻陰狠的毒蛇,潛伏在暗處,黏膩惡心的目光一刻不停地黏在簡安眠身上。
但凡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別的男人用這麽惡心的眼神看自己的老婆!
宴執陌沒有第一時間衝過去當場把宴執賓的眼珠子挖出來踩爆,都是顧忌著法律。
只要宴執賓跟待在同一個空間裡,宴執陌就感覺連空氣都被汙染了,再多待一秒,他怕自己真的會忍不住想當場把宴執賓砍了。
對於提前回家,簡安眠自然是喜聞樂見。
他們跟宴祖德打了一聲招呼後,宴執陌就牽著簡安眠,往出口的方向走去。
然而簡安眠走得好好的,唐羽書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哎喲一聲撞在了他身上,手裡的酒杯傾倒在了他的衣服上,他乾淨整潔的衣領一下子就被浸染出了一塊深色的斑跡。
簡安眠:“……”
宴執陌臉色瞬間黑了,毫不留情地推開面前的唐羽書,連忙牽過簡安眠,小心地幫他擦拭。
唐羽書順勢跌倒在地上,濕潤的眼睛裡滿是驚恐無助,楚楚可憐地咬著嘴唇,讓人分不清誰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對不起對不起,簡安眠,我不是故意的,啊……又不小心傷害到你了,我好自責,安眠這麽善良,應該不會生氣吧?”
簡安眠:“……呃,你自責就好,善良的我就不罵你了。”
唐羽書一梗,忽然有點不知道該接什麽。
因為小綠茶的伎倆實在是太幼稚,對簡安眠簡直一點傷害都沒有,相比於生氣,簡安眠更多的甚至是無奈。
你這假摔還能更明顯一點嗎?
踩腳腳和往人身上潑酒是什麽幼稚園的虐身方式啊,他連吐槽都懶得吐槽了!
“宴執賓!”宴執陌暴躁地朝站在遠處看戲的宴執賓喊道,一臉厭惡,“你的人,立刻給我從我的面前帶走!”
他最煩唐羽書這種人,跟小蟲子似的,揮又揮不走,又不能一巴掌拍死,時不時就來惡心地騷擾兩下,煩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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