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馥下意識抬起手。
曲烏棲抓住他的裙子下擺,直接幫他脫掉睡裙。
蘇馥愣住。
曲烏棲幫他脫了睡裙,但是沒有看他一眼, 只是直接把衣服塞給他, 轉過身, 把睡裙折好。
蘇馥看了一下,除了本體裙子, 還有一件抹胸打底衣, 是需要扣扣子的。蘇馥把裙子掛在沙發上, 開始研究怎麽穿這件打底衣。
他試著穿了兩次, 都沒有成功穿好, 這件衣服的構造超乎他的知識范疇了。
“你穿好了沒有啊?”曲烏棲問他。
蘇馥這才想起曲烏棲,他走過去,站在他的身後。
曲烏棲聽到身後的聲音,轉過頭,然後就看到了沒有穿衣服的蘇馥。
他轉身只是因為他的修養,不是因為臉皮,所以蘇馥敢這樣站在他的身後,他就敢看。
“我不會穿這種衣服啊。”蘇馥說。
曲烏棲之前沒有做過服侍人這些事情,但是他既然敢現身,接下管家的工作,自然是學習過基本的工作方法,加上他為人一絲不苟,某種意義上,還真是一個渾然天成的管家。
他拿起那件抹胸打底衣,給蘇馥穿上。
一雙手環過自己的上半身,蘇馥還沒有來得及表達意見,曲烏棲就快速地幫他穿好了打底衣。曲烏棲抖了抖黑裙,然後再給蘇馥套上。
蘇馥因為在思考曲烏棲剛才的話,分神了,所以對曲烏棲的抵抗少了很多。
曲烏棲給他拉裙子背後的拉鏈,一手將他的長發捧著。
“話說,我的頭髮是怎麽回事?”蘇馥突然想起來,如果這就是他的身體,他並沒有這麽長的頭髮。他偶爾是會懶得剪頭髮,導致頭髮比起普通男生長,但是再怎麽長,也不可能長到及腰吧。
“小小的技術,不用謝。”曲烏棲笑著從他的背後探頭。
“你看我有感謝你的意思嗎?”
曲烏棲將他的頭髮放到側邊,扣上裙子最上方的扣子。
蘇馥穿好裙子後,化妝師進來幫蘇馥化妝和扎頭髮。
在化妝師忙活,不需要曲烏棲的時候,他突然掏出一部手提電腦,在一旁的沙發上,戴著眼鏡,面無表情地瘋狂敲擊鍵盤。
化妝師把蘇馥的頭髮盤起來,然後給他戴上黑色的發帶。
打扮完畢,蘇馥悄無聲息地走到曲烏棲的身後。
他本來想偷看曲烏棲在做什麽,結果只看到電腦屏幕上無數的數字標語,有些打了叉。
曲烏棲聽到背後的聲音,稍微回過頭。
蘇馥和他對上眼睛。
“很好看,適合你。”曲烏棲說。
他本人是讚美式教育。
蘇馥撇嘴。
宇文慎約蘇馥在海洋館見面,名義上用的借口是還外套,以及為那天的事道歉和道謝。
開車接送蘇馥的人還是陳岩,曲烏棲身為監工,跟著一起去了。
“為什麽約在海洋館?”陳岩忍不住抱怨,他討厭魚腥的味道。
蘇馥靠在座位後面,隨口答話:“應該是因為他喜歡吃海鮮吧。”
他指的他,是宇文慎。
陳岩搖頭,認真告訴蘇馥:“喜歡海裡動物的人,未必喜歡吃海鮮。”
“我喜歡海裡動物,例如章魚什麽的。”曲烏棲在車上,還在工作,不過他聽到兩人的對話,也插上一嘴,“但是我也喜歡吃芥末章魚。”
“那你看到活的章魚的時候,在想什麽?”蘇馥覺得他也夠奇怪的。
曲烏棲看向蘇馥的眼睛,笑著說:“好好吃啊。”
果然是變態眼鏡。
蘇馥對於戴眼鏡的人的成見又多了幾分。
不過話說回來,他開始對戴眼鏡的人有偏見,不就是因為這個人開車撞了自己嗎?
和他們簡單聊完,目的地快要到了。
曲烏棲將電腦收起來,終於有機會做自己一直以來都想要做的事情。他伸出手,幫蘇馥整理稍微歪了的裙子,再把他的頭髮也梳理整齊。
在他的手橫在自己胸口扯衣服的時候,蘇馥問他:“你知道如果我很介意的話,你這種行為叫什麽嗎?”
曲烏棲知道的:“性騷擾?”
陳岩又在透過鏡子看熱鬧。
曲烏棲先下車,給蘇馥開門。
蘇馥坐在車裡,屁股也不挪,只是抬頭看曲烏棲。
不僅是第一次做系統的工作,也是第一次做管家工作的曲烏棲稍作思考,然後遞一隻手給蘇馥。是要扶他出來的意思嗎?
“你擋在車門前了。”蘇馥覺得好笑。
曲烏棲走開一步,蘇馥才拿著黑色的手提包出去。
每當蘇馥覺得曲烏棲就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的時候,曲烏棲就會開始展現他熟悉的系統那不靠譜的一面。
“等會你進去,要是宇文慎對海洋動物很感興趣,而你又什麽都不懂,我摘抄了三條萬能金句。”曲烏棲交代他,“不要忘記了,第一句是,這是什麽呀;第二句是,我學到了呀;第三句是,你好厲害呀。記住了嗎?”
蘇馥:“……”
為什麽每句話都要加呀結尾。
蘇馥抬起手,手指擦了一下臉頰邊,然後一下子笑開,雙手交握放在胸前,甜笑著問曲烏棲:“這是什麽呀?”
“糊弄人的萬能金句。”曲烏棲回答。
“我學到了呀!”蘇馥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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