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見那幾人果真不像揉肚子的,來勢洶洶仿佛要把他吃了。
可真是個臭酒樓,花了這麽多錢居然不能揉肚子,他的左護法這麽多年一點錢沒拿,還能幫他賺錢,可是卻能幫他揉肚子。
白夏這一刻特別想念自家的萬寂門。
兩名大漢見著白夏突然一愣,連忙從房間裡出去,不一會兒來了名看著似老板模樣的俊朗男人。
男人盯著白夏笑道:“是哪位爺要揉肚子?”
白夏冷哼:“自是本座。”
掌櫃說:“可是揉肚子稍微貴點?”
“看不起我?”白夏撩起袖子,打出兩個大金鐲子,“這個夠不夠?”
掌櫃笑眯眯,“那揉肚子的佳人不僅肚子揉得好,還能歌善舞,能邊揉肚子邊給公子唱小曲兒~”
寧霜剛想說話,白夏就說,“讓他來吧。”
寧霜連忙說:“其實我也是揉肚子揉得很好,也不用花錢,你那大金鐲子是貼身寶貝,怎麽能隨便當?”
他話音剛落,只聽一聲銀鈴,響起時琴音正好停下,繚繚繞繞半響余音,猛然見一聲叮鈴。
仿佛世上只有那一聲鈴。
雅間的幕簾猛然被風吹起,如煙似霧般,連視線都朦朧起來。
煙霧白紗間之瞧見煙雲一樣的淺藍色雲杉。
白夏本來是坐沒做樣的躺在榻上等著揉肚子。
突然間緊張的坐了起來。
端端正正,漂亮的小手兒都無處安放,隻揣在兜裡乖乖地等著。
揉肚子的佳人,竟是一名高挑的豔麗美人。
穿著輕薄,似仙人雲裳,渾身上下掛滿琳琅,手腕腳腕全是吊墜著銀鈴的藍色水色珠寶,耳朵上是一鑲嵌著藍寶石的大耳環。
五官極為豔麗深邃,一雙眼珠子竟是美麗的淺紫色。
一雙眼睛瞧人時迷離又冷冽,令人神魂都為之一震。
萬寂門幾乎沒有年輕的姑娘。
白夏從小到大全是和臭男人混在一起,接觸的女性頂多是奶娘,或是做飯的老婆婆。
江湖上行走時一路奔波,沒有仔細看別的姑娘。
如今他讓人來揉肚子,本以為來的是像威萬千一樣的揉肚子揉得好的唱曲師傅。
沒想到是個年輕美豔的姑娘。
而且是揉肚子,這麽親密地方動作。
眼看那美人就到了跟前,白夏連忙坐過去了點,把自己擠在小小的角落。
“公子~”
聲音略微沙啞,和一般的女子很不一樣,低低啞啞的,聽著就像在耳邊歎息一樣。
白夏暈暈乎乎,那美人已經坐在了他身邊。
“妾身銀香,銀鈴的銀,芳香的香,特意前來服侍小公子~”銀湘看著白夏輕輕的笑,“聽聞公子要妾身揉肚子,不知是哪個揉法?”
白夏一瞬間臉都紅透了。
他怎麽能讓這樣嬌滴滴的姑娘家揉肚子?多丟臉,吃個飯就要揉肚子,會被姑娘笑話的!
白夏仿佛是一個小結巴,“我、我……不是我……”他紅著臉把鍋甩給了寧霜,“是他!”
寧霜渾身的肌理全部警惕起來,準備隨時發動攻擊。
此人一進門,內息全然隱蔽,腳步輕盈至極,身上的鈴鐺一響一響的,腳尖卻仿佛沒有沾地般的輕。
這是一名頂尖的高手。
那銀鈴沒響一聲,其中散發的雄渾內力,幾乎能將一名普通人震得七孔流血。
寧霜不得不用內力抵抗。
最重要的是。
這個人穿著女式的雲裳,卻是一名高瘦的男人。
無論是柔美袖袍打出的一節勁瘦的臂膀溝壑間的肌理的陰影,還是被藏在雲裳下的寬大的肩,以及是過於高挑的身體,都能看出是一個男人,
並且此人肉體已經錘煉到了極致,雙手看似輕飄飄的拿放,動作間竟然只能見之虛影。
單單幾個會面,寧霜已經斷定此人必然是高手榜排名前五。
並且囂張至極,竟然大刺刺的報出姓名。
銀香、銀湘!
此人乃是武林高手榜第五,合歡宗宗主銀湘!
如今明目張膽的在他面前、在白夏面前,到底是何目的?
寧霜渾身緊繃,“白夏!”
他連忙來到白夏身邊,警惕的盯著銀湘,對白夏說,“夏夏,人家姑娘家清清白白,我們不好讓人揉肚子 ,既然吃飽了,我就快走吧。”
白夏連脖子都紅了,這個寧霜真是陰險狡詐,竟然當著姑娘家的面抹黑他。
說得好像他要毀人清白似的,他是以為是個男人才讓人來伺候的,也沒想到是個美豔的姑娘。
白夏紅著臉狡辯,“明明是你吃撐了要揉肚子、非要說我………”
銀湘彎著眼睛輕輕的笑,他離白夏很近,嗓音沙啞又低沉,一出聲連頭皮都在發麻,“妾身修的這本事、靠這門活糊口,妾身以為揉揉肚子消消食乃是健康威武至極,小公子要不要妾身幫揉揉,妾身若是揉得好,望您打賞一二。”
白夏低著頭,默默地從袖子裡拿出一隻金鐲子,“賞、賞你的,那、那我就揉揉肚子………”
金鐲子拿在手上,那玉青蔥白玉似的指尖拎著那金華光亮的金鐲子,仿佛是閃爍著金光點綴著白玉,像是無上美麗的寶物般。銀湘接過金鐲子時還能感受到溫熱的體溫,一摸,溫度好似侵入了手心,迷人的香味進入了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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