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烏棲被橫了一眼,稍微停頓了一下, 然後也朝蘇馥伸出手,說道:“或許少爺想和我先熱身一下嗎?”
他找的理由, 比起那三個人要好得多。
蘇馥看向曲烏棲,發現曲烏棲的眼神看起來有點茫然。
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參與進主要的劇情之中,實在是叫人心情複雜。
蘇馥看到了曲烏棲泛起漣漪的眼神,得意地將腳翹得更高了, 甚至還動了動腳尖,他得寸進尺, 囂張地說:“既然你們都那麽有熱情,好吧,你們把食指並在一起, 我抽一根,抽到誰,就和誰去跳舞。”
顧朗琛、宇文慎、程希柏:“……”
三人之中, 程希柏的表情最無語。
“哈哈哈。”曲烏棲低聲笑了起來。
“不抽就算了。”蘇馥毫不介意。
他們三個人不知該做何反應。
“四個男人的手指這樣並在一起不太好看。”曲烏棲突然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包pocky, 說:“我們抽巧克力棒吧。”
因為形式過於標新立異,大家一時間沒有反應。
“好的,要參加的人有誰?”曲烏棲把包裝袋拆開,將巧克力棒往上抖。
在一主一仆的組合出招下, 其余三人迷迷糊糊地伸出手, 各自從包裝袋裡抽出一根巧克力棒。曲烏棲是最後一個拿出巧克力棒的, 四人把巧克力棒並在一起, 曲烏棲用包裝袋擋住手,讓蘇馥抽。
蘇馥眼看他提議的選人進行下去了,也不緊張,他伸出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點了其中一根巧克力棒。
曲烏棲把擋住視線的手拿開。
“啊,是我。”顧朗琛說。
短暫的驚愕後,顧朗琛狂喜。
曲烏棲把剩下的pocky收起來,蘇馥見狀,抽走他手中的巧克力棒,塞進他的嘴裡。
叫你多事。
曲烏棲咬著巧克力棒,毫無反應。
雖然剩下的三個人裡面,大家都保持面無表情,但是多多少少是有點失望的。
大廳裡的音樂開始,陸續有人上去跳舞。
“請。”顧朗琛整理了一下衣服,正式把手給蘇馥。
蘇馥從不食言,既然他之前已經答應了,那就大方把手給了顧朗琛,將翹著的腳放下,一下子站起來。
他本來就高,和其他三個的身高差距沒有拉很大,穿上有跟的鞋子後,基本上和顧朗琛持平了。
蘇馥站起來後,顧朗琛想要重新牽著他,但是蘇馥雙手提著寬大的裙擺,雄赳赳氣昂昂地往舞池走了,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帶領和守護。
顧朗琛趕緊跟上去。
“誰提議這個破遊戲!”他們離開後,程希柏首先發難。
提議玩破遊戲的曲烏棲咬著蘇馥塞進他嘴裡的巧克力棒,眼神往無人的方向一撇,將巧克力棒一段一段咬進嘴裡。
曲烏棲安靜待了一會,發現沒有找他的茬後,他才把視線轉過去。不過他沒有看其余兩個和他一起留下來的人,而是望向一往無前的蘇馥。
曲烏棲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笑了。
“曲先生。”宇文慎喊他。
“宇文先生。”曲烏棲看向宇文慎,笑容微微往下收。
“想得到你的回復真是不容易。”蘇馥一走,宇文慎就沒有了笑容。
“有比收到少爺的回復容易嗎?”曲烏棲很會氣人。
宇文慎果然被氣到了,立刻抿嘴。
夾在兩人中間的程希柏左看看宇文慎,右看看曲烏棲,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蘇馥這個管家好好看。宇文慎已經算是他們圈子裡面的青年才俊了,但是曲烏棲更好看,氣質甚至比他更好。
“抱歉,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曲烏棲連忙補救,“但是因為我的工作隻對接少爺,其他的事情和不熟悉的人的信息一向比較少看。”
夾在中間的程希柏想:陰陽怪氣,這就是陰陽怪氣吧,雖然他很有禮貌,但是都是表面上的禮貌。
宇文慎問:“那麽這次為什麽回復我的信息了?”
曲烏棲很誠實:“你給的很多。”
“顧朗琛也是你喊來的?”
“他給的更多。”曲烏棲坦坦蕩蕩。
“你……”程希柏忍不住誇獎曲烏棲,“怪不得你能在蘇馥身邊工作。”
你們都好奇葩。
曲烏棲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看著程希柏,微笑道:“那是少爺不嫌棄我的工作能力普通,我一定會努力做得更好。”
“那和我們沒有關系哦。”程希柏覺得他不用在外人的面前宣誓對蘇馥的忠誠。
“難說啊。”曲烏棲若無其事地表示,並且露出頗有深意的笑容。
就在他們閑聊的時候,蘇馥和顧朗琛已經走到了舞池。
曲烏棲又抽了一根巧克力棒出來,笑眯眯地看戲。
他的反應讓宇文慎松了一口氣。
宴會上的樂隊成員們互相示意,指揮點了一下,隨後,一排小提琴聲音響起。
“這是華爾茲圓舞曲,真是乏味。”程希柏將嘴裡的棒棒糖咬碎,語氣不屑。
曲烏棲和宇文慎一直注視著走到舞池上的蘇馥和顧朗琛,顧朗琛緊張又興奮地牽著蘇馥的手,蘇馥面無表情,上前一步,攔住顧朗琛的腰。
他的動作是標準的男舞伴。
顧朗琛一愣。
不等顧朗琛理清楚頭緒,音樂起來的瞬間,他的身體下意識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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