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倫認出來了。
是他昨晚穿的襯衫上的紐扣。
那紐扣是溫潤的玉,細致地鑲嵌著金邊,雕刻著獨屬於東方的美麗繪畫。
神秘又精致,優雅而溫潤,是份獨特的昂貴飾品。
昨天晚上太動情了,連紐扣都弄掉了。
比倫微微俯身想要將紐扣撿起來,但是白夏的手已經率先將紐扣拿了起來,
那獨特的紐扣在他手中更為好看,像是瞬間擁有了最神秘的東方韻味。
白夏皺眉看著紐扣,慢慢站直了身子。
突然間就看向了比倫。
“誰讓你穿這件衣服的!?”
突如其來的怒意讓比倫一愣,他還沒來得及解釋,白夏就狠狠地打了他一個巴掌。
這個巴掌響亮極了,比倫並不怕疼,但是他美麗的臉頰上很快就浮現了幾條印子。
白夏的手細細軟軟的,能讓他的臉到這種程度,顯然是用了極大的力氣。
比倫這一刻沒有任何心思難過,而是率先捧起了白夏的手。
果然,白夏的手紅紅地,看起來疼極了。
他力氣用得太大了,讓他自己都在疼。
“有沒有疼,我去幫你弄點藥。”
白夏的指尖微微抖了一下,認認真真的看了比倫一眼,
好一會兒才說話。
“不疼。”
真是傻子。
自己被打了,還問他疼不疼。
剛才不知怎麽突然發了火。
既然把比倫安排在那間房,他當然是可以穿任何衣服的。
這件衣服也在其中。
只是這顆紐扣,是他曾經非常喜愛的紐扣。
是他親手雕刻的。
從東方帶來的書籍,一點一點的繪製圖案,連雕刻都學了好久。
然後拿著針線縫製在那個男人的衣服上。
弄壞了多少塊美玉。
一想起來就咬牙切齒。
蠢貨。
自己怎麽會這麽蠢。
蠢到做這些仆人做的事?
像腦子壞了一樣的愚蠢。
甚至昨天晚上意亂情迷,和比倫發生了關系。
白夏難受地揉了揉自己的頭,又覺得自己大驚小怪、小題大做,比倫的用處本來就是這個,現在才要他已經算是擱置了很久。
美麗又強大的奴隸應該物盡其用。
白夏心情總算緩了緩,這才憐愛的碰了碰比倫的臉,“沒有打疼你吧,讓我看看…………”
他的雙手瞬間撫摸了過來,白皙纖細,嬌滴滴的,仿佛被他一碰就香噴噴的。
宛如羽毛拂過一般的觸感瞬間將他心裡一切的陰霾撫平,他的心情柔和明媚,彎著眼睛溫柔的笑,“不疼。”
一定是他做錯了什麽。
是不是他把白夏給的衣服弄壞了,白夏不高興?
比倫暗暗記下不能弄壞白夏給的東西,以及白夏好像很喜歡這件。
剛剛,白夏看紐扣都看了好久,一定是很喜歡。
他要把紐扣好好縫起來。
白夏這會兒的氣質終於柔了起來,甚至他主動說:“抱我去餐廳吧。”
比倫連忙把他抱起來。
這麽久,肯定是餓壞了。
他小心翼翼的,動作輕輕地。
心裡高興極了。
好開心。
白夏終於是他的了。
白夏住的這棟樓,底下就有一個小餐廳,背面還有個小廚房,但是從來沒有見白夏用過。
比倫如今的地位十分穩定,女仆已經不對他翻白眼了。
因為他對白夏很好,忠心耿耿,馬首是瞻,很多事,就算跟隨白夏多年的親信都不能做到如此細致。
他每一個行為都充滿了對白夏的愛,
比倫讓女仆熱著早餐,白夏無論什麽時候醒來都能吃上熱食。
食物是篇中式的粥膳,這是偶爾會出現在白夏餐桌上的食物,據說是因為小時候跟著父親生活過一段時間,對那邊的食物非常喜愛。
把雞肉和山菌和主食熬成軟糯香,營養十分豐富,但是白夏胃口乏乏,隻吃了幾口就不吃了。
白夏的手被比倫親吻出了好幾個印子,細微的疼痛和羞恥的痕跡,讓他並不想自己用手,比倫理所當然的喂他。
比倫很想把人抱在懷裡喂食,但是白夏並不允許他這麽做。
這個做法有點像貴族老爺玩弄奴隸的場面,比倫是白夏的奴隸,縱然是在他人看不見夜裡會被比倫緊緊擁抱,可是在餐桌前被人擁抱就像在玩弄。
比倫喂得非常不錯,他經常觀察白夏。他吃飯的樣子、微笑的樣子,走路、打哈欠、睡覺,他總算仔仔細細的觀察。
白夏每次吃飯、每一口是多少量他計算得清清楚楚,所以每喂一口都非常恰當。
不過白夏鍾愛的中餐廚娘們做得寡淡無味,他也隻吃了幾口。
“事情辦得怎麽樣?”
比倫快樂的笑了起來,“讓您不開心的家夥不會再礙眼了。”
白夏輕輕碰了碰他的頭髮,滿意的笑了起來,“你做得不錯。”
“過幾天格雷爾的紅葉森林會出現美景,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
秋天到了,紅葉森林分外美麗。
比倫以為是和白夏的兩人世界,沒想到白夏把西斯爾也喊上了。
西斯爾熱情的與白夏來了個貼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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