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耳朵貼在門口聽著,隱隱約約聽見白夏在和誰說話,而且他嗅到了妖氣!
剛剛在房間裡被白夏迷得暈頭轉向,沒有注意,如今仔細想想,簡直妖氣滿滿!
可是聽聲音並不在房間裡面,而是從窗戶出去,到了後院了。
李玄清趕緊趕忙的繞到了後院。
沒想到正看到一隻下賤的妖精在親白夏!
一瞬間血氣上頭,他幾乎氣炸了。
他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渾身殺氣,幾乎是想要一招把那妖精斃命!
白夏一看,李玄清竟然來了!
不僅是來了,還殺氣凌然。
白夏從來沒有看見他這個樣子。
那雙眼睛跟刀子似的,渾身上下都寫著要把人宰了。
這種對付邪魔的力量,從他的手上的法力余暉就能震懾到他,十分精準的對著小松鼠。
白夏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力量就打了過來。
小松鼠雖然立馬做出了反應躲避,但是還是被打傷了。
這是白夏第一次看見李玄清打妖精。
像無法阻止的洪水猛獸一般的可怕。
小松鼠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
李玄清渾身殺意,那雙曾經抱過他的手,此時此刻冷冰冰的可怕極了。
這是最鋒利的武器,可以瞬間將一隻妖怪撕碎。
白夏睜大眼睛看著,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連忙擋在小松鼠身前。
他大聲喊道:“不要殺他!”
李玄清的手法非常的果決,一擊不成,第二擊勢必會把那下賤的妖精殺掉。
沒想到這個時候白夏出來擋在了那賤人面前!
他幾乎是慌忙收住了手,甚至將法力收回的時候、弄傷了自己才收住了。
李玄清渾身殺意凌然,那妖怪不知道和白夏是什麽關系,不僅親了白夏,還被白夏如此維護!
剛才他要是收不住,白夏可能會傷得極重。
“他是誰,你竟然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
他身上的殺意太重了,說話凶得要命,就像時時刻刻能把他們倆都宰了似的。
白夏嚇得渾身發抖。
好像快哭了。
李玄清的心一陣刺痛,湧出了難以語言的酸澀。
他這個樣子會把白夏嚇到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讓自己的語氣溫和,“夏夏快過來,不要被別的妖精騙了,這些妖精作惡多端死有余辜!他們和你不一樣,你是山鬼,他們是邪魔。”
白夏連忙說:“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要殺他好不好?”
“言聽計從”的法術全是失效了,李玄清現在好可怕,連“勾引”都無法施展。
李玄清冷笑:“朋友可以親你嗎?”
白夏完全沒有任何親吻的意識,他心想,怎麽不可以?你不也是嗎?
他現在特別害怕,李玄清已經完全無法掌控,他不知道他下一刻會不會把小松鼠殺了,或是把他練成妖丹。
可是。
那麽多相處的日子。
李玄清好像很喜歡他。
他在昨天、在此刻之前一直以為李玄清不會對他怎麽樣的。
一直覺得狐狸精是危言聳聽,書上是假的,他不會被煉成妖丹。
他也不想逃走,甚至這樣下去也不錯。
有吃有喝有玩。
但是現在,他什麽也不確定了。
能確定的是,李玄清“可能”不會傷害他,甚至可以看在他的情面放過小松鼠。
只是可能。
可是現在可能性很小了。
白夏小心翼翼的說:“可是,你也親我啊。”
有什麽不一樣呢?
李玄清的心一抽一抽的,白夏這樣說,仿佛他和這下賤的妖精是一樣般。
或者是說,在白夏的眼裡,他和其他人、其他妖精沒什麽不同。
“我和他能一樣嗎?我怎麽會和他一樣?!”
渾身都冒火般的,情緒全部失去了控制,他像一隻狂躁的野獸,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語氣和怒火。
他第一次這樣。
白夏連忙說:“我有意識以來就認識小松鼠了,他和你一樣,經常給我吃的,幾乎每天都給的,我靠他養了很久很久,他和你一樣好,你不要殺他,玄清師父、李、李道長!你消消氣!”
在白夏的認知了,讓李玄清知道小松鼠的“好”,李玄清就不會動手了。
沒想到李玄清怒意更甚,“玄清師父?李、道、長?”
好久沒這麽喊了。
他們已經親密到可以喊名字了。
甚至昨日已經改口,讓白夏喊了“道士哥哥”“玄清哥哥”等等親密的稱呼。
將來還會有更親密的稱呼。
現在,又遠遠的撇開了他。
回到了“玄清師父”,甚至喊李道長了!!
李玄清咬牙切齒,冷冷道:“原來是青梅竹馬?原來他從前都是給你吃的?如此,便是可以親了嗎?”
又或是,就是這個下賤的妖精、就是這個狗屁青梅竹馬教了白夏這些本事!
白夏怎麽會親親的?
怎麽突然就會了?
是不是這個賤人在給了白夏吃的之後都會親他?!
所以,他給白夏做飯的時候,給白夏吃糖葫蘆的時候,白夏那這個來回報他?
什麽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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