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祁桑源的臉黑得嚇人,“沒什麽他怎麽穿你的衣服?他衣服呢?”
王驍被他質問得很不舒服,他知道這個家夥在想什麽,他也故意說,“不小心被我撕碎了,就穿了我的衣服,過幾天我給他買新的。”
“撕碎了?”祁桑源衝過去狠狠揪住他的衣領,“你他媽找死!你對他做了什麽?”
王驍不答這句話,而是說,“我過兩天要出村,祁少,你準備好了嗎?”
這個大少爺前兩天來找他,讓他帶出山,說是被一個壞家夥抓了,身不由己。
據他描述那個壞家夥就是白夏,現在又搞什麽?搞得白夏好像是他的所有物一樣。
明明一副自己是受害者的口吻托他帶出村,好像白夏用什麽術法把他禁錮了一樣,現在這個表情這種反應,可不一般。
而且就今天白夏那表現,白夏壓根沒有對男人防備的意識,可是家裡卻養了個居心叵測的男人。
他們村裡的人就這麽好騙嗎?
真是欺負人。
祁桑源說:“你別想,我不出村了!”
還出什麽村?這個王驍是不是就是等著他走了,然後把白夏收入囊中?
前兩天還在他面前給白夏上眼藥,說白夏很忌諱雲雲,現在擱這裝什麽裝?是不是故意想把他支走好對白夏做什麽?
這個家夥開著個拖拉機自以為是了不起,白夏還偏偏特別喜歡那破拖拉機,跟寶貝似的歡歡喜喜的看。
這個狗男人也許只要開著拖拉機勾勾手指頭,就可能把白夏騙到駕駛室,或是家裡,或是什麽地方。
他怎麽可以就這麽走!
農舍裡叮叮哐哐的,白夏已經在破口大罵撒潑敲門,從外面鎖的大門被搖得叮咚響,祁桑源一時半會找不了王驍那麽大的麻煩,只能先狠狠的對王驍喊道,“滾!”
他剛說完,白夏已經從窗戶跳了下來。
祁桑源看了一眼,很好,穿褲子了,但那衣服還是那個野男人的。
白夏指著他罵了一兩句,然後呢,祁桑源眼睜睜看著白夏朝王驍走了過去。
白夏急忙的去摟衣服,說話的語氣客客氣氣和跟祁桑源說時完全不一樣。
“謝謝驍哥送我回來,我來摟衣服。”
祁桑源在一旁咆哮:“驍哥?就喊這麽親熱了?你行啊白夏!”
白夏自動把他屏蔽,王驍也不理會他,隻說:“要不我幫你拿進去?都到這了。”
白夏這才想起客套,“要不進去坐坐,喝口熱茶?”
祁桑源大喊:“家裡沒有熱茶,有豬屎你要不要?”
白夏面色僵硬,王驍自動屏蔽了祁桑源,他笑了笑,“這麽晚了不打擾吧?”
祁桑源的臉黑成了鍋底,“知道打擾還這麽厚臉皮,你賤不賤?”
白夏的臉完全掛不住了,只能說,“要不改天請驍哥吃個飯,今天是有點晚了。”
王驍表情略微遺憾,“好。”
他又看了祁桑源一眼,特意再說了一句,“白夏,別什麽人都信。”
王驍走了以後,白夏風風火火的把衣服摟進衣櫃裡,然後氣衝衝的去找祁桑源算帳。
祁桑源不動如山的坐在飯桌前,“飯菜我做好了,要不要我熱熱?”
白夏被他攪得完全沒了胃口,“還吃什麽飯,你一點臉面都不給我留,是不是忘記自己什麽身份?”
祁桑源像個兩面派一樣,王驍走了,隻單單面對白夏,他這會兒油鹽不進般的冷靜,“我乖乖做好飯了,今天什麽活都完成了,白夏,你看看你說的哪句話我沒聽?”
白夏跟一拳打到棉花上似的被氣得梗塞,“剛剛驍哥在的時候你說的是什麽鬼話?”白夏又從櫃子裡把衣服全部抱了出來,一二三的數,“他還給我衣服穿,我還特意給你留兩件,他多好,你怎麽這麽不識好歹?!”
祁桑源的心態徹底崩不住了,“他好?他怎麽好了?”
他陰沉沉地抓住白夏的手腕,兩條修長的手指夾住白夏雪白腕子上的紅痕,“你的印子怎麽來的?”
“不小心……”他才不說是為了看拖拉機被當做小賊了呢。
祁桑源把白夏短袖輕輕一挽,又看見幾處擦傷。
他眼睛都紅了。
“這也是不小心?”他氣衝衝的按住白夏,把他的T恤全部往上撩起,果然,看見好幾次擦傷,腰腹、鎖骨都有。
他皮膚白,這些擦傷更顯嚴重,就好像被人凌虐了一樣。
祁桑源的心提了起來,他想把白夏的衣服脫了,看看還有哪裡有傷,沒想到遭到了白夏劇烈反抗。
祁桑源的臉上被狠狠抓了幾道,他俊美的臉上瞬間出現了幾條顯眼的紅痕。
祁桑源抿唇,“我是想看看你哪裡還有傷,對我倒是狠成這樣,那個野男人說把你衣服撕碎了、把你搞成這樣,你還對他感恩戴德!”
白夏依舊固執的說,“他是不小心。”
祁桑源重重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提醒自己冷靜冷靜,好一會兒終於冷靜下來,他的語氣極其平穩,很輕的哄著,“我看你這麽多傷,想幫你擦藥,擦了藥,我去熱好飯菜給你吃,好不好?”
祁桑源一服軟,白夏也無話可說。
祁桑源找出傷藥備好了棉簽。
他輕輕地說:“我先幫你把衣服脫了,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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