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突然說要見他,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是不是要來質問他什麽了?
但寧霜見他的時候好像完全沒有想起這回事、也不知道他身份似的,特別激動的樣子。
“夏夏你怎麽樣了,過得好不好?”
白夏瞥了眼不遠處的墨無痕,只能說:“挺好的,就是有點悶。”他幾乎是明示般,“我很想去找你玩,但是我內力被禁了,我過不去。”
寧霜說:“我去求求師父,師父說只有我學好了武功就能見你!”
白夏心說好啊,那個墨無痕不知道是什麽用心,說得好像是寧霜聽到他的身份就嫌棄了他似的不願見他,沒想到竟然是墨無痕要他練武的,練好了才能見。真是用心險惡。
白夏終於有了點底氣:“我雖然是萬寂門教主,但是我沒有要害你。”
頂多是吸一點功力。
寧霜眼睛裡的光稍微暗了些,他故意不想提起這件事,也沒打算問白夏,可白夏卻自己說了出來。
他的心裡突突的,終於問了出來,“那你為什麽想在我身邊。”
白夏當然不會明目張膽的說想吸你的功力,他想了想,終於找到了一個理由,“我萬寂門的左護法威萬千是武林高手榜第八,我想看看第七是什麽樣的,那日打聽了你,不久就遇見了你……”
寧霜的心頓時明朗起來:“真的嗎?”
白夏點頭,“嗯。”
原來如此。
真是聽見他的名號然後來找他的。
現在不好意思說。
應該是很崇拜他。
雖然是魔教教主,可誰說魔教教主不能喜歡他呢?
寧霜激動地想抱抱他,沒想到一碰白夏,白夏就“嘶”了一聲,寧霜連忙去看他怎麽了。
“你怎麽了?剛剛是不是我碰疼你了?”他只是輕輕碰了一下,白夏就疼了,是不是受傷了?
白夏說:“沒什麽,我練功練多了。”
練功能有傷?是不是被他師父虐待?
寧霜抿著唇要看,白夏推推搡搡,之稍微看到了一點肩頭,已經看得了一碰淤青。
寧霜眼眸睜大,狹長的雙眸轉頭盯著墨無痕,他還沒開口質問,墨無痕就拿起來師父的派頭,“光天化日之下扯衣服成何體統?”
寧霜終於放開了手,抿著唇咬著質問:“夏夏身上為何有傷?師父說過不傷他的,就是真的有什麽夏夏也是由我來處置,師父為何動他?”
墨無痕不回答他這話,而是反問:“你是在質疑我?你功夫練好了嗎?大仇得報了嗎?腦子裡只有兒女情長了?他是什麽人你自己心裡清清楚楚,要本座一一回你嗎?”
墨無痕丟了幾本功法給他,“沒學好別來見我!”
寧霜重複的說:“師父說過不傷他的。”
墨無痕眉頭微皺,神色冰冷,“本座從不食言。”
寧霜得到了回應,稍微放了心,又反覆確認白夏身上的傷怎麽來的,白夏說是說練武練多了,可誰知道呢?墨無痕那麽厭惡魔教,誰知道會對白夏做什麽,說不定現在是白夏不敢說。
又問了些事,問白夏想要什麽,白夏說想出去玩。
可是墨無痕不準。
白夏說想要吃東西,寧霜連忙讓人買了一大堆白夏喜歡吃的零食,又把他平時喜歡的完全用大箱子裝來了。
黏黏糊糊快天黑了才依依不舍離去,寧霜並且得到了承諾,每練好一種武功都可以來看白夏一次,若是報了仇,就能接白夏回去。
寧霜既怕墨無痕對白夏不好,同時又想,師父是在拿人激勵我,怕我被兒女情長耽擱了,是為了我好。
到時候報了仇,如果白夏真如墨無痕所說是什麽邪魔,他也認了。
這一天墨無痕都板著臉,故意沒有去買白夏喜歡的晚餐,而是自己做了飯。
但白夏吃零食都吃飽了,並不需要他的飯。
白夏一點也沒有要來吃的意思,墨無痕抿著唇一言不發,最終是去外面買了碗餛飩回來給白夏吃,白夏勉勉強強吃了幾口,獨自去書房了。
墨無痕站在書房的窗口一瞧,見他沒像往常一樣努力修行功法,而是拿著今日寧霜搬來的一大箱子玩具玩得不亦樂乎。
墨無痕皺著眉喊道:“白夏,這麽晚了該睡了。”
白夏心裡想他睡不睡和他有什麽關系,今天也不到七日,沒有必要來喊他吧。
沒想到墨無痕說:“今晚要為你上藥,我去你房裡睡。”
白夏懨懨放下玩具,不得不去睡覺了。
昨日上藥可把他疼死,今日還要上藥,不僅會讓他疼,還會失去玩的時間。
真討厭。
但是白夏依舊是乖乖趴在床上讓他幫自己上藥。
好在今日的上藥沒那麽疼了。
甚至暖呼呼的很舒服,就像治療的藥流進了他的筋脈,一點一點的治愈他的傷。
白夏迷迷糊糊仿佛要昏睡了般,驀然間聽見墨無痕說話,
聲音冷冰冰的,讓白夏清醒了不少。
“你在寧霜身邊是為了吸他的功,怎麽如今還在騙他?一口一個寧大哥喊得真親熱。”
親眼看見白夏那天吸寧霜的功力,運的就是吸星大法,寧霜又是滿腦子信任白夏,哪天死在他手裡都不知道。
但他不一樣,不說白夏沒這種本事,就是有,吸了也是九牛一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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