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烏棲在蘇馥出現在他的視線范圍內,就立刻注意到了他。在蘇馥快要跑到面前時,曲烏棲舉起手, 想要和蘇馥打招呼。
蘇馥跑到兩人面前, 首先撞開了曲烏棲。
曲烏棲沒有想到會突然被人撞,一下子沒有站穩, 在旁邊踉蹌了一下。
“你在對小文文做什麽, 禽獸。”蘇馥的手拿下嘴裡的pocky棒, 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人。
曲烏棲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麽了, 老實說:“送咖啡啊。”
“pocky可以給我一根嗎?”徐文仁覺得一邊吃東西一邊喝咖啡, 正好享受著看眼前的一幕戲。
蘇馥從口袋裡拿出一盒巧克力棒,給了徐文仁一根。
徐文仁接過,塞進嘴裡,優哉遊哉吃著。
“我稍微不在,你這個年齡不詳的老頭,居然敢對著花一樣的大學生下手,禽獸!”蘇馥最近對曲烏棲很上火。
“我只是為了謝謝徐同學幫你拿書,所以給了他一杯熱咖啡, 我沒有做什麽可疑的事情。”曲烏棲申冤, 話說完, 他突然覺得自己現在這個狼狽模樣像足了被老婆捉奸的沒用老公。
“狡辯有用嗎?”蘇馥問他。
徐文仁已經把最後一口咖啡喝完了,他看著手中的杯子,突然在想,莫非這個垃圾現在是個重要的物證?
曲烏棲覺得自己可能就要這樣被錯判,然後冤死了。
“而且你買咖啡,還不給我買,你到底是誰的管家?”蘇馥質問他。
“你最近不是喜歡熱的檸檬片紅茶嗎?”曲烏棲舉起手中的袋子。
蘇馥:“……”
徐文仁把喝完咖啡的杯子扔進垃圾桶,好了,案件結束了,不需要物證了。
曲烏棲把吸管插進熱檸檬茶裡,遞給蘇馥。蘇馥沒有接,就著他的手,直接喝了一口。
“那我就先回宿舍了。”徐文仁和他們打完一聲招呼,就要走了,“我想要把被子抖出來曬一曬。”
“拜拜。”蘇馥和徐文仁道別。
徐文仁毫不猶豫轉身就走,走的時候,他突然回頭看了兩人一眼。
蘇馥就著曲烏棲的手,還在喝檸檬茶。
“不燙嗎?”曲烏棲問他。
蘇馥搖頭。
徐文仁狼狽地轉頭,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條好端端走在路邊,然後突然被人踢了一腳的狗。想到此,單身了21年的徐文仁狂奔回宿舍,遠離有害秀恩愛的人。
他們兩個人離開學校,中途,曲烏棲兩次想要把手中的檸檬茶給蘇馥捧著喝,但是蘇馥就是不接。
於是,曲烏棲隻好一邊走路,一邊注意蘇馥,在蘇馥腦袋一偏過來的時候,他立刻把手中的檸檬茶遞過去。一直到了車上移動,還是這樣的狀態。
陳岩看了他們好幾眼,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麽?”蘇馥的眼神犀利,早就捕捉到了陳岩的眼神。
陳岩問了:“少爺,你的手是受傷了嗎?”
蘇馥聞言,冷笑一聲,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pocky,當著陳岩的面掏出一根,表示自己的雙手好得不能再好了。他把一根巧克力棒放進嘴裡,咬了一段。他這麽做了以後,突然想到了什麽,轉過頭,咬著的巧克力棒隨著他說話的動作晃了晃,他問曲烏棲:“你要吃嗎?”
“你要請我吃嗎?”曲烏棲聞言,有點感動。
蘇馥無奈至極,他在曲烏棲的心中到底是個多小氣的人。
“謝謝少爺,你真的是我見過最大方的人了。”曲烏棲誇讚道。
蘇馥正準備把手中的盒子遞給曲烏棲,卻見他突然低下頭,咬住蘇馥口中巧克力棒的另一頭。
蘇馥一愣。
曲烏棲咬了一口後,抬眼看了一下一臉懵逼的蘇馥,然後笑著又往前咬了一口。
一根巧克力棒沒有多長,在曲烏棲咬到第三口的時候,臉已經湊到蘇馥的面前。
黑色的眼睛和褐色的眼睛對上,蘇馥的長發落到曲烏棲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
手癢癢,心癢癢。
陳岩好端端開著車,然後聽到了蘇馥背後語調突然就升高了聲音:“變態眼鏡!”
曲烏棲的嘴裡叼著最後一段巧克力棒,直接吃進嘴裡,不解地問蘇馥:“你不是要和我玩,pocky到底能吃到多短的遊戲嗎?”
“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曲烏棲聞言,稍稍驚訝,然後一本正經地告訴他:“剛才的氣氛好像是這麽一回事。”
蘇馥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這麽調戲,感到奇恥大辱,但是大呼小叫又不符合他的個性,所以他只能眯起眼睛看曲烏棲,最後拋下一句話:“得罪我,沒有好果子吃。”
手指沾上了巧克力,曲烏棲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大拇指上的巧克力醬。他聽到了蘇馥的話,笑著說:“再說吧。”
蘇馥看到他毫無悔意的德行,突然陰森森地來了一句:“真想和你同歸於盡。”
話落音,車內的兩人感到如墜冰窟。
陳岩怕死,先開口了:“少爺,我還在,你們想殉情可以等會下車再說。”
曲烏棲賠笑,拿起檸檬茶,遞到蘇馥的嘴邊。
蘇馥一臉凶惡地喝完檸檬茶。
車子終於到達了今天的目的地,蘇馥憤怒下車,大力關上車門,然後踏著腳步,快速離開。
曲烏棲把窗門拉下,再一次說出那句話:“親愛的,我就在這裡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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