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吃嗎?”蘇馥抽空問他。
“我吃啊,你吃你的,不用理我。”曲烏棲是這樣說的。
蘇馥不做他想,繼續吃飯。
曲烏棲看著他沒心沒肺的模樣,故意湊到他的耳邊,調戲道:“小馥吃飽點,你吃飽了,晚點輪到我吃。”
“你現在就可以吃。”蘇馥不知道他什麽毛病。
曲烏棲看他聽不懂,發出悶笑。
要是被他的朋友知道,他不僅老牛吃嫩草,而且還是啃那麽單純的一顆草,可能會被聯合吊起來審判。
蘇馥看著他的笑容,咬著筷子,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後罵他:“老色狼。”
“小馥,反應很快嘛。”曲烏棲大笑。
“笑話太爛了。”蘇馥好奇地看向他,“你到底多大?”
這一個問題,蘇馥已經不知道問過多少次了,但是不管他什麽時候問,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
“比你大一點點。”
蘇馥夾了一塊食物放進嘴巴裡,開始懷疑自己說不定上了一個爺爺輩的人物。
他是不是有虐待老人的嫌疑啊?
不過蘇馥的疑慮很快就打消了,因為他剛想要尊老,隔壁老人的手就不老實地放在他的大腿上,並且從他的褲腳鑽了進去。
蘇馥看了他好幾眼,大概希望他適可而止。
開葷的老年人不懂收斂,蘇馥剛休息完,就被曲烏棲抱在椅子上,行汙穢之事。
“你真的好香哦,明明夏天都不需要用護手霜了,為什麽你的身上還是有一股香味。”曲烏棲瘋狂吸貓。
“爽身粉的味道吧。”蘇馥實事求是。
曲烏棲一口咬下去。
蘇馥皺眉。
把人啃了個遍後,曲烏棲才帶著蘇馥離開包廂。
“親愛的,我去結帳,你去門口等我。”曲烏棲笑著親了蘇馥一口,隨後轉身去櫃台。
蘇馥一臉嫌棄地擦了擦自己的臉,依舊在懊悔自己的失策。
等曲烏棲順著手扶梯去櫃台,蘇馥打算轉身去搭升降梯,依曲烏棲的吩咐,去門口等他。
在他走近升降梯,門要關上的時候,一個人影閃了進去。蘇馥看到了來人,表情紋絲未變。那人淡然自若地站在蘇馥的旁邊,看著電梯下降時候的數字。
蘇馥的視線看著緊閉的門。
宇文慎盯著蘇馥的側臉。
蘇馥的天賦讓他不為他人所動。
“你說的話,還真的是一個字都不能相信。”宇文慎笑了。
蘇馥微微一笑,原本站得筆直的身體放松,一隻手插進褲袋中,顯現出放蕩不羈的模樣。
“我就說嘛,就算沒有了一段記憶,也不會一下子性格變成這樣。”宇文慎表示,“人無法完全裝作是另一個人的模樣,你還是多多少少演過頭了。”
蘇馥笑著,沒有馬上答話。
那是你們不了解我,我本人其實真的就是這個樣子的啊。
想到這一點,蘇馥伸出手,挑了一下耳朵旁邊的頭髮,露出無所謂的表情。
“但是蘇馥小姐。”宇文慎笑著朝他彎下腰,湊到他的面前,“你迫不及待和你的管家搭上線,太容易露陷了。”
“不要說我迫不及待。”蘇馥挑釁地揚起頭,靠了過去,“我可不是隨隨便便的男人,你這樣誤解我,我可是要傷心了。”
看到了熟悉的臉,宇文慎笑得非一般開心。
是了,這才是他認識的蘇馥。
“所以怎麽說,這是已經內定了勝利者的遊戲嗎?”宇文慎討厭浪費時間。
“當然了。”蘇馥毫不猶豫,“我的遊戲,勝利者只有一個,那就是我。”
“嘖。”他的答案出乎宇文慎的預料。
在他們閑聊的時候,升降梯到了一樓。
“老弱病殘先請。”蘇馥風度翩翩地按住了電梯到門,請宇文慎出去。
宇文慎走了出去,並且說道:“你是真的很會氣人。”
蘇馥跟在他的後面。
兩人站在飯店的門口,蘇馥本來以為宇文慎很快就會走開,畢竟都罵他是騙子了,那麽也沒有什麽好聊的了。
但是宇文慎沒有,他站在蘇馥的旁邊,從口袋裡拿出一包煙,抖了一根出來,遞到蘇馥的面前。
蘇馥怎舌,不過還是順從地抽出一根煙。他剛把煙叼在嘴裡,宇文慎就拿出打火機,幫蘇馥點煙。蘇馥雖然沒有很想吸煙,但還是微微低下頭,湊近火源。
“其實,我戒煙很久了。”蘇馥告訴宇文慎。
宇文慎瞄了他一眼,說:“抱歉,我對你最深的印象,是你吸煙喝酒又打人的模樣。”
蘇馥笑了,他說:“都是誤會啦。”
一定要說的話,都是永香榭的錯,其次鍋是徐文仁和曲烏棲的。
一個是源頭,買了這麽一瓶酒,一個收下了酒和他分享,另一個人則是,明知道他不能喝酒,也不阻止,才會出現了讓宇文慎瑟瑟發抖的一幕。
“我從良很久了。”蘇馥一邊說,一邊淡淡吸了一口煙,隨後搖了搖頭。他不再吸食,只是把煙夾在手指中間。
“那時候,我為什麽會喜歡上這種東西呢?”今天的蘇馥疑惑不解。
“不奇怪。”宇文慎說,“我也會在最近想,我為什麽會喜歡上你。”
“你喜歡我嗎?”蘇馥笑著把煙放進嘴裡,笑嘻嘻地看著宇文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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