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體溫從胸口傳來,又軟又暖和,他瞧見美麗的陛下眼睛一眨一眨的,昏昏欲睡,好像被他照顧得很舒服。
好可愛好想親他。
心都要化了。
一點也不像個皇帝,哪有一國之君被人這麽抱在懷裡,這麽嬌氣這麽愛哭,被人寵得如此理所當然?
他后宮裡男寵成群,宮人們一說起他們的陛下眼睛裡都冒著光,像珍寶一樣眾星捧月的寵著寵上了天。
竇辛盤算著把他偷出去後怎麽養他。
金貴的陛下陛下花上大把的錢財嬌養,一丁點苦都不能吃,要什麽就得有什麽。
他走得平平穩穩,白夏被烈馬嚇得夠嗆,身體早就累癱了,這會會兒很是舒服,已經是睡在了他的懷裡。
竇辛忍不住露出了點笑意,偷偷吻了吻他的頭頂,好像懷裡抱著個大寶貝般的快樂的走在山間,見了草藥也沒法子騰出手,只能小心翼翼的用嘴去叼,叼上好幾個草藥這才把人抱著往回走。
碰巧打了好幾個清甜的山果又摸了幾些香料,他在河邊將自己的外衣墊得平平整整,這才把白夏放上去。
碾碎了草藥汁輕輕的去看白夏的傷處,這一看,早就好了不少。
他皮膚太白了,稍微一些紅痕看起來就是很可怖,如今消退了不少,也沒有破皮。
清涼的草藥汁塗好,好好把他整頓清楚,竇辛把衣服脫了,往河裡一跳,摸了好幾條魚。
……
白夏是被香味熏醒的。
揉揉眼睛慢慢爬起來,荒野間四下無人,黑得漫無天際,唯有眼前是一團熱烈的火。
他走過去一瞧,竇辛正烤著兩條魚和一隻肥美的兔子。
竇辛略微偏頭,“陛下醒了?還要一會兒才能吃,山野間沒有廚具,只能委屈陛下吃這些了。”
白夏蹲在一旁咽了咽口水。
從上午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早就餓得不行了,那兔子和魚肉烤的油滋滋香噴噴的,熏得白夏肚子叫得更打雷似的。
去腥的香料鑲嵌在魚肉和兔肉間隙裡,用果醬和醬汁塗了滿身,不知哪裡弄來了些蜂蜜,草刷子一層一層的塗著,金黃透亮,那香味勾得白夏簡直要流口水了。
像隻小貓似的眼巴巴的望著,坐在一旁乖極了。
竇辛有些溫柔的笑了笑,趁著烤肉的間隙,利索的用乾淨的荷葉幫他端了一葉子的水,小心翼翼的喂給他。
白夏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捧水。
剛剛是通體舒暢解了渴,兔子和魚全部熟透了。
竇辛拿著魚吹了吹冷,到了剛好能入口才是給他,這邊是細細的把兔肉分開,用乾淨的荷葉裝了好了兔肉。
白夏迫不及待的入了嘴,咬一口,肥嫩鮮美,好吃得舌頭都要吞進去。
竇辛又喂了他一口兔肉。
金黃酥脆的皮肉一點也不焦,香脆可口,裡面的肉又鮮嫩松軟,好幾口下了肚又是張口要喂。
白夏吃得肚子圓滾滾的才罷了休,清清爽爽吃了幾個甜果,心情極好的誇讚,“你的手藝真好,比朕宮裡的廚子都好。”
宮裡的廚子當然是頂級的,只是如今正是餓了,又少有吃這種烤食,當然是香極了。
竇辛開心的笑了起來,“往後奴才每天給陛下做飯。”
夜裡的風冷了起來,竇辛連忙拿著外套幫他披上,半摟著他幫他取暖。
白夏問:“這是哪兒呀?裡宮裡多遠?”
竇辛的眼睛的夜裡、在熱烈的拱火間明亮美麗,他的長睫輕輕動了動,“奴才也不知道,那畜生馱著陛下東奔西走迷失了方向,明日奴才便去找路。”
怎麽可能。
找什麽回皇宮的路?
他能控制蟲鳥,也精通馬術。
要不是用了手段驚馬,現在美麗的陛下肯定是在李朝顏那賤人懷裡。
就在得知今日狩獵白夏會帶他的那一刻起,他就計劃好了。
把美麗的陛下偷出去,帶著他遠走高飛。
那些鶯鶯燕燕哥哥弟弟全部死一邊去,以後美麗的陛下眼裡都是他。
就騙著他說找皇宮的路,帶他越走越遠,遠到再也找不到回來的路。努力賺錢養他,在山野間修一座精致舒服的院子,種上粉色的桃花和青翠的竹,把美麗的陛下藏在裡面,每天摟著他親吻。
讓他想不了其他男人。
竇辛幾乎是把他摟在懷裡,美麗的陛下又軟又溫熱,在夜風襲襲,漆黑的山裡依靠在他懷裡取暖理所當然,竇辛已經悄悄的吻了吻他好幾處隱秘處冰涼的發絲,有點想咬著他精致的耳尖一路吻向唇瓣。
他已經是把人摟在懷裡,“陛下想不想親親貼貼?”
白夏吃飽喝足被暖得暈暈乎乎,不知不覺已經是和他親了起來,笑嘻嘻親了好一會兒,又摸了摸他肚子,“你的肚子怎麽還沒動靜?”
竇辛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可愛的話,溫柔的摟著他問,“奴才的肚子該有什麽動靜?”
笑死。
男人的肚子要什麽動靜?難道親嘴能懷孕?
白夏理所當然的說:“你什麽時候可以生娃娃?都吃了朕這麽多龍涎了。”
竇辛哭笑不得,“陛下在說什麽?奴才是男人怎麽可能生娃娃?”
白夏對他淺薄的認知很是鄙夷,皺著眉說:“難道你肚子不爭氣,生不了娃娃?那朝顏哥哥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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