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
受到了比倫的影響。
在今天早上比倫被白夏親吻的時候,他卻出現了不可描述的現象。
這對於身為純潔的聖亞的帕裡斯來說,是非常恥辱的反應。
他們擁有純潔的神明的血脈,人類的生理反應在正常的情況下的確會有,這並沒有可羞恥的。
可是。
一個傳聞中非常風流且邪惡的男人,只是一個吻,就讓他變成了這樣。
他只是看著,沒有像比倫那樣真正的接觸,他難以想象如果真正接觸起來會是怎麽樣。
他仿佛連半身都不如。
比倫能觸碰、能聞到氣味,卻是十分鎮定的、連氣都沒有大喘,老老實實的像個乖巧的寵侍仍由白夏親吻。
好像也沒有像他這樣。
他真是可恥!
無法抑製的被勾引、被蠱惑。
他就像一個下流的偷窺著,偷窺美麗的貴族和情人如何親密、相處的一點一滴。
然後自己,躲在陰暗的角落裡,想著剛才的情形,做著下流的事。
帕裡斯咬了咬牙,心中默默悼念自己的親哥哥,並且將白夏視作凶手。
驀然升起的一絲仇恨終於壓抑住了他心裡的悸動。
“扣扣。”
門突然被輕輕敲了敲。
帕裡斯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聽見女仆來請他吃早飯了。
說伯爵大人請他一同使用早餐。
現在都快中午了。
白夏日上三竿才起床,和比倫親吻了一會兒,磨磨蹭蹭到現在,快中午了。
帕裡斯一早起來,已經完成早餐訓練的基本動作,才把視野放到比倫身上的,他早就吃過早餐,現在白夏讓他去,肯定是要說什麽事。
關於他來到月光城堡的事。
是不是也帶上了比倫?
帕裡斯前往的餐廳的時候,果然看見白夏戴著比倫。
比倫穿了一件質地極好的衣服,若是不說,看見的人只會以為他是一名地位很高的貴族。
他相貌俊美,氣質非凡,衣著乾淨得體,相當矜貴。
坐的位置也是在白夏身邊。
是坐。
一般的奴隸是站著的,站在貴族身旁,戴著奴隸環,牽著鎖鏈,等待投喂。
如果說共同點,那只有是奴隸環和鎖鏈。
但這在他身上更像一個飾品。
比倫坐在白夏旁邊,他的面前擺上了豐盛的早餐,但是他並沒有動手。
白夏問:“為什麽不吃,是不合口味嗎?”
連一旁的女仆都詫異他得到寵愛的速度,伯爵大人竟然問他合不合口味。
問一名奴隸?
即使是貴族聯姻的夫妻,也不會坐的這麽近,丈夫也不會如此體貼。
如果是西斯爾在這裡,說不定已經鬧了起來,會說白夏怎麽如此寵愛一名下賤的奴隸。
連一旁的帕裡斯都睜大了雙眼。
這是在尋常貴族家庭裡難以看到的場景。
貴族們美麗冰冷,即使是夫妻也沒有什麽人情味,大多數是政治聯姻,夫妻兩貌合神離。
聖亞家族因為特殊的家族文化,夫妻是很和睦的,才會出現這樣才場景。
這幾乎是難得一見的夫妻景象。
高貴的月光城堡的主人,竟然在乎一名奴隸的口味。
比倫溫順的笑了一下,“大人,您沒有下令讓我吃。”
這一刻白夏又被取悅了。
比倫讓他相當的滿意,他俊美而乖巧,無與倫比令他順心。
簡直是完美男寵。
“喜歡吃什麽?”白夏輕輕地問。
比倫說:“餐盤裡的一切,看起來都相當美味。”
白夏優雅而標準的切下了一片火腿,他的動作行雲流水,仿佛是貴族用餐的模板般優雅,然後用叉子挑出火腿,放在比倫嘴邊。
比倫眼睛亮了起來,輕輕的叼起火腿咽了下去。
吃得相當的快,仿佛在等待下一口,他自己的手是沒有動過。
兩旁的女仆已經咬牙切齒,但比倫沒有一點不好意思,兩眼放光的看著白夏的叉子。
“不久前我已經接到了叔叔的信,信中提到過你。”
比倫眼睛冷冰冰地望向帕裡斯,他已經知道白夏現在是和帕裡斯說話。
真是個敗興的家夥。
讓伯爵大人把注意力從他的身上移開了。
帕裡斯瞧了一眼比倫,感受到了比倫的敵意。
真是奇怪。
一般半身會對本尊有好感的,這個家夥為什麽這麽差勁?又蠢又傻,還敵視他,就像腦子有毛病。
帕裡斯一本正經的和白夏談論公事:“下官正是奉命而來。”
這種正經的公事,奴隸是插不了嘴的。
白夏漫不經心的切牛排,“叔叔說你是過來慰問我的,看看我這邊有什麽需求,還說聽說格雷爾很亂,而你的是聖騎士中的佼佼者,因此派你過來幫忙,是嗎?”
帕裡斯說:“是陛下謬讚。”
白夏把手中的牛排喂給比倫, “既然是叔叔交代的,我會把你當坐貴客招待。”
皇帝養過白夏幾年,相當於親生兒子一般的養育,雖然白夏後來自立門戶,但是養育的幾年讓他們的關系親密。
所以即使皇帝登基了,白夏一直叫他“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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